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梁方吾陰沉著面孔,道:“老夫向來慣於獨往獨來,是你的玉尺指使,因為其中藏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快說出秘密,尚可饒你不死!”
玉尺中有秘密?連殷玉羽自己都不知道,師父也從未告知他有何特異之處,它只不過是一件祖傳的物品,一件稱手的兵器了。他不禁啞然失笑,略一思忖,道:“是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對殷某來說,它價值連城,有本事自來取去,至於師尊的賬,我可一併奉還便是了。”
梁方吾的神色剎那變得詭秘難測,手中的寶劍陡然寒光暴長,“嗤”地一下刺了過來。殷玉羽抬腿一腳踢翻了桌子,桌子連同杯盤菜餚齊向兩人飛去。梁方吾忙舉劍上架,桌子“呼”地從頭頂飛過,但盤碗中的湯湯汁汁卻迎頭淋下。兩人登時狼狽不堪。梁方吾忙擼掉臉上的菜餚,堅守在中堂門口,手中的寶劍紋絲不動,防備殷玉羽的偷襲。
蠟燭已滅,屋內漆黑一片。從夜空星斗的些微亮光中,殷玉羽已看清了兩人的身影。梁方吾已六十多歲,眼睛一下子難以適應,看不清殷玉羽身在何處。梁方吾側耳細聽,刺出了一招“兩行飛雁”,點點寒光向殷玉羽站立的地方飛去。“叮”的一聲,玉尺似點中了劍尖,兩人已過了一招。
突變黑暗,祝大義的眼前也是一片墨黑,他的聽功又比梁方吾差,只好用鋸齒刀守住自身的門戶,不敢恣意妄為,口中輕聲嘟囔道:“這、這可怎麼辦?他可能看得見咱們,咱們可看不見他。迷倒時一刀宰了多省事。這個倒好,留下了個禍害……”
“放你孃的屁!只要咱們守住門口,就如貓守住了洞口,老鼠就逃不到哪裡去。”祝大義再也不敢吱聲。
對殷玉羽而言,要衝出門外並非難事,飛上三丈高的圍牆也輕而易舉,只是拴在庭前的白馬不易出去。要他丟下相處多年的白馬自顧逃命?他做不到。他在黑暗中已打定了主意,先斃了這兩個陰險狡詐的鼠輩。兩相比較,梁方吾的武功稍高,那就先殺了這個老匹夫!他再也不加思索,飛身而起,手中的玉尺一招“月夜叩門”直向梁方吾頭頂擊落。梁方吾也非等閒之輩,一招“雲臥碧空”,架劍上迎。一陣密如驟雨般的響聲過後,梁方吾已被逼退到門外。殷玉羽左手五指撮成鶴嘴筆反手向祝大義啄去。祝大義聞聲矮身避過,“啪啪”兩下,啄在硬木做成的門框上,門框斷裂,“嘩啦”一聲,整首門飛到了庭前。幸虧祝大義“呼”地一下竄到角落,蹲下身子不敢吭聲,心裡驚呼“好險好險,一擊中豈有命在?!”
殷玉羽大聲道:“誰先來試一試峨眉的‘鶴嘴筆’?”他大步走到庭院之中,夜空的微光下,見梁方吾正立在白馬旁邊,口中喘著粗氣。他飛身而起,宛若蒼鷹搏兔一般從上撲下。梁方吾的雙目這時已適應了夜色,忙縱身相避。霎時,庭院內人影飛騰,各展絕技,待到危急之時,梁方吾才喊道:”祝老四,你還不快出來幫忙……”祝大義應了一聲,竄出門來,舉刀便砍。殷玉羽身子一旋,早避過了鋸齒刀,玉尺擊中了祝大義的後背。祝大義嗷叫了一聲,弓身竄到了另一個角落,吐了一口鮮血。
二十、七級浮屠(三)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先輕後重,越敲越響,是前去探聽訊息的藍羅多和黎山雕回來了。見裡面無人前來開門,又無回應之聲,似覺有些不妙,藍羅多和黎山雕用肩膀猛力撞門,卻無法撞開。怎奈原想堵死殷玉羽的出路,現卻使自己一方的人進不來。梁方吾對祝大義暗恨得直咬牙:“這呆子,叫他堵,就堵得像城牆,偷雞不著反蝕把米,連自己的逃生之路都被堵死了……”他又不敢出聲,唯恐殷玉羽聞聲直撲過來。殷玉羽朝他躲藏的角落嘿嘿冷笑,直笑得他頭皮一陣陣發涼。
外面的藍羅多急得高聲大叫:“梁大哥,大事不好了,清軍正在追趕百姓,已向這邊追過來了……”梁方吾見情勢緊逼,向殷玉羽佯刺出一劍,展開他輕靈飄逸的步伐,和殷玉羽周旋遊鬥。他的劍術飲譽西南,法度嚴謹,招式精奇,點點寒光直奔殷玉羽的周身要穴。初次相鬥,黑夜之中殷玉羽一時奈何他不得。十幾招一過,梁方吾怯意稍去,雄心陡長,這才道:“小煞星十分厲害,你倆快從圍牆上跳進來!”轉念又想:“如敗,江湖中無法混了,不如投靠清軍,以求庇護……”
藍羅多和黎山雕雖輕功過人,但要躍過三丈多高的圍牆自視不能。兩人只有拼盡全力猛撞,“咯”一聲中,門閂撞斷,條石側塌,兩人旋風般地衝進大門。藍羅多持鴛鴦拐,黎山雕抽出兩把虎頭鉤,形成對殷玉羽的夾擊之勢……
殷玉羽冷視著三人,後退一步靠近了白馬,左手的“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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