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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卻佈置得富麗堂皇,窗明几淨。馬士英和阮大鋮兩人幾個月前鵲巢鳩佔,秘密地移居到這裡。前面的臺門從不開啟,已塵蒙蛛結,荒草沒徑。往來的神秘人物都從後院的小門出入,再消失在後山的密林之中。
方國安不會平白無故地供養著兩人,任他們揮霍*,蝕本的買賣絕不會做。他的封爵拜將,都離不開兩人的精密策劃。雖然兩人手中無職無權,但紹興南明小朝廷中仍有不少人是他們的故舊門生。只是兩人名聲太臭,朝中幾個耿直大臣以前車之鑑為由竭力反對,魯王朱以海才未敢錄用。但只要馬士英手中擁有鄒太妃這張王牌,不僅可保生命無虞,而且終有封候拜相的一天。
鄒太妃是洛陽老福王的妃子。續封的新福王朱由崧在南京稱帝后,鄒太妃也逃到南京。南京敗亡前,馬士英挾著鄒太妃已逃到杭州,杭州的潞王及群臣無法辨別真偽,均以太妃懿旨行事。馬士英以護駕之功手握權柄,與後到的阮大鋮朋比為奸,排斥異己,不到一月杭州又敗亡。他又挾持著太妃潛入方國安營中,勾結成奸。從杭州逃到江東的大臣都說太妃是一個侍女,後來魯王朱以海也相信太妃不是真的,當然不會迎駕紹興。每有方國安轉送的懿旨朱以海均擱置不問。
馬士英阮大鋮接到清兵過江的密報,半日做聲不得。阮大鋮首先打破了沉默,道:“瑤草兄,依老夫之見,你也不必過分焦急。清軍雖已過江,方國安手中有二十萬大軍,勝負尚未可知。即使兵敗,清軍必先取紹興,擒拿朱以海這小子,我倆隱在暨陽山中,想方國安還不至於出賣我倆,近幾日可保無恙……”
阮大鋮回到房中鎮定如常。護衛送上一小碗人參湯,他一口氣喝了下去,推開牆上的一首暗門。一條暗道通向一間密室,裡面關著十幾個十八歲以下的美貌女子。阮大鋮依次抬起各人的下巴,個個都嬌嫩可愛,姿色過人。他讚賞了一番,暗歎道:“時運不濟,大概老夫的豔福已盡了……”
他將心腹護衛招入房中囑咐了一番,那護衛悄然離開了莊院。
他為自己的後路早已作好了安排。一年前,他已棋先一著,與清軍納款通好,將大部分的財寶暗中送給了清軍。眼下所捨不得是這十幾個令他*蕩魄的女子,不過孰輕孰重他早已稱得分毫不差,為保住日後的榮華富貴,他已決定忍痛割愛。
如何瞞過馬士英的耳目,搶在前面把她們獻出去,倒是一件棘手之事,雖已作好退路,他仍有大禍臨頭之感。他若不是狡黠過人,在官場上早已身敗名裂。
他三十歲時中進士,即依附於魏忠賢門下,朝中向來存在門牆之爭,不附靠一方無法在朝中立穩腳跟。同時,他深諳滿則盈、驕則亡的道理,看到魏忠賢驕橫跋扈,早已留了個心眼,呈獻給魏的密札都用滷水磨墨寫成。十年來他春風得意,曾暗中參與了誅殺東林黨人。崇禎上臺後,魏忠賢被黜,途中畏罪自盡。清查閹黨時,他的密札早已黴爛,查之無據。在朝的東林黨人群起而攻之,崇禎帝將他罷斥不用,他只能隱匿南京。這一隱就隱了十七年哪,大明王朝對他無恩可言,對崇禎的自盡他拊掌稱快。時來運轉,南京小朝廷由馬士英執政,他才得重新入朝,任兵部尚書,這是何等風光之事!他對馬士英感激涕零,又與馬士英聯手,對兩人的仇家進行了無情的報復清算,吐盡了十七年的冤恨之氣……
現馬士英自身難保,已沒有可利用的了。他肚子裡罵道:“清軍一到,你挾持著一個太妃有屁用!大難來時各自飛吧。”他溜出後門,瞧左右無人,飛快地穿過林間小道,向蕭山方向急奔。
馬士英在房中深思了許久,還是覺得應和阮大鋮細加商量,採用哪種策略方為上策?推門進去,不見了阮大鋮的身影,一問護衛,說一個時辰前阮大人從後門出去,還未回來。他發覺不妙,恐怕這阮禿子已溜了,心裡罵道:“真是個閹黨餘孽,到了緊要時刻,全無一點良心道義!”
馬士英可不能像阮大鋮一樣溜之大吉。他後悔沒有將藏在蕭山地道中的財寶及時運出,這令他痛心不已。誰也料不到方國安的幾十萬大軍卻如此不堪一擊。
他心內明白,自己是撥弄過兩個藩王稱帝的人,一遇敗亡都事先溜走。對他這樣的人,清廷也不會放過他,一抓到即使不就地懲處,一到天下穩定之時,也必定梟首示眾,以誡不忠不孝之徒,宣示清廷懲惡揚善,忠奸分明。
那他該逃到哪裡去渡過餘生呢?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假太妃和一個老母,兩個都已成了他的累贅。假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