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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玉羽一時頭腦茫然,就剛才的一招,這張三的武功竟比程冷秋還高?
陶思詩掏出銀子畢恭畢敬地遞過去。別說十兩,一百兩她也願意出。她說道:“請前輩勸開我娘,化解這段怨恨……”
張三哈哈大笑道:“蝕本的買賣我從來不做。”就在他接銀子的當兒,程冷秋的彎刀划起了一堵刀影光牆,向張三的胸口肋下捲了過去,近在咫尺,是人就已無法躲避,殷玉羽似乎已聽到了血肉飛濺的聲音。
陶寒江驚呼一聲閉上了雙眼,心道,一個開店的絕然不是程冷秋的對手,為了幾兩銀子,趕來送命也是活該!
張三刀法極為簡單,身子一轉,刀又架在程冷秋的後頸上。道:“雪花夫人,從刀法看,你是她的弟子!聽說雪花夫人十年前已病死遼陽幫中,我問你,遼陽幫派你幹啥來了?”
程冷秋已無計可施,登時玉顏失色,道:“你……你是‘神龍刀客’付冠?”
陶寒江矍然一驚,失聲道:“你真是絕跡江湖十多年的‘神龍刀客’付冠?”
付冠不答陶寒江的問話,冷視著程冷秋。
“為了報十九年前的怨恨。”程冷秋汗如雨下,道:“還我一片清白。”
“清白?”付冠怒聲喝斥:“我曾聞清妖攻打玉山義軍時,有一位雪花夫人,想必就是你了?殺得義軍屍橫遍野,山寨被焚,只得遠走他鄉,原來你是清妖的奸細!”
程冷秋矢口否認,但渾身已不自主地顫抖起來,道:“你如動我一指頭,我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付冠頓時雙眉直豎,哼了一聲,道:“好好,在家不賢,出門為奸,認賊為師,罪不容誅。我要教你活得不如一條狗。”他右膝一抬,程冷秋已癱軟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陶思詩痛哭著撲到母親的身上,程冷秋的下半身已失去知覺,昏死了過去。
付冠對陶寒江道:“以後你就好好伺候這個為虎作倀的婆娘吧!飯食宿費今夜就結算清楚,明日就請走人,小店小本小利,出了事端擔待不起。”他扶著殷玉羽道:“殷公子,這陶老兒也不是個好貨色,請你跟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陶思詩淚眼婆娑地回頭看著付冠,多謝他刀下留情,饒了母親一命。她看著殷玉羽走出門外,頓感孤立無援,神色慘然……
付冠將殷玉羽的行囊從房中拿出,帶領他進入客廳坐定才問道:“公子與陶老頭結有樑子麼?他何故欲置公子於死地?”
殷玉殷喟然嘆息道:”在下對江湖中人一直敬而遠之,都是遭到無端猜疑引起的禍端。”
付冠道:“我尋思良久,公子來到僻地,難道是純粹前來尋找諸葛長虹?”
殷玉羽不敢如實回答,道:“尊師所命,欲拜訪一代奇人罷了,前輩是一代大俠,怎會隱跡江南的市井之中?”
付冠道:“仇家所迫,才與拙荊避到江南,現下山河破碎,已無處可避了。”
殷玉羽一時無言以對。
付冠接言道:“公子既要尋訪諸葛長虹,不妨去拜妨一下司徒函輝,他是江南的武林盟主,或許知道他的居住之地。”
殷玉羽道:“他還在安文麼?”
“他就住在安福寺內。本來他是追隨魯王才到了安文。魯王怕清兵追擊,日夜提心吊膽,而他在塔腳偏偏碰上了陶老兒父女,不知何故中了陶老兒的毒手,現下正在療毒養傷。你誠懇相求,他或許會實情相告。”
“多謝前輩指點。”殷玉羽說罷站起來便走,道:“待我先去看看陶姑娘,作一告別,再去拜訪司徒大俠。”付冠攔住道:“公子,這是他們的家事,你摻和其中反為不美。剛才陶老兒不是說,你五日內不宜與人動手過招,司徒函輝一幫人就住在安福寺中,你又何必急在一時,且在小店內養好傷後再說。”他把殷玉羽安排在酒樓的一間密室中,叮囑了一番才自行退出。
殷玉羽總是靜不下心來。不知陶姑娘眼下怎樣了?令人好生掛念……
紛想了一會,他強令自己收神內視,吐納了一會才漸入佳境,用意念把掌中的殘毒排出體外。他睜開眼,天已透出矇矇亮色,自感精神好了許多。
他開啟臨街的一扇小窗,視窗正遙對荷塘中的菡萏亭。亭中立著一個模糊的人影。他心中奇怪,那人難道在亭中呆了一夜?天漸明,他看清了那是一個女子,想不到山鄉之中竟有晨起賞荷的高雅女子,綠荷紅袖,正是一幅難得的畫圖。
酒樓的門剛開,那女子娉娉婷婷向酒樓走來。她向正在打掃門前的小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