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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一般的輕傷。不然,為何要動用這樣多的專家?
“田小姐。”熟悉的聲音,是林秘書。
田籮衝著林秘書點點頭。禮貌上,應該笑一笑,以示友好的招呼,這種場面卻讓田籮怎麼也笑不出來。
林秘書衝那位攔著她的人,擺了擺手:“讓她進來吧。此後無論誰來,都不許再放行。”
那人點點頭,衝林秘書行了個軍禮。
竟然是部隊裡的人!難怪,即使換了便服,一眼便能看出訓練有素的樣子來。
尤家,竟然防守到了這個地步。
田籮跟在林秘書身後,林秘書沒有說尤殿的傷勢,卻是先說了別的:“酒後駕車,超速,甚至沒有攜帶駕照。這一次的事,幹得太過魯莽,如果有一點的訊息傳出去,都是會讓領導頭疼的事。”
田籮明白林秘書的意思,其實不用他提醒,她也一定會守口如瓶。但她卻並不想要保證什麼。
一個家族的光環,如果已經到了至高無上的地步,那麼,在光環下的人,必須得要犧牲到什麼地步,才得以保全這樣的光芒?
醜聞,居然是比尤殿的性命,更為可怕的東西。
田籮的心裡,有一種微微的抽痛。
一直以來,覺得尤殿頂著二世祖的光環,深藏不露,活得其所。
原來,當二世祖,是要犧牲掉自己的。
“尤殿的情況……”田籮問得遲疑,她甚至不想要知道真相。怕太過於慘淡,超出她能接受的範圍。
“斷了兩根肋骨,有一根的碎片,頂到了肺部,位置又極刁鑽,造成呼吸困難,所以才會一度的危急。手術剛剛完成,只是情況還不穩定。”
田籮呼吸得極輕,感覺嘴角都開始了微微的顫抖。
林秘書看了她一眼,安慰她:“放心吧,田小姐。有這樣多的專家,領導不會讓他有事。”
他們已經停在了深切觀察室的窗邊上。大大的透明玻璃窗,隔著兩個世界。
那一邊,尤殿被無數的專家圍繞,冰涼的儀器,透過導線纏繞著他的身子。
這一頭,僅僅只站著兩個人。一個林秘書,還有一個,是她。一個,是為了領導的吩咐,不得不留下處理善後。而她,田籮哭了。
剛進來的途中,經過骨科病房,有一雙爸爸媽媽哄著不肯睡覺,打著石膏的小女孩,不停地給她講故事。
尤殿,有無數頂尖的專家圍繞,卻沒有人,能夠給他講故事。
他表現得很不安,臉上些微的擦傷,已經處理過了。臉色蒼白,一直緊鎖著眉頭。對於任何人的碰觸,都有一種骨子裡的排他反應。
這是他的脆弱。田籮懂得。他總是在沒有安全感的情況下,無意識地排斥他人的靠近。
太多的陌生人,雖然在拯救他的生命,卻沒有人,可以讓他安心。所以,才會這樣的掙扎。
有醫生出來跟林秘書彙報:“情況依然不穩定。現在還可以控制,一會麻藥開始褪了,控制起來會更加困難。”
林秘書很嚴肅地聽著,隻字不漏,拿著電話走開來,彙報去了。
田籮看著白袍的醫生。好一會,突然問:“那個,我,可以到他身邊去麼?”
白袍醫生看了她極不合場合的衣服一眼,習以為常一般,點點頭:“去換無菌服吧。只是病人現在麻藥還沒退,聽不到你說話呢。”
田籮很順從的換了衣服,走進去。
尤殿的呼吸依然不穩,呼吸器跳得時快時慢,很是嚇人。田籮眼淚啪嗒啪嗒的,又怕被趕出去,堪堪忍住了,只覺得難過。靠得近了,才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
有醫生在旁邊交流意見,只說,劃傷了肺部,肯定好一陣子得說話困難。
田籮緊緊地握住了尤殿的手。
這隻手,她已經握過無數次。他從小,就是一個喜歡牽著她的手的孩子。她一度覺得厭煩,覺得負擔,直到之前,才發現他的孤單。
尤殿對她的手,也許是太過熟悉了,沒有顯出排斥的反應來。只是任由她握著,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愈發白了一些。
田籮靠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話:“尤殿,是我呢。你不是隻有一個人。還有我,還有蘇然呢。他只是,進不來看你。可是,我們都在你身邊呢。不要怕,你不會有事的。你只是出了車禍,受了一點點的傷。所以,你才會覺得難過。”握著他的手,更牢了一些:“你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呼吸器劇烈的跳動著,抽了好幾下,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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