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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一瞬間,客廳滿是從窗外吹進來的冷風,許綰訥訥地對著緊閉的門,張了張嘴,聲音壓在喉嚨,說:“他還親手為我煮了麵條……媽,你已經很多年,沒給我煮過麵條了。”
許綰說完,周圍驟然安靜,安靜到她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從一開始的欣喜若狂,到冰冷。
她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掛曆,垂了垂眸,又說了一句:“媽,明天就過年了。”
梅茹倩的聲音在裡面響起,帶著暴躁地喊:“我要吃飯!快去買!”
許綰眨了眨眼睛,攥緊口袋裡的十幾塊錢,她知道今晚一定買不到吃的,只好去冰箱裡,尋找可以果腹的食物。裡面有兩個雞蛋,一個西紅柿,許綰拿著兩樣東西,給梅茹倩煮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麵。
端到梅茹倩的房門前,梅茹倩開啟門,端走了麵條,沒看許綰一眼,彷彿她做的這一切都是應該的,關上房門,讓許綰繼續在外頭吹著冷風。
許綰對著冰冷的房門,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帶著幾分悽楚,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她原本習慣被人無視的,她原本習慣獨來獨往,習慣不與人說話,習慣面對冷漠與厭煩,然而這些彷彿與她漸行漸遠了。
人往往都是這樣的,經歷了快樂,就忘了痛苦帶來的滋味有多不好受,許綰差點兒忘了,她本來就是這樣冰冷世界中的人,與蘇嶽那灑滿陽光的世界不同,那一步,她跨不過去。
她終有一天會和母親一樣,為愛落得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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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四十四:療傷
新年那天,許綰過得與之前沒什麼不同,只是那一天她沒有工作,周圍的商店都關門了,她只能向隔壁住的那個女大學生要了碗米和幾根青菜。
那天中午的一餐,吃得異常安靜,她抬起眼眸朝母親看去,對方咬著青菜根,嘴裡沒吐出一句不滿意的言語,吃完飯她便回房睡覺了。
許綰幫她把昨天換下來的衣服洗乾淨,掛在窗臺邊,似乎在樓下看見熟悉的身影,那人正在焦急地朝樓上走來,許綰心下一驚,立刻跑到門前,將鐵門從裡鎖住,背後靠著門,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那人是金瑤瑤,她穿著貂皮大衣,踩著高跟鞋,手上拿著離婚協議書,正是來要梅茹倩簽字的。
上次碰見金瑤瑤,她也是為了這事而來,不過兩分鐘的時間,許綰的背後便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特別大,特別刺耳,那女人尖著喉嚨罵出一些噁心的髒話,罵得許綰雙手捂住耳朵,拼命搖頭。
那些話,罵得許綰渾身上下的傷口都在疼,那些曾經加在她身上的痛苦,被女人尖利的聲音一刀刀再度劃開,血淋淋的浸溼她的衣服,許綰恐懼地摸著後背,伸手看來,不過是大冬天裡,出了汗水。
女人沒堅持太長時間,許綰很感激梅茹倩沒從房間裡出來與對方拼個你死我活,事實上,不籤離婚協議並非梅茹倩一個人的問題。
許桓的公司曾經是靠梅茹倩的嫁妝而逐漸做大的,曾經他和梅茹倩的確相愛,但卻沒愛的那樣深,直到遇見金瑤瑤之後,許桓才變了。
他期初有過掩飾,只是梅茹倩有自信自己會一直坐著許家女主人的位置,那些女人不過是許桓逢場作戲罷了,那場戲,一直做到十幾年後。
女人第一次領著女兒出現在梅茹倩的面前,讓梅茹倩離開許桓,梅茹倩當時憤恨的真的差點兒簽了離婚協議,然而許桓沒同意,他的公司還在上升階段,與梅茹倩離婚,勢必要被分走一半的家產。
就是這樣冷情的男人,也讓梅茹倩記掛了他一生,他的錢越來越多,便越捨不得花在梅茹倩身上一分,他願意給金瑤瑤買一個價值二十萬的手錶,卻捨不得在梅茹倩生日的時候帶回來一個二百塊的蛋糕。
之後,金瑤瑤帶著女兒入住主宅,梅茹倩牽著許綰被趕出了許家,與許桓還有一紙婚約的效應,卻只能住在幾十平的毛坯房裡。
十幾年的時間,金瑤瑤不放棄讓梅茹倩簽訂離婚後分文不要的協議,不論她如何折磨,梅茹倩都不肯放手。
金瑤瑤曾發狠地說:“你就不怕我讓你死在這裡!喪妻沒有家產!你女兒一分錢也得不到!”
那時許綰抱著被氣得神志不清的梅茹倩,發狠地盯著金瑤瑤,那一眼似乎要將她千刀萬剮,她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們現在活著,就是真的活著?要殺人,可以來啊,大不了到時候……魚死網破!”
那些痛苦的回憶一一出現在許綰的腦中,她抱住雙臂,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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