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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不能引起他注意,他的生命裡似乎只剩下這件事。我已經淚流滿面,已經哭的不能呼吸。但他,完全體會不了我的一分悲傷。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想摸摸那魂牽夢繫的臉卻無能為力,他的臉迅速從我指間穿透滑過,就象我們的幸福,那樣輕易的溜走,仍憑我如何努力撕裂,也不能挽回分毫,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看著他發呆,看著他感嘆,看著他又起身,往回走……
自始自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他眼裡除了死灰什麼也沒有,我試圖瞭解他的苦楚和隱忍卻無能為力。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走,我喊的嗓子也啞了,他也不為所動。因為我們本是生存在不同空間,我們本是無法接觸……一如我們的幸福,早在我們認識那天就註定被扼殺。
此後,我再也無法躺在他懷裡,由他寵溺的捏著我鼻子喊我“阿碧,碧丫頭”,再也不會收到他給我買的顏色不適合我的胭脂,再也無法看到他在床塌為我揮汗如雨,再也……
………【第十一章 生生不離】………
我前所未有的絕望,這幾日來見不到楊官的種種,獨死的疑惑如山海般咆哮的溶進我的腦子裡,並在瞬間爆發。原來我並不是不恨,只是我一直在欺騙自己。我心裡衝滿了怨憤和仇恨,我幾乎想再次結束自己的生命,那樣的彷徨無助,那樣的透頂絕望……我跪在石頭上,磕的鬼腿留下一片刺目的深紅。
我卻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飛速拿起一快尖銳的石頭,狠狠的砸向自己的腦袋。尖銳的疼痛立刻澎湃傳來,心裡的痛卻沒得到緩解。傷口的鮮血湧湧而出,溼潤了我如緞子般的墨髮。我不由自主緊了緊拳頭,捏石頭的手早已經猩紅一片。我沒有勇氣再打第二次,拳頭埋進沙石裡,撐起我無力的身子,手掌血肉模糊。
唏嗦的聲音響起,又有人往這邊走來。難道楊官回來了?他知道我在這裡?我一陣狂喜,收起淚水,努力讓自己微笑。
不是楊官,是東方語堂,為什麼每次我最狼狽的時候,都能看見他?他往這邊走來,在我斜對面停住,背手站立,一如楊官那樣深深的望著我落水的地方,美目漆黑卻亮如星辰。許久,他嘆了口氣,自語道:“阿碧姑娘,今日是你投胎的日子,你走的可好?”
我呆呆的打量他半晌,那是真誠的關心。口中不覺吃吃笑了起來,答道:“我不好……”
他自然聽不到我說話,過了許久,他又納納道:“其實,我真想有你這樣一位知己……雖然我並不瞭解你,但多少也從別人口中瞭解了你的性子……其實,我明白你的心……你並不是個虛榮的女子……你不過是不想讓人再同情你……你不過是不想再做弱者,試問天下間,又有誰想成為弱者,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呢……”他絮絮的說了一堆,讓我訝異不已。他竟然瞭解我,見過一次面的人,竟能從別人口中就瞭解我。
但他言語的同情,我很厭惡。是的,我向來討厭人家憐憫我。那同情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就向的乞食的下人。不過,我本就是個下人。當初刻意的接近楊官,最初目的確實是攀附,只是最終,我還是愛上了他,但是我陪了性命,也沒得到我想要的。
“你莫要再怨了,去投胎吧……”語堂停了一會,聲音再次響起:“這一世,你註定無法實現你心中所想,來世,你只有等到來世在博……”他蹙眉,微有不忍,“這一世,你沒有資本,你若還想博,就只有去投胎,只有去投胎,你才會有新的機會……”
他說的那樣輕,那樣淡,彷彿在敘說一件與任何人也無關的事,但他卻說的真實殘酷,讓我不得不放下再一次燃去的和不甘。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為何如此輕易的就吐出了我的心事,他為何有要如此好心?難道真是如他所說想有我這樣的知己,亦或,他怕我的冤魂慘著楊家的人,他只是在還楊家的人情?還是,他怕楊官想不開?
“確實,我沒有那麼好心來勸說你。”他再次開口,為我解開心中的疑惑,“你的死,多少有我的半分內疚。若不是我那日激二少爺,他也不會帶你走……若是他不帶你走,你……你會嫁給我嗎……”
我冷笑一聲,果然,這世上的好人永遠是很少很少的。我無趣的仰臥在地,向灰黑的天空眺望,黑夜的天空有些詭異,彷彿無底的湖底。剛有這種感覺時,湖水便沾了一滴在我唇邊,淡淡的沒有味道,彷彿我之前的人生。
我厭煩的望著在我身側唏噓的語堂,以我們的關係,他確實沒必要擔心什麼,不管我投不投胎,與他來說都無謂,他已拜過我,已勸過我,彌補那日的三言兩語,綽綽有餘。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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