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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當真,非把她保護得全了,才算是安心啊。”尤子傑一嘆,算是徹底懂了。
這麼些年,尤殿一直對她算不得太不好,沒有給過她任何的肯定,也常常說刻薄的話,讓她傷心,時不時地做過分的事,讓她覺得自己無足輕重,一直欺負她,直到旁人眼裡,她徹徹底底地成為尤殿的田籮,尤殿的保姆。無足輕重,沒有威脅。卻也因為有他護著,欺負不得,怠慢不得。這樣疲軟而不起眼的一個形象,他竟然是花了心思去經營的。
帶著目的的人,絕不會去接近這樣一個無用的角色。無論是巴結或討好或利用或威脅,都不會找上門來。但凡是看在尤家的面子上,旁的人,卻又必須給予她一份尊重,包括尤殿身邊所有的太子黨,都多少對她懷著平起平坐的姿態,既不會逾越了一分,也不敢看低了一分。田籮可以自由自在地留在尤殿身邊這許多年,原來,是頗費了一番心機的。
尤殿,不愧是掌控的魔王。
任何事,到了他這,早已經是算過想過,每一步,都落地有聲。
“尤殿,你當年,是真的早已經發現Ann的目的吧?偏偏瞞著我,從沒給提過個醒。不然,我不會覺得那樣的難堪,也不會毫不布控,讓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尤殿沒回答。
尤子傑呵呵笑了兩聲:“都是一樣的。保姆,果然是尤家男人的天敵。你和我,遇到的第一個感覺溫暖的人,居然都是保姆。只是,我選擇了坦白。沒想到因為我過於的信任,也過於的放任,讓一切太過順其自然,最終只能放手。你選擇了掌控,為了留下她,不讓她走上你母親的路子,不惜步步算盡,從一開始,把她唔得嚴嚴實實,自以為從此可以讓她留在身邊。卻從不曾想過,她會因為你的不坦白,最終也逼著你,不得不放手。咎由自取,我們,都是活該。”
“一樣的,從今以後,你會像我一樣,失去了,再找不回來。你其實早已經被逼著放了手,Ann有她的青梅竹馬,田籮也有她在加拿大的愛人。你機關算盡,獨獨沒有想過,做完了所有,其實你一直追求的溫暖,並沒有選擇你。你看不起我戒不掉中國炒飯,明知道筷子和番茄醬多餘,仍然捨不得丟棄。如今,一樣了。你也不過是坐在家裡,戒不掉餃子的傻瓜。”
一頓,像是故意刺激尤殿:“籮,籮,她的確是,尤家男人無法抵禦的型別。聰明圓融,卻不到能抗衡半壁江山的程度,”
尤殿皺眉:“York,不要再去招惹她。我已經說了放她走,尤家與她,從此各不相干。不要忘了,你也姓尤。”
既然她已經選擇了她要的幸福,既然早答應了放手,既然讓她遠離,才是最為安全的保護。他,在對她說:“從此,連保姆也不再是。”的那一秒鐘起,就已經,真的不再堅持了。
堅持了這許多年,越想接近,她便越加逃離。倒不如,成全了她的幸福,從此護她周全。
不是氣她的背叛,雖然惱恨於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曾經的大師兄,彷彿他在她心裡的位置,連個曾經也不如。
真的不是氣她,只是,習慣了,改不過來,看不得她遭受一點的委屈而已。
尤子傑拿起剛剛抽出來的輪運資料,重新收回到袋子裡,站起身:“衝你這句各不相干,跟你打個賭。”
尤殿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
“我賭,你最終,會把她徹底地變成你的軟肋,放不了手。”籮,籮,故意把她帶到老王的店裡,把話說得那樣的徹底,她不可能再像過去那般堅持。她在店裡聽他說話時候的眼神,分明是恍然與心痛。只要動搖了根本,尤殿的口是心非,又還能堅持多久?
“賭注,我要在LK集團,佔一席之地。”能夠牽制尤殿的武器,這樣好的一個武器,他尤子傑不可能不用。
老王店裡的炒飯,真是昂貴的籌碼啊。尤子傑輕輕一笑,拎著資料走了出去。
(52)
田籮一早從蘇然家的客房裡醒來,是被確確實實的踹門聲給吵醒的。
門外頭是蒙可大咧咧的聲音:“我靠,蘇然,你真TM長膽子了,竟然幹起金屋藏嬌這麼本事的事來了!少忽悠老孃,昨天晚上不接我電話,我就猜到你有問題!老孃要不大清早的上門,你TM會認才有鬼!”
話音一落,田籮的房門又立刻遭到暴力襲擊。“砰砰”的踹門聲好不熱鬧。
一旁夾著蘇然壓低了嗓子的聲音:“蒙可,我求你別鬧了行不?裡頭真的是田籮姐。你再吵,真得把她給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