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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是曾經,是因為德拉科知道了阿爾以後的身份,他會是他的教父,這已經不是他真正想要的那種感情了。但他仍舊和斯內普一樣想守護他。
“如果你來只是為了看著我發呆,我想你可以有更好的去處。”被德拉科愣愣的盯了一會,斯內普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了。
他剛剛接收了特地定做的包裹,正準備著手製作,德拉科就找來了——而他顯然不能拒絕這個孩子。
“我在想,我們該怎麼善後,而我又能用什麼樣子來面對阿爾。”德拉科說,他看見了斯內普放在辦公桌上的巨大包裹,還有那上面特意標註的“廣告”。
“我想你恐怕沒有機會面對他,那之後神秘人就不會再需要臥底了,我們會去他的地方,在他的身邊,而不是留在霍格沃茲。”斯內普乾巴巴的說,聲音裡帶了點譏諷,“還是你以為在你放進了食死徒甚至殺死——”他將那個詞語模糊了過去,“……之後,你還可以留在霍格沃茲裡繼續學習?”
德拉科沉默了。他得承認他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必須要一直留在那個毫不留情將父親丟進阿茲卡班的人那裡,卑微的做著他的僕人,只為了可以活下去,保住馬爾福的血脈。這讓他很不忿,但他無法拒絕。 “御華夜”整理收藏
他知道的,這是責任。就像斯內普對他一樣。
“我知道,我明天……我明天就會開始,你也做好準備吧,教授。”最後,德拉科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天空,恭敬的鞠躬後退了出去。
是的,他們都知道的,天空已經不會再有陽光了。
而斯內普在看著德拉科將門掩上後閉上眼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墨色的眼底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猶豫和擔憂,只剩下了犀利和果決。
他開啟了那個郵購的包裹,是一幅畫框。
這是一個雕刻十分簡單的畫像,橡木的框,簡簡單單勾勒了幾個流線條,綴上油布裡子,簡直就像是一幅沒有完工的作品。
但這確確實實是斯內普郵購來的東西,他坐在那裡盯著相框許久,終於還是行動起來。
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嗎?
斯內普拔出了他的魔杖,杖尖指著自己的太陽穴,緩緩抽出了一縷銀藍色的絲線,然後施展咒語灌入了畫框裡。
白色畫布瞬間就像是被投入了石子的水面一樣泛起了漣漪,它緩慢的吸收著那根銀藍色的絲線,就像是一隻正在貪婪吞食著食物的怪物。
“神鋒無影!”
斯內普又輕聲唸咒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溫熱的鮮血混合著鐵鏽的味道滴落在畫布上,卻並沒有暈染開來,反而和銀藍色的絲線交纏在一起,不一會就在畫布上形成了一個暗色的人影。
這個時候窗外響起了狗叫,顯然是海格的牙牙忽然狂吠起來,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斯內普的臉色漸漸發白,他有些失血過多,畢竟這是為逝者而準備的咒語,用的就是全身的血液和所有的記憶,現在他勉力製作,卻也因為無法為此獻出生命而得到理想的效果了。
但那又如何?放下魔杖,用沒有受傷的右手開啟放在腳邊的箱子,裡面是滿滿一箱的補血藥劑——這是他閒暇的時候熬製的,也是說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為此做好了準備。
是的,準備。從他再次見到阿爾的那一天開始就做好的準備。否則以他的性格,又怎麼會允許自己留下這種東西?
補血藥劑的味道不怎麼好,他既不像龐弗雷夫人那樣會為了讓小動物們不以受傷為藉口逃避某些“重口味”課程而在裡面新增不影響藥效卻影響口感的材料;也不像對待生病的阿爾那樣千方百計在藥劑裡新增甜酸口味的藥材來哄他喝下——這才是魔藥最原始的味道,並不苦,卻像是喝下了粘稠的塑膠一樣,澀澀的颳著嗓子,幾乎讓人的味覺系統無法正常工作。
正像是斯內普現在的心情。
儀式平穩的進行著,直到他裝滿了補血劑的藥箱變空,那幅油布上的人影也逐漸清晰起來,慢慢形成了一個黑髮黑眼,頂著油膩膩頭髮,嘴唇緊緊抿著,穿著黑色排扣袍子的中年男巫。
好吧,他的名字叫西弗勒斯·斯內普。
他在自己活著的時候給自己做了一幅畫像。
“你真愚蠢。”
畫像在畫布上活動了一下手腳,嘴唇微微勾起,露初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他看著畫布外的自己,刻薄的奚落他。
“我承認。”斯內普說著,抬頭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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