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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綰生病了沒和蘇嶽說,反而蘇嶽大半夜在家裡吃晚飯了之後就跑出來找許綰,等到了許綰家裡才發現她生病了,連夜出去買感冒藥。
大年三十根本沒藥店開門,蘇嶽半個小時回來之後,渾身冰涼,在廚房給許綰熬了可樂薑湯,端到床頭喂她喝,無微不至的照顧。
蘇嶽擔心許綰的病情加重,就在許綰這裡陪著她,一連陪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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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八十六:我愛你
他給許綰畫的第一幅畫完成之後,拿給許綰看時,差點兒將許綰的眼淚給惹出來,抱在懷裡哄了好長時間才讓她忍住了。
畫與許綰本人幾乎一樣,除了顏色更為鮮亮之外,就是表情的不同了,許綰記得那天自己是笑著的,而畫裡的人則是哦著一張嘴巴,眼神帶著笑意,似乎在說什麼話。
等到蘇嶽畫好了三張表情完全不同的她之後,她才看出了其中的寓意。
三張衣服一樣,色澤一樣,坐姿一樣的許綰,表現出相同的表情,唯一不相同的,便是嘴巴,那三張嘴型拼在一起,正是:我愛你。
許綰從來沒對蘇嶽說過愛,想起來這件事的那一刻,她有些心酸。
蘇嶽畫了許多副許綰,但每一副都是笑著的。
答應給畫一百張許綰之後的一年時間裡,蘇嶽坐上了他家公司的執行ceo的位置,沒有人反對,根據他的成績來說,這是理所應當的。
鄭大和一直給蘇嶽跑腿,一邊忙著照顧許綰,一邊忙著給他當助理擺平畫展的事。
好幾次鄭大和與白鴿見面時,都將手上的東西摔在地上,擺明著生氣地抱怨:“我不幹了!”
饒是脾氣好的鄭大和也會發火,白鴿便帶著怒氣去找蘇嶽,等在蘇嶽的辦公室裡看見蘇嶽後,她那一瞬所有的怒氣都消散不見了,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蘇嶽身上穿著西裝打了領帶,坐在辦公桌前,手上拿著檔案和筆,正要簽下去,一對眉頭緊皺,眉宇之間已經有了淺淺的皺痕。
他聽見動靜,抬頭看向白鴿,語氣平緩地問:“什麼事?”
白鴿一時語塞,她安靜了很長時間,才問:“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以前的蘇嶽,從來不喜歡正裝,若非重要場合,他甚至會穿牛仔褲和t恤,以前的蘇嶽也不喜歡整天把自己悶在同一個地方,面對各種繁複的檔案。他總是臉上帶著笑的,他的眼神中是快樂和溫柔,他和人說話的時候帶著玩笑的口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與辦公室裡的其他人沒什麼不同。
白鴿算來,自己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見到蘇嶽了,他已然成為了公司的主心骨,她甚至聽鄭大和說,蘇嶽休學了。
蘇嶽見白鴿沒什麼要緊事的樣子,便說:“沒事就出去吧,我等會兒還要開會,沒時間招待你。”
白鴿本想離開的,就在出門的那一刻,轉身問了蘇嶽一句:“許綰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嗎?”
她不能提許綰,提及許綰時,蘇嶽的目光就變得不對勁,複雜又深沉,一面柔和,一面糾結,蘇嶽閉嘴不說,白鴿也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瞞著許綰的。
等白鴿走了之後,蘇嶽才放下筆,有些頹然地用手捂住臉,開始像個孩子般無措起來。
他越來越沒辦法向許綰開口了,他記得曾在學校追求許綰的那會兒,他分明承諾過以後絕對不騙許綰,不論是什麼形式的欺騙。可現在看來,騙得她最多的那個人就是自己,瞞著她進入父親的公司,瞞著她逐漸放棄畫畫,甚至瞞著她休學,每天讓鄭大和幫忙圓謊,營造出一種自己正在全國各地跑畫展的假象。
每次回到許綰的家裡,看見許綰那副期待又崇拜的眼神,蘇嶽都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可是這個罪人,說不出解釋。
他只能不斷將隱瞞延續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他也不知道。
蘇嶽也早就察覺到了,有些事情在改變,原本以為給許綰一個好的未來是他如此奮鬥的目標,然而他現在才逐漸感覺,或許許綰知道了這件事,並不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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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八十七:金蘭
許綰不知道蘇嶽的改變,甚至沒有察覺他已經很久沒來學校上課了。
她越來越信任蘇嶽,蘇嶽在她家裡留宿時會抱著她一起睡覺,會告訴她自己在安排一個充滿溫暖的未來,讓許綰給他一些時間,等解決了這些事,他就把許綰捧在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