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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內功逼住上升的毒液,搖晃著站了起來。
陶寒江仍是一副冷峭傲慢的神色,撕開袖口的夾層,從中取出一小包藥粉遞給了陶思詩,道:“給他服下去,再挑破他的指頭,把毒液擠出,直到流出的血鮮紅為止。”
陶思詩待殷玉羽服下解藥後,拔出銀簪挑破了殷玉羽的指頭,一擠壓,黑色的毒血泊泊流出,房內剎時瀰漫起一股腥臭之氣。
陶寒江又對殷玉羽道:“從此你我兩不相欠。不過我還得告訴你,五日內切忌與人動手過招,否則大羅金仙前來也無回天之力。”
殷玉羽欠身致謝道:“多謝先生賜藥。”
陶寒江道:“我不敢領你的情!”
陶思詩連忙岔開話語問道:“爹,是誰對你下的毒手?女兒定為你報仇雪恨。”
陶寒江立時神色慘然,長嘆一聲道:“詩兒,爹一直瞞著你,現在已瞞不住,她可能還會再來。”他的雙眼似要迸出火星,恨聲道:“下毒手的就是你母親!”
陶思詩一時如五雷轟頂,睜大雙眼,一時轉不過神來。她呆了許久才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母親,你不不是說她她早已亡故了麼……”
兩行老淚從陶寒江緊閉的眼中流出,沿著雙頰滴落在胸前。陶思詩從未見過父親流淚,一下子慌得手腳無措。
陶寒江揩淨了淚水,沉聲言道:“你母親沒有死,這個賤人沒死!她已改名為程冷秋,江湖上稱她為雪花夫人。
“那一年,中原召開武林大會,我也應邀前往,在江寧府碰上了她,與她一同北上。當時我在江南已小有名氣,倆人一見如故……
殷玉羽聽陶寒江自說家事,識趣地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陶寒江瞪了他一眼,道:“你想離開?我偏要你聽!讓你也知道那個無恥的賤人。”
“武林大會原定在嵩山,因佛門之地不宜俗人擾雜,改放在洛陽芒山。欣逢盛會,天下的英雄豪傑都想在會上一顯身手,光大本幫本派。要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看不出你母親一個纖弱的美貌姑娘,全然不懼,一把彎刀連敗幾大高手,臺下呼聲雷動。”
陶思詩問道:“最後我母親贏了?”
“哼,她敗在中州大俠俞沖霄的掌下。俞沖霄出身武林世家,內功深厚,一雙肉掌上下翻飛,三十招後你母親被逼退下擂臺。正當她沮喪之際,一個人跳上臺去,我一看,正是婺州的司徒函輝。一個掌力雄厚,一個劍走輕靈,鬥了二百個回合仍未分輸贏。俞沖霄的掌法冠絕天下,連鬥二人,仍神態自若,而司徒函輝已氣喘聲粗,內力不繼。俞沖霄一擺手,兩人停止了搏鬥,互道仰慕之情,雙雙退下臺去。故江湖上留下了‘南劍北掌’的屁話。
“你母親私心竊慕司徒函輝的人品武功。在她的心中,司徒函輝才是她真正的如意郎君,但司徒函輝早與他的師妹林紫薇結成連理。你母親非常懊惱,在我的百般勸解下,她心神稍定。那時我已有‘療毒聖手’之稱。她見我心地不壞,事事都順著她的心意,就與我共結秦晉之好。一直來,我以施毒為主,武技為輔。她用毒不及我,武功我不如她。豈料婚後雙方性格不合,而你母親對司徒函輝仍念念不忘,有時在夢中也叫著他的名字。
“天下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得了這種生活,誰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中隱藏著另一個男人。”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二十一、神龍刀客(三)
殷玉羽禁不住問道:“他們私下有過交往麼?”
陶寒江橫了他一眼,仍接著對陶思詩道:“別說交往,武林大會上僅此一面而已。司徒函輝根本想不到有另一個女人在暗中思戀著他。
“為了戒除私情,她開始對毒藥越來越感興趣,有時到了痴迷的程度。平靜的生活到了第三年,原先性格開朗的她變得喜怒無常,而向來少言寡語的我變得有些尖酸刻薄。雙方開始爭吵,她看我越來越不順眼,罵我是個只會背地裡計算的小人,男子漢就該真刀真槍地幹,光會使毒傷人像只光會鑽地洞的老鼠,沒有一點光明正大的氣概。妒火中燒之時,我恨不得殺了這個與自己同床異夢的賤人,也不時反唇相譏,罵他是個不遵婦道,在夢中都老想著偷漢子的婊子……
“我不知她那時已懷有身孕。一日,我正私下調製毒藥,豈料被她發現,偷偷地藏了起來。她冷笑道:‘你想毒死我?’我正想開口分辯,她又道:‘你令我傷透了心!我本可以一刀殺了你,但為了肚中的孩子,兩人暫且不要爭吵了。’我也終於隱忍了下來,以為她為了孩子而轉變心思了,有意討好她,但遭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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