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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五:燒烤
蘇嶽帶許綰去的地方是學校門口的燒烤攤,大排檔裡擠滿了人,唯獨一個桌子空下來,其他人都排著隊,也沒人過去坐。
要說鄭大和是個好助攻一點兒也沒錯,他早早佔了位置,也不點餐,隔段時間給老闆塞點兒小費,完全是為了等許綰這尊佛爺的大駕光臨。鄭大和對許綰沒有好感,甚至有些不滿,因為他最好的兄弟在這女人身上投了太多敗筆,他覺得不值。
蘇嶽頭一次帶許綰出來吃飯,沒選擇高檔餐廳完全是聽從了鄭大和的意思,鄭大和告訴他許綰這樣的人清高著呢,帶到高階餐廳人家會說你俗氣。
蘇嶽被愛情蒙了心,連忙點頭就到平日裡愛吃的大排檔裡佔好了位置,叫鄭大和在這兒等著,自己去接許綰過來。
許綰的確沒吃過這些東西,自從她來到了l市,吃的東西幾乎被蘇嶽一手包辦了,飯菜都是打包好了送到教室來給她的,除此之外,她都去學校的食堂,飯菜好不好吃,她嘗不出來。
而來l市之前,她吃的東西都如同嚼蠟,記憶中最好吃的,應該就是蘇嶽每回午飯都會給她帶的酸菜魚了。
許綰被安排坐在蘇嶽的旁邊,看著周圍朝他們瞧過來的人,心裡總有些不安穩。
鄭大和先是上下打量了許綰兩眼,隨後心裡嗤笑一聲,他沒瞧出這女的有什麼好的,冷冰冰的,也不說話,低著個頭長頭髮都快遮住臉了,也不紮起來。
蘇嶽點了些自己平日裡愛吃的,又問許綰吃什麼,許綰說:“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蘇嶽聽見這話,心裡都樂開了花兒,於是自作主張的幫許綰點了不少東西,眼看著一串串燒烤上桌,鄭大和張大嘴巴瞧了一桌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遊的統統都有,簡直恨不得踹蘇嶽一腳。
他拉著蘇嶽的領子,咬牙切齒地說:“哪兒有追女孩子追到你這個份上的?要點尊嚴好不好?”
蘇嶽笑了笑,沒回答,心裡卻想著,如果能追到許綰,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許綰吃不了帶著竹籤的燒烤,每回嘴裡咬著上面的肉,口水就會順著唇縫流下來,蘇嶽看著心裡憋著笑意,還要紳士地給她遞過去紙巾,許綰毫不知情,抬眼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蘇嶽眼看口水滴上了自己的圍巾,也不在意,只是用紙擦著許綰的下巴,許綰這才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嘴角,頓時面紅耳赤地把燒烤放了下來。
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長,此時羞赧得讓眼神中閃過幾絲慌亂,她抿著嘴,不住地用手擦著嘴巴,蘇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將她的頭髮別在耳後,說:“我幫你弄。”
他夾了雞中翅,套了一次性手套,將骨頭剃乾淨了才遞給許綰,許綰看著碗裡已經弄好了的燒烤,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卻暖暖的。
蘇嶽越是對她好,她就越覺得自己欠了他,這樣帶著歉意的感情,早晚有一天會吞噬她,讓她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鄭大和看著,突然明白了什麼,或許蘇嶽不是一廂情願,只是許綰自己在努力剋制著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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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六:蘋果
吃完燒烤,蘇嶽去付錢,桌旁便只剩下了鄭大和和許綰兩個人。
許綰並不主動與鄭大和說話,她見過鄭大和幾次面,並且都與蘇嶽有關,知道鄭大和是蘇嶽的好朋友,只是對方看她的眼神中,顯然有幾分打量與敵意。
鄭大和說:“許綰,許氏董事許桓的唯一女兒,對吧?”
許綰心下一震,她的身份在學校從來都沒有隱瞞,事實上,學校裡有錢人家的孩子多了去了,比方說蘇嶽,與蘇嶽的家底比起來,許氏頂多算還可以。
鄭大和說話的語氣改了,帶著點兒諷刺的腔調:“蘇嶽的錢都是他自己賣畫得來的,他從不伸手向家裡要錢,買的都是些小東西,吃的都是便宜的,你肯定不習慣吧?”
許綰是個聰明人,當然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句句如同一根針似的扎進了她的心裡,意思無非是她亂花了蘇嶽的錢還不滿足。然而許綰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實際上對於她來說,蘇嶽的開銷已然算大,若換做她自己,恐怕寧可每天都是白菜豆芽也不願多花一分。
這些許綰都沒和鄭大和說,她甚至沒告訴任何人,從她十三歲開始,那個身為她父親的許氏董事,便再沒有支付給她母女二人任何生活費用。
鄭大和又說了些什麼,那些許綰都沒聽在心裡,周圍的氣壓太過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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