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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手胳膊正好磕在冰面上。莫小白飛身過來救,沒趕上, 嚇得摟著她,衣服都沒換,就往醫務室。一路上不停地道歉,到了醫務室,等她確定了骨頭都沒問題,只是磕傷了,修養個星期就能好,才終於安了心。站起來扶著她要走,醫生把他倆給喊住了,說:“先生,您還是留下來檢查一下您的手肘為妙。”她這才發現,莫小白手肘都腫了,是飛身救她的時候撞的。莫小白卻也是剛發現,結果檢查完,莫小白比她嚴重得多,都傷了骨頭,打了石膏,得好兩個月才能痊癒。那一次莫小白沒能趕上聯賽,打著石膏陪田籮坐在觀眾席上,盯著場上眼裡的光晶亮。田籮輕輕地說:“對不起啊,莫小白。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對你好。”就見到莫小白的微笑,比進了球的得意更燦爛的笑容。
田籮是被司機給叫醒的,一看,地方已經到了。夢,竟然做了這樣的長。
田籮給了車錢,提著小包往別墅區裡走,到了蒙可家的那一棟,特意沒走正門,從地下車庫繞進的別墅。車庫依然空著,莫小白,還沒有來。
田籮摸出手機看時間,才發現她從始至終,竟然沒有跟莫小白約好確切的點數。到底是她來早了,還是莫小白遲到了?
田籮放了行李,開始在廚房裡忙碌。她本來是個不太精通廚藝的角色,尤殿住院那會,到底給練出來了,能做好幾味不錯的大菜,小菜更是變著花樣的學了。別墅裡的傭人,都讓蒙可故意放了假,這會兒要找個能幫忙打打下手活的人都沒有。田籮想著莫小白在加拿大的時候,很賣弄了一陣子他的中國料理,好歹也是個能幹活的主,於是一邊慢條斯理地做,一邊時不時地往外頭望望。盼著他要來了,能幫上個忙。
直等到手頭功夫都忙完了,莫小白依然是沒有出現。田籮這才打了莫小白的手機,語音提示是關了機。田籮愣了愣,莫小白明明回了國,怎麼會關機?再看前一天他發來的簡訊,明明說好了要在這裡等,當時的她太過慌亂,連簡訊都沒有回,可是,莫小白沒有理由失約。
田籮在花房裡,找了個能一眼看到路邊的位置坐下了,盯著手上粉色的鑽戒發呆。
昨天,她聽到的聲音太多了,所以亂了分寸,錯過了接機,也沒有回莫小白的電話和簡訊。
如果見到了莫小白,一定要跟他好好的道歉。
莫小白,對不起,早就答應了要聽你的話,要對你好。卻還那樣的不鎮定。
田籮這一生,沒有那樣的大哭過,哭得累了,許多事,也就放下了。
York說,保姆,是家人。
田籮明白。因為,尤家的孩子,都太寂寞。從小,除了保姆,身邊再沒有溫暖。所以,保姆是家人。
York說,那個身份,是尤家給你的肯定。
田籮明白。因為,尤家的門檻,她攀了整整8年。尤家對她,始終寬容地接納著。
老王說,這裡,有小尤先生珍惜的回憶。
田籮明白。是喜歡。是錯過了整整8年的喜歡。
尤殿喜歡她,因為她是一直陪伴著他成長的家人。尤殿喜歡她,所以尤家對她寬容且寬厚。尤殿喜歡她,所以留下了關於她的過去和回憶。
蘇然說,姐,我一直以為你倆最終會在一起。
蘇然說,姐,我跟你從小一塊長大,太熟悉你的個性。其實你要真在乎一個人,在乎到了超出你心中所想,你就會在越危機的時刻,越想方設法地要幫他。
蘇然說,姐,莫小白的戒指,真的適合麼?
田籮看著無名指上誇張卻美麗的戒指。她明白的,她真的明白。她知道,什麼是錯過。更懂得,什麼是承諾。
既然已經錯過了,既然已經說了再見,既然已經不再需要,就不能夠,再活在那樣的世界裡。8年,即便已經成了習慣,即便早已熟悉了圈子裡的生活,也是,該徹底放棄了。
哭完了,那些曾經的愛戀,就真的已經是曾經,不能夠再覺得心酸。
從今以後,要學會認真的愛一個人。再不像過去那樣懵懂無知,看不清彼此。
莫小白,以後再也不會了。等他來了,她要告訴他,從今天起,她會好好學習愛他,只愛他一個。
可是,莫小白,為什麼還沒有來?
田籮坐在花房裡,開始盯著外頭的路邊發呆。直盯得太陽照得整個路面,都變成了刺眼的顏色。
再打莫小白的手機,依然是關機。
田籮終於把電話打到了莫小白的辦公室,雖然是週末,知道只能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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