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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景言宮,小舟四處看了看,並無侍衛來過的痕跡,心說難道自己猜錯了,元恆並沒有對自己抱有殺心。
想到這,小舟苦笑著搖了搖頭,那怎麼可能。
自己沒有去,便是落了他的面子,堂堂大元朝的太子爺,臉面豈是一個小小的女官能駁的。
外面傳來更鑼聲,小舟這才想起自己還未伺候元晦梳洗,便慌忙去提水燒水,然後匆匆的端到了元晦房門前,見元晦還未熄燈,影子映照在窗上,顯然還在溫書,便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殿下,時辰不早了,讓奴小舟伺候您洗漱吧。”
屋內的元晦緊皺眉頭,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起身開啟了房門。
方才他發現這女官不見了身影,便用冷水湊合了一下,其實在這女官來之前,自己一直都是用冷水,所以並沒有什麼不適。
現在,他只想知道,這個小女官方才究竟去了哪裡。
但是當小女官把熱面巾遞上時,他還是沒有開口,或者說,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甚至擔心開口後,她的回答會讓他不舒服。
“小舟剛才出去了,走的遠了些,天一黑,便找不到路,這才回來晚了,還請殿下不要怪罪。”小舟輕聲說完,又看了眼元晦放在桌子上的書卷,道了聲:“殿下,學而不思則殆,思而不學則罔,雖然書多讀一些是好的,但是殿下不能為了讀書而不顧身體,更不能什麼都讀,以免亂了思緒。”
元晦讀的書好是好,蘊含了大智慧,小舟也知道這些的重要,但是她更看的清楚,這六皇子元晦唯一的靠山是兵部尚書蕭懷臻,這蕭懷臻其人,是個為馬背而生的人,最看不得的,便是儒生的扭捏,曾經在翰林院,因為一句不合,便痛揍了翰林學士,為此還被罰了半年的俸祿。
這樣的一個人,只能以其所好,才能與其親近。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小舟才會在每次收拾的時候,將兵書放在上面,為的就是讓元晦能多看幾眼,以免日後與蕭懷臻見面時,二人無話可談,只有與蕭懷臻扯上關係,那些人才會有所忌憚。
她並不指望這六子元晦能登上那帝座,畢竟帝君依然防著蕭家做大,又早早立了儲君,便是那儲君地位不穩,還有嫡七皇子在後面,便是一個個排下來,元晦也是如何也不可能成為儲君候選人的。
雖然事有例外……小舟甩甩腦袋,將那些不該有的念頭都甩出去。
那一夜,小舟都沒有閤眼,總是擔驚受怕,但一直到早上,太子那邊也沒讓人來拿人,小舟去領了早膳,伺候了元晦洗漱,依然沒有瞧見什麼動靜,不禁有些疑惑。
元晦走後,她又開始偷偷翻出了昨日未曾看完的《異人志》,這書名聽著有些奇異雜談的味道,其實是百餘年前一個名叫慕十里的人的個人志,書中記載著他從一介貧寒書生,成為開國功臣,最終死在異鄉,不得歸故土的事情。
看到這,她有些不勝唏噓,這些開國時立下汗馬的功臣們,似乎都是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場,這便是所謂的君心難測吧。
到了晚上,小舟依然沒等到侍衛來拿人,不禁狐疑起來,便趁著拿晚膳的時候打聽了一下,卻也毫無收穫,只是聽說這幾日聖上抱恙,太子爺一直都隨在聖上身畔,想來便是這個原因。
小舟有些鬆了口氣,心說這聖上病了,太子爺一定是忙得焦頭爛額的,自己這種小蝦米,自然不在他眼中,若能再拖幾日,許就將此事給掀了去,也說不定。
隨後小舟又謹慎的打聽了聖上的病情,以及何時病倒的,那些太監們哪裡肯說,只是隨便敷衍了她兩句,便匆匆領了膳食回來處去了。
小舟忐忑不安的回到了景言宮,侍衛依然沒來,小舟便安慰自己,也許聖上病倒的時間是昨個酉時前的事兒,所以那太子爺也沒有去,所以自己才躲過一劫。
伺候元晦用膳時,元晦讓她一同用膳,小舟猶豫了一下,便端了碗,略夾了些菜,到一旁吃。
元晦看著她的舉動,不禁皺眉。
小舟詳裝沒瞧見,繼續吃自己的。
她知道,這元晦此舉是在向她示好,表示願意放下皇子的架子與她以朋友相待,自己這般做,他便是不說,心中也是會道她不知變通,甚至暗暗責怪她的不識抬舉。
但是她卻不能,她明白此時元晦所為,不過是一時的衝動,畢竟在他此時落魄的時候,自己可能是唯一陪伴在他身邊,又好生待他,不離不棄的人。
自己與之元晦,就好比陳嬤嬤與之自己,但是自己能在最後放陳嬤嬤一把,這元晦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