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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世麼?他又想到姓梁的算卦者,並沒明說那隱居之人就是諸葛長虹。道聽途說之言大都真假摻半,不可全信。不管真也好,假也罷,還是先在這一帶略作打聽,再去羽山探明不遲。
一路上他遇山而問,路人均說無有此人。他按爻辭所指,先西后南,到了一大市鎮,一問路邊之人,才知此地便是羽鎮。但見遠山隱約環繞,平疇萬傾,其間雜以幾座平巒矮崗,一條河流從東向西平緩地在鎮邊流過。遠處的山腳下散落著幾處村落,遙看東面,一座高山突兀獨立,山腳的幾座矮巒一相襯,更覺挺拔崢嶸,獨領*。他牽馬進入了集鎮,鎮子雖不大,卻也巷道縱橫,店鋪雜列,幾家酒樓中傳出划拳吆喝之聲。他因急於尋訪仇人,怕飲酒誤事,牽馬匆匆過了一座小石橋,向街對面的一位老者打聽。他作了揖問道:“那一座是羽山?”那老者耳朵有些背,卻答道:“你說啥西?哪裡賣布衫?”他又問道:“我問的是哪一座是羽山。”他又答道:“啥西?噢,你問的是門一鎖忘了帶雨傘。今日沒下雨,沒下雨,買啥雨傘。”殷玉羽附在他耳邊大聲道:“是羽山!”那老者瞪著他的嘴巴答道:”你出喪?誰死了?你要僱人出喪?”殷玉羽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
一人走了過來,道:“客官問的是羽山吧?”他指著東邊道:“最高的那座山就是羽山了。”殷玉羽道了謝,出了集鎮,跨上白馬抽了一鞭,不一會便到了羽山腳下。忽想到,即便真的尋到諸葛長虹,縱然見面也不相識,這該如何是好?更何況他隱姓埋名,深居簡出,鄉人不一定知道他的真名實姓。他忽想到“……煙霞臥石星,猛虎當痴兒”之語,是了,就向附近的村人打聽,此山上是否住有一位養著老虎的自稱為“煙霞”的老人。有人說“山上一見到老虎,連逃命還來不及哩!老虎又不是阿貓阿狗,誰敢養著?”又有人驚愕道:“養老虎?除非這人是神仙!”他心中十分惆悵,來時的滿腔狂喜之心化為烏有,茫無頭緒地在山中悠轉。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二十、七級浮屠(二)
夕陽西沉,薄暮初起,遠山漸漸地變得灰暗迷朦,他的心不由得焦急起來,從西轉到北,忽見一山坳的綠樹叢中有幾間房屋,近了才看清是一處莊院,重簷飛角,與尋常農家不同,四周築了一道圍牆,雙門緊閉,上書“永逸山莊”四個大字。他剛想伸手敲門,猶豫一了會又退了回來。怎麼對付諸葛長虹?雖然他的心中已籌劃了不下千百次,但事到臨頭還得細細地重新加以推測,也不得半點紕漏,否則所經的千番風雨,萬里艱辛都付之一旦。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山莊處在矮巒的圍護之中,背靠高聳的羽山,如雙方拼鬥起來,諸葛長虹逃到山上,他也不懼。他自小生活在峨眉,長於在山中奔走跳躍,險崖絕壁也不在話下。如若不敵……不可能!他自信以自己的武功絕可以斃了這個老煞星!他在北方的數年,一些江湖高手聞名前來比武,無一不是敗北而去。區區一個老邁埽�嘀�耍�鍾瀉尉逶眨∷�偈斃坌牟�ⅲ�狼櫫蛘桑�障肷焓智妹牛�擰毖健鋇囊簧��耍�錈孀叱鮃晃豢砼鄞笮淶睦先恕K�淮糝�蠼�蛔【�釁鵠矗骸傲合壬���詞悄恪��倍苑揭艙�×耍�斑住繃艘簧��潰骸耙蠊�櫻�閽趺囪暗攪蘇飫錚俊�
殷玉羽道:“在下是按先生所指,才尋到這裡。”梁先生捋著長鬚笑道:“是有一位隱居的老人。”他指著山坳那邊道:“那裡有三間茅房,便是老人居住的地方,我因外出多日,今日返回後便去探訪,很可能外出訪友去了。”他陪殷玉羽到了那茅屋前,果然門上掛鎖,人去屋空。他見殷玉羽的神色十分沮喪,便道:“公子不必焦慮,這老人平時不大出門,不妨在此等候個三五天,定能見到。殷玉羽問道:“你久居此地,知道他叫甚麼名字?”梁先生搖頭道:“我也是前年到此買山而居,那老頭自視甚高,神色居傲,所以連他的姓名也不知。”殷玉羽自語道:“‘狂傲絕世塵’,這正符合老煞星的脾性……”
那梁先生點了點頭,微笑著道:“公子耐心等待便是。你我緣分不淺,上午相悉,豈知下午又能見面,奔走江湖不易,箇中滋味在下省得。且到敝舍住下,雖無山珍海味款待貴客,粗茶淡飯也可略盡地主之誼。”說罷殷勤相請。
初次相識,也不知其為人品性,殷玉羽掠過一絲困惑,見對方以禮相待,盛情相邀,神情舉止全無一絲做作之色,遂坦然隨他進入了“永逸山莊”。
一溜三間正房,均雕樑畫棟,堂皇又不失高雅。庭前的花壇上種著各種花草,圍牆高約三丈,臺門一閉,十分幽靜。梁先生一進門就高聲喊道:“有貴客光臨,快備幾樣好菜。”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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