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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那一枝梅,我看也難說。”
那老者道:“褚賢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江湖上有句老話,盛名之下,必無虛手。你想想,在江湖上行走,還不是靠拳頭硬吃飯,你如果負的是虛名,時間長了,也必露出馬腳。你總不可能一輩子不與人動手過招吧。”那姓褚的家將道:“不錯,趙大哥久歷江湖,所言必是不假。”那老者又道:“說是這樣說,但這一枝梅在燕京城中做下這麼多大案,卻又有誰見過他的真面目。那此富商老財們,又何嘗沒有請看家護院的高手,可還不是一樣被他堂而皇之地得手作了案子去。所以說,真要拿下這一枝梅只怕也不容易。”那褚家將道:“正是正是。”
兩人一路說著,徑直從無風藏身之處走了過去。無風聽他們說起一枝梅和蓋天大王,一直留意聽著,待聽得那蓋天大王此時竟在前廳飲酒賞梅,心下一喜。當下從柱子後轉過身。向前院走去,此時天色本已晚,但因大雪之夜,雪光映照之睛,天時倒也不覺如何暗。無風過了二進院子,見前面有個東北角上小小月亮門,而西首卻是一扇邊門。正自疑惑該往何處進出。只見堂屋中走出一個使女,手中託了一個盤子,正往那月亮門過去。無風一閃身,已抄到她身後。右手一伸從後面已將她嘴捂上,那使女斗然間被襲,大驚之下,手中盤子一失手,已落了下去。無風眼疾手快,左手一抄,已將盤子抄在手中,無風只一瞥,見那盤中盛的是一些水果之屬。無風對那使女耳邊低聲喝道:“別叫,叫就捏死你。”那使女已嚇得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地點頭。無風又道:“我現下有話問你,答不上來或是答錯,一樣要你的命。”那使女回過頭來,見是一個少年,驚魂稍定,顫抖著答道:“是是少俠請問,我不敢隱瞞。”無風道:“好,我來問你,蓋天大王現在何處。”那使女道:“正在前廳和一幫英雄飲酒。”無風又道:“什麼英雄,你說。”那使女道:“這個我也叫不上名啊,反正是大王新近請來的,好象是什麼然大師,什麼奇,我也說不上啊。”無風道:“好,那我問你,前廳在什麼地方。”那使女有手一指月亮門,道:“過了這個門,再左拐,一直走,到了碰壁處,右轉,再過三進屋子便是了。”無風道:“好,姑且信你。”左手將盤子放在旁邊的假山石上,氣凝於食指,點了她的啞穴和腿上麻穴,扶她坐在那石上。
無風不敢多呆,當下沿她所說的路子,一路走去,果然不多遠,便聽得前面傳來喝酒行令之聲。無風躡手腳掩上前去,叭在長窗之下,向裡面張望。
只見那廳極為開闊,放了二十來張桌子,廳內燈火通明。分左右兩邊排開,主桌上坐了一人,塊頭極大,面色黝黑,滿臉絡腮鬍子。那人便是坐著也比常人高出一個頭去,想來如果站直了,當在一丈開外。頭戴金寇,身披紅色袍服,袍上繡了數條金龍。腰以下看不甚仔細,被前面的桌子遮著。他面前的桌子上擺了不少盆子,無非是時新水果,山珍海味。桌子左上角擺了一隻描金漆盒,盒子蓋著,不知裡面是什麼物事。兩邊兩排桌几都呈一字形排開,後面坐了不少人,每人旁邊都生了炭火盆子,盆中火炭燒的正旺。
左首第一桌上坐了個胖大和尚,那和尚服頭大耳,滿面紅光,披件褚黃的茄莎,胸前持了一串佛珠,每一料足有拳頭大小,這和尚長得甚是兇相,無風乍見之下覺得甚不舒服。第二桌坐的一人年紀已然不小,身著一件竹布長袍,身形單薄,在這寒冷大雪之夜看來,這身穿著與時令十分不相稱,但見他竟毫不在意,此人面容十分清瘦,一部花白鬍子也是白多黑少,但一雙眼睛精光四射,顯是內力十分精湛。再下來一桌,坐的乃是兩人,這兩人長的十分相似,似乎是弟兄二個,都裹了白色頭巾,留著捲曲的黃鬍子,看這打扮似不是中原人物,倒象是西域一帶的胡人。兩人面前的桌上放著兩把雪亮的彎刀,如兩輪殘月,在廳內燈光映照之下,燦爛奪目。第四桌坐的那人長相甚是奇特,一顆頭大過巴斗,臉盤甚大,而五官卻擠在一處,便如給人故意捏出來的一般,十分醜陋,更絕的是那人一眼已失,只有一眼,正側著頭伸筷夾那盤中之肉食。無風見了忍不住便要笑出聲來,心想,世上當真有這麼難看之人,倒也是一奇,坐在最末一桌的,無風倒是認得,正是那日在太行山上現身山東大聖門的侯如宗,無風那日見他露過身手,雖比不上師父石人清,但也相差無幾,那日要不是他得勝之後輕敵,與石人清也可一斗。無風只是微覺奇怪,以此人名頭武功,在武林中也是一派宗師,竟在此間添陪末席。
右首坐的都是一些軍官打扮之人,為首一人頭戴金盔,耳帶金環,胸前兩條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