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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性正直,恩冤分明,有一事難度甚大,思慮再三,沒有其他人可代,想派你去做一件事,我也是新近一位三十多年的老友告訴我的。”
肖玉安本想問是甚麼事?
無持大師伸手阻住,問道:“你先回答師父是願去還是不願去?”
肖玉安跪到地下道:“師父,你對徒兒恩重如山,情同再造,徒兒縱然心如死灰,但師父所託不敢有辭,縱有十件百件,理當代勞。”
“那好,”無持大師扶起肖玉安道:“近來,許多武林人士被暗殺慘死,已引起互相猜疑,若再不揭破真相,會掀起一場互相殘殺的腥風血雨,這是一場江南武林空前的劫難!幾日前深夜,故交俞沖霄特地前來告訴我……”
“俞沖霄是誰?”肖玉安問。
“哦,俞沖霄是開封人,本來家中富有,人稱他為‘俞大闊少’。也是時運不濟,偏逢末世,但他胸襟浩蕩,將家中的財富都救濟了流離失散的難民,自己卻落拓江湖,裝成窮困潦倒的一個乞丐。不久前江湖中盛傳的神秘乞丐就是他。別看他蓬頭垢面,乃身負絕學,三十年前就已稱為北國第一掌,是一位曠世奇人!”
“他在暗中已跟蹤了許多懷疑之人,目前,他和我說最值得懷疑的是白英渡!”
肖玉安驚訝萬分,道:“師父,您老也見過他多次。他說因父母被清兵所殺,家破人亡,才流落到江南……”
無持大師接下去道:“目前難下定論,他自稱是河北滄州白家莊人,俞沖霄到時會北上滄州查訪。你與他經常在一起,聽說白英渡現在陶家,所以為師假裝與你斷絕師徒關係。你就以叛出師門為由與他相處,而且裝成痛恨明朝而假裝酖醉於聲色之中,看他反應如何?此事只有你、我、俞沖霄三人知情,你不可透露給任何人。”
連我的身世都不肯相告,卻要我充當臥底奸細的角色,心中老大不願,可師命難違。肖玉安呆了片刻後點頭答應了。
無持大師繼續道:“你還要背上一個叛出師門,欺師滅祖的惡名,將為江湖所不齒,不過你放心,俞沖霄會在暗中保護你,就看你如何應敷白英渡了。”
肖玉安思考了一會道:“師父,不是徒兒心有顧慮或是怕甚麼,既然俞前輩已暗中監視,由他直接與白英渡相交不是更好嗎?”
“不,不一樣,俞沖霄俠名遠播,素以俠肝義膽聞名於世。你也深知白英渡是個玲瓏透剔之人,不會輕易相信。他一警覺收斂起惡跡,那暗殺之謎就永遠也解不開,被暗殺的冤死英靈就永不能昭雪。大丈夫處世行事應光明磊落,仁義為先,但這一次不同,須牢記八個字:‘遇事不驚,慎思慎行。’”
一連數日肖玉安甚麼事也沒做,功也不練,酒醉之後就與陶思詩在林中*說笑。因在家門口,陶思詩反而不敢逾越本份,道:“規矩些,我爹看見了還不罵我個半死!說不定連你也遭責罵。”
谷幽蘭臨別時,陶思詩和肖玉安一起相送。肖玉安不時和她依依偎偎,令她的心中甜蜜無比。直送到問漁亭,陶思詩紅著臉想掙脫,他越發靠偎緊摟,旁若無人。谷幽蘭裝作視而不見,頗感肖玉安和她當年的性情相近,敢作敢為,要愛就愛得死去活來,要恨就恨個刀劍滴血。她很羨慕他們青春年少,情投意合,不像自己白白地葬送了青春。她已把肖玉安當成了侄女婿,道:“姑姑和你打了一架,你不會記在心上吧?”肖玉安收起輕浮之態,神色莊重地道:“願姑姑早日報仇雪恨。”同時他又心下黯然,可自己連誰是仇人都不知道哩!
在回來的路上陶思詩推了他一把,心裡甜絲絲的放慢了腳步,說道:“肖哥,我真希望這條路今日變得越長越好……”到了林前,倆人才鬆開了手。
司徒青雲心中卻刀剮般的難受,看他們雙進雙出活像一對小夫妻,不由得妒火中燒,可又無法可想,要回家,家中無人,要回到父母身邊,又見不到陶思詩,只能眼睜睜地暗生悶氣……
陶寒江除清晨之外,白天很少露面。他忙於恢復自己的功力,正試練著谷幽蘭的恢復方法對他適用不適用。
肖玉安暗中留心白英渡的一舉一動。白英渡對陶寒江的體貼可謂無微不至。他很少出門,每日晨昏大不了到山上固定的林中坐著練一個時辰的吐納之功。他本想一起前往,又恐白英渡猜疑。一次他發現了白英渡的後襟上粘了一小片枯葉,他裝著散步的樣子沿白英渡固定走的道路和練功的地方,都沒有那種柴葉。但一片柴葉也不能肯定是他曾出去暗殺。江湖上傳著某地的武師又一劍穿心被人暗殺,而且各地所傳暗殺者的高矮胖瘦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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