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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過來聽點,反正她什麼也不清楚,隨便點了一道。背後那原先低低、帶些壓抑的交談,愈來愈大聲,聲浪一波高過一波,竟像在吵架,餐廳內的人紛紛轉頭去看究竟。
“你小聲一點好嗎?大家都在看。”日本男孩皺著居,一口熟極而流利的英語。
“我才不怕!反正我什麼都不在乎,最好是讓大家評評理!”林紅紅滿聲怨氣,不僅不壓低聲音,反而愈說愈大聲,根本毫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你有修養一點好嗎?!”日本男孩羞惱起來。
林紅紅更恨,又大聲吵鬧起來。兩人的英語說得既快又流利,到底吵些什麼?
維納斯有一大半聽不懂,並不是很清楚,大概只知道林紅紅責備日本男孩不負責任。
忽然,林紅紅拍桌子大吼,打了他一巴掌。
日本男孩大為震驚,既羞又怒,似乎沒料到她會突然發飆。生氣地大聲吼說:“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瘋子!”丟下她,氣沖沖地大步走開。
他一走,林紅紅便伏在桌上放聲大哭。餐廳內的人面面相覦,都沒有人多管閒事。隔了一會,林紅紅冷靜一些,維納斯才靜默地走過去。
“紅紅……”她不知該說什麼。
“我不甘心……”林紅紅沒有抬頭,似乎早就知道她也在那裡。恨意幽幽用中文說:“他跟一個加拿大女孩同居,就只瞞著我。我要他給我一個交代,他就是不肯。”
維納斯更不知能說什麼,只能沉默地站著。
“你說我該怎麼辦?”林紅紅抬起頭,眼睛哭紅了,眼神卻呆滯。
維納斯搖頭。“你想怎麼辦?”
林紅紅沒有回答,喃喃說:“我能怎麼辦……”像在問她,也像在問自己。
“放棄好嗎──”剎那維納斯幾乎要喊出來,終究沒說出口。不管以任何立場,她都沒有權利干涉別人的愛情,問題是,明知對方是飛蛾撲火,她能不拉她一把嗎?可是,飛蛾撲火,有它的壯烈,有它的追求,沒有一種絕對可以否定它的追求。
“不值得,紅紅……”她低低地說著,像在嘆息。
安東尼獨自站在一旁,似乎被遺忘。他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只見維納斯瞼上浮現一絲無奈,有些哀愁,帶一抹隱隱感情的殤。
“爸,快點!已經快十點了!”
週末早上,因為日本來的客戶臨時取消高爾夫球約,一向忙碌的泰德。蘭姆提斯難得空閒下來,答應艾利帶他到湖邊游泳野餐,鄰戶的詹姆斯家也要一同去。艾利很興奮,一刻也等不及,不斷催促。
亞歷山大沒興趣,懶懶地躺在沙發上翻著雜誌。泰德也不勉強,說:“你不去的話,能不能把車子借我?我的車送廠保養了。”
亞歷山大沒吭聲,把鑰匙丟給他。泰德接住,轉向維納斯說:“維納斯,你要不要也一塊來呢?”
“不了,我有其它的事。你們好好玩吧。”維納斯也不客套,搖頭拒絕,不想去湊熱鬧。
“好吧。你們兩個都不去──”泰德雙手一攤,一副挺沒行情的幽默。吆喝一聲說:“我們走了,艾利。”想想又回頭說!“不過,天氣這麼好,你們兩個也別一直間在家裡,出去走走,兩個人好好去玩。”
他不明就裡,丟下話就帶著艾利出門。維納斯好不尷尬,不想再留在屋裡和亞歷山大相互瞪眼,跟著也打算出去,亞歷山大伸手擋住門,俯看著她說:“我們談談好嗎?”
她抬起頭,瞅他一眼,悶悶說:“談什麼?”
“談你跟我。”亞歷山大很直截了當。“為什麼我們非把氣氛弄得這麼僵不可?你說你不想當我的約會物件我不懂,你討厭我嗎?你真的那麼不喜歡跟我在一起嗎?”這件事,他想了又想,非弄清楚不可。
維納斯輕咬著唇,下了決心,不躲不閃,直視著他說:“我不曉得你們對所謂‘約會’的定義是怎麼樣,但對我來說,‘約會’是隻跟你喜歡的人在一起,而不是隻要感到無聊、沒事做時,隨便找個看得順眼的物件就可以湊和的感情遊戲。你既然跟艾琳娜那麼好,就不要……”她咬住唇,沒再說下去。
“誰說我跟艾琳娜好了。”亞歷山大皺了皺眉,不明白地說:“就算我跟艾琳娜約會,難道我就不能跟你做朋友?你為什麼要生氣。”
問到問題的核心了。維納斯猛咬著唇,無法開口。就是說啊!就算亞歷山大和一千個、一百個女人約會,幹她什麼事?她憑什麼生氣?有什麼資格在那邊鬧脾氣?
“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