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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齊站起身來,來到他帥案之前,只見他一手伸在盒中,而盒中空無一物。顯然盒中之物已被取出。蓋天大王嘆道:“此事也太過蹊蹺,這親手把兵符令箭裝在盒中,帶到堂中,此盒一刻也未離開過我身邊,難道那賊真會變戲法不成,實難置信。”
適才這幫武林人物還在你吹我捧,此時出了這事竟無人知覺,都覺面上無光,一時訕訕說不出話來,連勸慰蓋天大王的話也不敢說出口了,怕他此時正在火頭上,說不定犯他的虎威,當下眾人也只是嘆息。眾人其實也覺不可思議,只是礙於武林高人的身份,不便大驚小怪。
此時,只見那始終坐在一邊,不曾開口的詹天明道:“大王,其實這一枝梅也並不是神出鬼沒,武功高的沒邊,以我愚見,他不過是虛張聲勢。吸引大家的主意力,然後從大家不在意處著手。往往得手。大王這盒子,自拿進大廳之後,一直在眾人眼皮底下,這倒是事實,對了,大王一定還記得,其實除我等之外,還有三人來過廳中。”
蓋天大王道:“不錯,是三個家將前來報信的,其實是兩人。因為第一次和第三次來的是同一人。”蓋天大王突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對對,必是他,必是他!”眾人忙問原因,蓋天大王道:“必是第二次進來的那家將,怪不得我看他有些面生,只因近期府中出了一枝梅帥堂壁上留言的事,小王已將原來守府的家兵家將撤換了大半,並從軍中新增了一些武藝高強,為人精明的兵丁以為補充。故此我雖見此人面生,卻也不曾疑心。當時他將那羊皮信箋遞與我之時,似乎碰到了裝兵符的盒子,因為當時我只留意那信上寫了些什麼,卻想不到此節。一定是他那時順手牽羊將兵符盜去。不過此人手腳之快心機之巧,算得是當今第一神偷了。”
聽蓋天大王說了此節,眾人皆懊惱不已,心想此人武功恐怕不見得高明,只是極有心機,這裡這麼多高手竟被他騙過,當真是大失面子,以後在江湖上傳了開去,不免遭人恥笑。
寶車和尚叫道:“大王,此人盜了兵符必未能走遠,我等分頭去追,或還來得及。”
蓋天大王道:“大師所言極是,這樣,罕都哥,你先派幾名騎兵急告四門,對進出城之人嚴加搜查,如有可疑之物夾帶出城,即時拿了,解來見我。”蓋天大王對適才東首席中一名將官下令道。那人應了,自去準備。
蓋天大王又對這幾位武林異人道:“你們幾位高人身有武功,寶車大師你出東門,哲氏兄弟出南門,梅先生出西門,詹師父出北門分頭追拿一枝梅。你們腳力快,兼身懷絕技,也不怕落單。另外如誰先發現賊人影蹤,即刻以嘯聲相呼,其餘人聞聽之後一齊馳援。諒他也跑不了。另外,我和侯掌門即刻佈置在城中挨戶搜拿,諒那賊人也飛不出燕京城。”
無風在窗外於這些變化看得明白,聽得真切,心下不由暗暗讚歎,這蓋天大王不愧是久經戰陣的宿將,單是這份遇事不慌,處變不驚的本事,足見此人極為厲害,以後如遇上,必要小心。
無風正想間,只聽東首席中另一位將官模樣的人對蓋天大王言道:“大王,如果我等傾巢而出,府中必然空虛,會不會有點不妥。”
蓋天大王沉吟道:“這點我也早已想到,狄健,你是漢人,軍中都稱你是小諸葛,一向辦事十分周祥,看來慮事的有過人之處。目下雖說府中空虛,但那要犯已於半月前解往上京,府中也無甚重要物事”
這小諸葛狄健雖是漢人,但生於北邊女真轄地,早年即投身軍中,為人精明,思慮周祥,平日裡深得蓋天大王賞識,行軍打仗時蓋天大王必將他帶在身邊,以為參贊軍機,故此今日府中賞雪,蓋天大王特意也叫上了他,以示器重。
蓋天大王說完,沉思不語。狄健道:“不錯,石人清那賊既已押解進京,府中也無有什麼重大幹系公事。但大王家眷卻需保護,如有個閃失,只怕不好。如蒙大王不棄,小將願意留守府中,保護大王一門老小萬無一失。”蓋天大王開顏道:“好,有了你在這,我也可以放心了,必能不負我望。”
無風在窗外聽他兩人說到石人清的名字,心中格登一下,一顆心提到嗓眼,似要跳出胸來。從他兩人對答中,似乎師父曾被關在府中,半月前被押解進京了。心中不由一陣傷心,想到必是那日師父為了使自已脫身,力戰不屈,終不敵眾金兵,失手被虜。他隨即又想道:不幸中還算萬幸,師父只要性命還在,必要救得他脫身。轉念又想道:聽適才蓋天大王之言,師父已解上京,想那上京城是天子腳下,說它是龍潭虎也不為過,戒備必嚴,師父又是要犯,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