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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夠遜了。
短暫離別的告別儀式,成為記憶中難以忘懷的場面。一個年代久遠的二月十四號,情人節送給不是情人的禮物,尚且年幼的我毫不知情,卻在冥冥中預示著自己的早熟。
“常子,我要嚴肅地向你宣佈一個嚴重的訊息。”我一如既往的神經大條。
“恩,你說吧。”常子有點困惑。
“過兩天老媽要接我跟他們一起住,我卻不想去了。”與其假裝高興,不如將無法壓抑的失落徹底地表現出來,情緒這東西就像大便,越憋越容易出問題。
“那一天你不是告訴我你一直等著這一天嗎?”其實我既忘了那一天是哪一天,也不是在等著這一天,或許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安然面對這個世界的那一天吧。
“我可能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你會不會想我啊。”這是我在那一天說的最肉麻的一句話,悲劇的地方是可惜對方是個男的。
“沒關係的,我等你回來一起玩。”一個眼睛中是不捨,另一個眼睛中是期待。
“常子,我給你一個東西。”
“恩,什麼東西?”
伸出的手心中放著一根竹籤,外面包著黃色的糖紙。常子不解地接過去,像一個丈二尼姑摸不著胸部。
有些東西我沒有告訴他,因為那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七) 我的迴歸與香港迴歸
陽光明媚的清晨,老早就撅起屁股的我坐在鞦韆上悠閒地搖晃。
老媽來接我回歸的那天是1997年2月27號,正好是我的生日,結果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當天晚上老媽找了浩浩蕩蕩的一幫人給我接風洗塵,整了一個臉盆那麼大筷子那麼高的蛋糕。我哪見過這麼壯觀的場面啊,於是只好害羞地埋頭使勁吃蛋糕,搞到後來把肚子撐滿直接頂到喉嚨,說句話都能噴出奶油味,著實難受了好幾天。從此以後,我在想如果誰要是敢在我面前提“蛋糕”兩個字,我立馬就能去糕點店搶一個蛋糕往他嘴裡猛塞,直到將此人撐到此人肚脹而亡或者窒息而死。
其實我們家是做飯店生意的,飯店的名字叫做幸福城飯店。我一直都不喜歡這種地域性色彩很濃重的名字,因為沒有什麼創意可言,讓人看起來好像是官辦的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個地方的飯店都被兼併了呢。
相隔四個月零兩天,香港也火速回歸,結果是我的處境出乎意料的悲涼。
就是在這個幸福城飯店裡,經過兩個月零兩天的親身經歷,掙扎在那噪雜不堪的環境以及龍蛇混雜的氛圍,偏愛安靜環境以及單純事物的我承受了身體上的以及精神上的雙重摺磨。所以無論是在我私密小生日那天,還是在那舉國歡慶的大日子,我始終都與周圍的大環境格格不入。
我呆若木雞地發著呆,腦袋不由自主的想著一些事情。我在想,今年的五月,後院那顆看似疲憊的老梨樹還會開出以前那般潔白的花朵嗎?那些茂密的葉子是否還能遮住天空中的白雲?掛在遠處白楊枝頭的風箏,什麼時候有一場雨能幫它們擺脫束縛?什麼時候有一陣風能帶它們繼續翱翔?看著周圍熟悉的景物,心裡有一絲不捨,一種將要遠行的感覺。
或許是出於國家安全的角度考慮,小鎮在經歷了一段崢嶸歲月後被收編為兵團。所謂兵團其實並沒有什麼當兵的人,除了那些看守監獄的武警,幾乎沒有幾個人見過槍是長什麼樣子,至於其餘見過槍的也沒有機會見到槍了。因為這個地方有一個監獄,裡面除了從全國各地趕來的勞改犯,被判槍決的犯人也時常光臨這塊寶地。所以說中國的槍支監管制度一直是捨我其誰傲視群雄世界領先的,所以說我們一定要堅持不懈持之以恆讀信不疑地支援我們的*四項基本原則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理論,為早日成為社會主義接班人去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而奉獻自己的一生。
兵團下屬設很多個連隊,每個連隊的頭頭叫做連長。兵團的主要任務就是種植棉花為早日實現社會主義工業化扯後腿,連長的任務就是指導大家生產為勤勞致富奔小康添磚加瓦,儼然一個轟轟烈烈的南泥灣的時代。
警衛處倒是有一個,裡面有一門威風八面的大炮,可是很少能派上用場。天空中積雨雲很多的時候,炮彈終於犀利地上膛了。黑洞洞的炮口憤怒地朝向天空,打散厚厚的雲層,以此來發洩英雄無用武之地的鬱悶。其實這樣做的目的是防止下冰雹,因為冰雹會嚴重影響棉花的產量。棉花的產量一低,廣大同志們的收入就低了;廣大同志們的收入一低,上繳給兵團的農業稅就低了;兵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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