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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戰鬥,哪裡是一個文人可以承受的,楊定早已不復之前的鎮定,趴在一邊哇哇吐個不停,好似將苦膽都吐了出來,身邊護著其的幾人見此,便將其架起,護著他與董承二人奔著下了城頭。
城外,如此大片的箭雨,即便是城牆下面也漏出不少,正在衝鋒的千餘士卒不由的頓了一下,凝神之下只聽得戰鼓聲陣陣,在各部伍長的帶領下,瞬間爆發出了身體中的潛能,向著城頭衝了起來。
遠處,遠遠看著城頭進展的黃忠在第一時間便已發現了城頭的情況,不由氣的他叫罵一聲:“好狠的心,好狠的人!”旋即轉身,一把自親衛手中將自己的長刀抓過來,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大叫一聲衝了出去。
城頭上,第一波兒箭雨停頓下來之時,城頭上頓時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一邊仍舊有著幾千計程車卒密密麻麻堆積在一處,一邊只有零落的二百餘人。對於尚未完全死透的胞澤,他們心中沒有升起一絲憐憫之情,在戰場之上,所有的憐憫都是稀缺的,戰爭之初,他們便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死亡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最為害怕的,他們最怕的,是沒有完成任務,沒有能夠攻下城頭。
“結圓陣,受傷未死者在前,擋下箭枝,所有人保護好要害,在堅守一刻鐘。”隊伍中,幾個倖存下來的伍長紛紛開始收攏士卒,傷兵在外,這一次才是更加直面的死亡,沒有人退卻,即便是渾身戰慄,他們仍舊堅定的站在了戰陣的最前方,戰場上,尤其是在攻堅戰中,若是失敗了,他們這些傷兵也只有死路一條,他們也是人,也是怕死的,而他們心中的信念,卻支撐著他們直面生死,只有讓胞澤活下來,戰鬥才能勝利!他們堅信,一直堅信。
看著對面再次集結起來的敵軍,楊奉心中不由的顫了一下,在這一瞬間,他心中升起了一種無法戰勝的感覺,奔波征戰幾十年,他何曾見過這樣計程車卒?傷兵在前?這分明就是拿人肉作盾牌,為後面計程車卒爭取生存的希望,心如鋼鐵的他,也在這一瞬間,發覺嘴角牽扯著苦笑……
“放箭……”戰爭,從來不會因為什麼而變得良善,任何的戰爭都是殺戮堆積而成的,誰能夠讓自己直面生死?楊奉不能,他手下計程車卒也不能,所以他下令再次放箭,所以他手下士卒再次放出箭矢,對著對面二百餘人的戰陣衝擊而出……
第二百零零章:血鑄軀,百死不悔
戰爭中,沒有憐憫,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知自何時起,諸葛瑾手下計程車卒早已養成了一種習慣,為了活下去。
最前排受傷計程車卒穩穩的站在那裡,沒有絲毫的退怯,比之城頭上的守軍,諸葛瑾這二百餘士卒顯得少不起眼,但是身處於箭矢之下,這二百餘人卻又顯得太過多了,單單靠著受傷計程車卒已經不能將完好之人擋在身後,有人害怕,卻沒有人畏懼,缺口處,只是瞬間便堆滿了奔湧上前計程車卒,揮舞著手中的長刀,迎著面前的箭矢撥弄起來。
“殺……”血肉之軀,鑄就人牆,為的,就是要讓身後的胞澤哦下去一聲聲爆喝自他們口中喊出,每一聲喊出,便應和著鮮血,自城頭上綻放開來,悽美、悲壯。
城頭上,守城計程車卒看著這樣一幕,也不由的心神震盪,這才是真正的男兒!他們心中如是想著,隨即便又想到了他們自己,面對生死時,他們何曾如此將生的希望讓給胞澤?在他們心中,最是不解的,到底是怎樣的一種信念,讓得對方這二百餘人能夠做出這種選擇?
伍長身邊,一層又一層的人倒下,卻又有一層又一層的人迎在前面,伍長口中,早已沒有了聲音,竟是在剛剛短短的時間裡,徹底喊破了,只餘下口型仍舊翕動,恍然間如同一個殺字。
箭雨停下之時,二百人的戰陣,只餘下了三十幾人,倖存下來的伍長,更是隻剩下了兩個,其餘之人,全部倒在了城頭之上。
“弟兄們,為了身後的親人,壓上,快點壓上,將敵人趕下城頭。”城頭上,僥倖退下來計程車卒早已看得呆住,就連楊奉也驚呆的不知身在何處,一直在指揮著放箭的副將最先發現了戰機,呼喝一聲帶著親衛衝了上來。
“血鑄我軀,百死不悔……”面對著衝殺上來的敵軍,這一瞬間,伍長眼前飄然閃過無數曾經熟悉的面龐,最後定格在一張英氣的臉上:“末將無能,來世再報主公大恩。”
“血鑄我軀,百死不悔……”三十餘人,聲音直衝霄漢,嘶啞,凝重,又帶著一往無前的無悔,這一刻,再無一人將自己當做活人,縮小了無數倍的戰陣湧動著迎了上去。
“殺!噗……”伍長髮出了他在這個世上最後的一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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