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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七啞聲道:“那麼就讓屬下來!”
灰袍男子瞧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地搖頭:“墨七,以你如今的符陣造詣,還辦不到。不要再廢話了,將他們聚集起來,縛在血池前方。”
墨七眼中泛起強烈的痛楚和不甘,卻最終被狠狠壓下,垂眸道:“是,將軍。”
小佚
2011…09…18 23:09
第十一章 千里之外(下)
沈清一動不動地任由他們將那些蓮華派靈墟門的修者如拎麻袋般丟在一起,然後毫不反抗地領著身後的師弟走向已布好的大陣陣眼。
不反抗是因為知道反抗也是沒有用的,這些黑衣男子每一個都有著靈寂期以上的修為,而且渾身殺氣含而不露,眼中兇性藏都藏不住。
這些,才是真正存活於殺伐中的戰士,沐浴在血腥中成長的無情劍修。
晉南的修者們大多都是名門大派寵出來的所謂天才,養在深山,猶如井底之蛙,平生最可怕的經歷也不過是三四個人圍殺一頭妖獸,又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他的手下意識地用神識觸了觸儲物戒內的兩儀盤,夏翎給的幾件法器,羿金甲他早已穿在身上,芙樨劍現在正握在他手中。
可他清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強大屬性的法器都是沒有用的,唯有傳送法陣能救自己一命。可是,只有兩個人,兩個人!自己又怎能捨下師兄弟獨自逃生呢?
那數百個黑衣劍修以奇怪的站位包圍了他們,卻並不說話,也無動作,神色冷漠得就彷彿根本沒看見他們一般。可那眼中透露出的蕭瑟殺意,卻又讓人禁不住渾身顫抖。
沈清知道,他們每一個都是在按照陣法站位,那灰袍男子是佈陣之人,而他們就是倒黴地被引誘進來的祭品。
最後被丟進陣眼的是渾身狼狽的吳修,灰袍男子看著他輕笑道:“還要多謝這位朋友的幫忙,才能讓我們如此順利將你們引誘進來。”
吳修低著頭,承受著同門不同門師兄弟惡狠狠的憎恨目光,身體篩糠般顫抖,卻是誰也看不見他的表情。
沈清輕嘆了一口氣,隨即不再猶豫,單手緊緊握住手中芙樨劍的劍柄,目光緊緊盯著灰袍男子的一舉一動,全神貫注,不敢有半分鬆懈。
他必須牢牢抓住對方啟動符陣,五行靈力匯聚的時刻——這將是他們唯一的,也是最後的機會。
因為無論什麼符陣,都必須以五行順生為基礎,推化衍變。而這裡,卻沒有人知道,在他手上有一把稀世寶劍,雖只五品,卻能反彈這世間所有的五行法術。
這群黑衣男子的行動極其利落,一舉一動都帶著軍隊中才會有的刻板和服從,不過片刻功夫,解除封印的血祭陣法已經佈置完成。
那虛弱的灰袍男子攏了攏衣襟,緩慢走到血池前。他的面前是沸騰的紅色岩漿和岩漿下沉睡千萬年的惡魔,他的背後是畏懼祈求甚至尖聲怒罵的祭品。
可就是在這樣的喧譁淒厲中,灰袍男子卻仍淡淡地笑著,神色從容,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微微挑起,彷彿睥睨天下,又彷彿俯瞰眾生。
那種風采,千萬人中都難有一個,那樣的眼神氣魄,更是非至尊至貴,運籌帷幄之人,所無法擁有的。
沈清一面神經緊繃,一面卻怔怔地看著灰袍男子緩慢釋放神識,連結陣法,心中的震驚和駭然,根本無法用言語來描摹。
這些,究竟是什麼人?這個想要靠一己之力破血咒結界的男子,又是何身份?
這世間,能有幾人有他這般風姿氣度,此人又怎麼可能是無名之人?!
就在這時,一陣熾熱的紅色光芒從整個大陣中迸射出來,化為熊熊赤炎席捲向法陣中心,灰袍男子本就蒼白的臉變得越加慘白。
“不————!!”陣眼中央的祭品發出一陣陣慘烈絕望的尖叫聲。
沈清目光猛地一凝,沉聲道:“就是現在!”
芙樨長劍交到左手,右手悄然凝聚靈力啟用芙樨劍劍柄上一個隱秘的符陣。
破咒大陣吞噬祭品的烈焰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那樣張揚舞爪的火苗,充斥著整個眼球的殷紅,彷彿一瞬間就將人心底最深處的恐懼和絕望挖掘到了極致。
黎驍抱住頭,恐懼地大叫:“大師兄,救我!!”
吳修突然站起身來,瘋狂大叫:“我不要死!你們不是說過只要我騙他們進來就放過我嗎?你們騙我!你們騙我!我不想死啊 ”
哭嚎、哀叫、咒罵、嘶喊,終於解除定身法術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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