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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沒什麼遮掩。宋竹聽了,心中一暖,不由道,“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你,我才來的洛陽?”
說了這一句,覺得十分惹人誤會,一邊暗自埋怨自己表現失常,一邊急急地加了一句,“要不是三十四哥你紅顏禍水,顏姐姐也不至於費盡心機就為了把我撮弄到洛陽來丟人現眼。”
蕭禹打了個哈哈,顯然有幾分尷尬,他作勢要彎身過來敲宋竹,“你這孩子,多大年紀了,還滿口胡話,我看平時就是欠了人管教。”
宋竹被他鑿過,深知有多疼痛,見蕭禹作勢,便欲躲開,沒想到蕭禹一聲口哨,馬兒自行靠了過去,這一鑿到底是還沒逃掉。她只覺得額角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對蕭禹怒目而視,心底原本興起一絲如雲似霧的淡淡懷疑,頓時也消散了去:若說蕭禹對她……也沒見這樣見天鑿人的,想來,到底還是她多心了。
不知為何,這樣一想,她反而有些安心,彷彿迴避開了多少煩惱,又可以放下心來盡情‘惱恨’蕭禹了,雖然大庭廣眾之下,沒有捂頭又或者是和蕭禹吵鬧,她仍舊是對他怒目而視,威脅道,“三十四哥你要再鑿我一下,我就和顏姐姐多說些你的事。”
這威脅比什麼都好使,蕭禹立刻放下手,他眼珠子一轉,卻也不甘示弱,“好麼,那我就和顏十哥說你的事去——哎喲,說來對你有意的人可多了去了,又何止顏兄一人?”
他話還沒說完,宋竹已是大惱,手裡馬鞭都揚了起來,蕭禹一縮脖子,忙道,“哎喲哎喲,馬車來了。”
果然,隨著他的說話,馬車已是駛過了彎道,宋竹忙把馬鞭藏在身後,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和蕭禹一道迎了過去。
這一路回家倒是風平浪靜,也沒什麼事可說,也許是因為有乳孃在,也許是有別的考慮,後半程蕭禹一路上和宋竹談經論典,說的都是讀書上的事情,進了城也沒再去宋家,而是直接和她在城門分手回了縣衙。宋竹鑽進車裡,和乳孃一道進了自家,自然也是有許多事忙,向長輩們請安、捎帶著為劉張氏問好,又把劉張氏讓她帶的幾樣體己小禮物給姐妹兄弟們分了,忙忙的過了半日,也不顧乳孃回來不久,就一頭栽進母親屋裡許久都未曾出來,也不顧今早三姨給了自己一封厚厚的信讓她送給母親……梳洗過以後,她就忙著溫習功課去了,旁的事情,很自覺地都不去操心。
——也不必操心,家裡人自然會為她考慮。她在洛陽的際遇,到底讓母親唇邊多添上幾絲笑意,這問題,即使去問了,只怕小張氏也不會告訴她。
31中意
短暫的熱鬧一過;宜陽女學登時又恢復了以往那嚴謹有加的學術作風;宋竹更是早就把她的那些華服‘美飾’拋諸腦後;心懷感激地換上青布衣裳;梳起兩條辮子,重新投入到了學習之中。若要說有什麼變化,那就是素日裡對她不怎麼熱絡的那幫同學;也不知是誰起了頭,如今倒是紛紛都改了態度;雖然還很少有人誇讚宋竹美貌;但言談舉止之間,對她的尊重和敬慕,倒已經是不輸給二姐宋苡多少了。
——不過對宋竹來說;這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也不知是誰多嘴;把她和餘留守在餘家綵樓上的對答傳了出去,聽說已經成了洛陽城內近期的知名軼事,這也使得宋竹名聲大振,不論是長相還是那好學上進、簡樸清靜的做派,都博得了眾名流的一大好評,就連餘留守也成為善於欣賞人才的伯樂型人物,這個故事裡可以說是沒有輸家,自然是一段佳話。但那對宋竹來說,也就讓大家都知道了她在讀書上其實還是挺強的,只是平時比較謙虛,做人太低調而已。
雖然她的確比不上宋大姐,但這份進度在同齡人中也算少有的了,女學中許多真正努力讀書的同學,如今都把宋竹看做了學中領袖,更兼宋苡性子冷傲,和她說得上話的人不多,如今同學們有什麼學問煩難,都愛來尋宋竹,她在功課上的壓力,豈非是陡然大增?要知道過來探討問題的可不都是顏欽若這樣水平的娘子,有許多家中也是出過名儒,自小知書達理,在學術上是真的很有造詣的。
說起顏欽若,她如今倒是不過來和宋竹說話了,兩人間已是形同陌路,甚至很多人都暗自認為她應該要離開宜陽女學,不能再來這裡讀書——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當日在顏家的同學也不少,顏欽若要是一直不說話,只任由她那兩個伴當開口也罷了,好歹也有分說的餘地。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在越國夫人誇獎宋竹的時候說了一句,說宋竹在家都穿青布衣服,不知這綾羅綢緞的好壞。
能來女學讀書的,在家中自然受寵,純粹的渾人又有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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