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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值得你這麼為她受罪,天天掏心掏肺她都看不見,她是盲的。”
蘇嶽拍開了鄭大和的手,轉過身面對鄭大和時,目光裡帶著少有的認真。
鄭大和上次在他眼神中看到這種情緒,是在高三考試的那一年,他慎重地說自己要考上l大,於是班上倒數的他就真的考上了l大美術系。
此時在面對蘇嶽的眼神,鄭大和突然覺得有些心慌,怕自己的好友真的深陷進去,偏偏喜歡的是油鹽不進的許綰。
蘇嶽說:“我不會放棄許綰,我一定要她當我女朋友。”
這句話,像是對上天的宣誓,讓鄭大和見證一般,多年以後,鄭大和都記得蘇嶽那個眼神,每每想起來都覺得,蘇嶽的瘋,一定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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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四:圍巾
蘇嶽說不給許綰送花,他就真的做到了,平安夜的晚上他剛走到女生宿舍樓下,宿管阿姨就主動地拿了個小板凳給他,說:“蘇嶽啊,天氣怪冷的,先別忙著,等前面兩撥表白完了再說。”
蘇嶽沒去坐,徑直地走到以往站著的位置,朝樓上喊了一聲許綰,沒過多久,許綰便朝樓下看來,正好看見蘇嶽的笑臉,她沒問做什麼,因為她知道蘇嶽會說。
蘇嶽朝她招了招手,笑著說:“我帶你去吃東西啊。”
許綰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離開窗戶,坐在桌子邊,沒有下樓的意思,楊曉湊過去,直接坐在桌子上,一腳架在了凳子上,歪著頭問許綰:“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許綰朝楊曉看了一眼,看見楊曉眼神中略微的鄙夷,又朝李桃和吳瑤看去,那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收斂的意思,尤其是吳瑤,似乎還帶著點兒氣憤。許綰心裡驟然明白過來,吳瑤喜歡蘇嶽,而楊曉和李桃,是幫著她打抱不平的。
楊曉在蘇嶽第二次站在樓下送花表白的時候就對許綰說過,她不喜歡的人,有的是人喜歡,只要許綰肯放手,別抓著不放自己還不肯要,蘇嶽就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
當時許綰的心裡就像有一根針扎進去似的疼,即便是一個宿舍裡的朋友,平日也沒有不和睦的地方,但她們也從來沒想過從許綰的角度想問題。她們不瞭解許綰,所以不知道許綰不是不想要,而是害怕要,甚至害怕到真的把蘇嶽往外推,一邊推,一邊心裡還犯疼。
楊曉看著許綰不說話,大步朝窗戶走去,伸出頭就朝樓下喊:“她不會下去的你死心吧!”
那一句話如同一盆水,將許綰澆得從頭涼到了腳,她抿了抿嘴,站起來朝樓下走去。
楊曉一看自己的激將法有用,靠在窗邊吹著風,想將心裡的那股鬱悶吹散。
許綰並不是不想下樓,而是不知道下樓面對蘇嶽,她該說什麼,她也並不是真的不想見到蘇嶽,而是怕見到太多次面,會成為習慣,會成為想念,會有朝一日看不見蘇嶽後,心裡落空地難受。
許綰一下樓就看見了蘇嶽,他站在花壇邊上,身上穿著雪白的羽絨服,因為太冷了,他將羽絨服上帶著毛邊兒的帽子戴著,脖子上繞著圍巾,剛好遮到了下巴,露出了零碎的劉海和那張臉。此時他發冷地挫著手,擺在嘴前哈氣,還一邊對她笑著,那個笑容猛地抨擊到了許綰的心。
那一刻,她有些欣喜,還有些憂心。
她朝蘇嶽走去,問了句:“你不冷嗎?”
蘇嶽連忙搖頭:“不冷,倒是你,穿得這麼少,肯定很冷。”
說完,他將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卷在許綰的脖子上,圍巾上還有暖暖的溫度,和蘇嶽身上的味道。
許綰覺得,蘇嶽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像是薄荷的清香味還帶著點兒淡淡的甜香,許綰聞見了,似乎又沒聞見,又吸了口氣,才發現蘇嶽正臉紅地看著自己。
蘇嶽的眼神中帶著光芒,從他眼裡看去,許綰方才的舉動就像是小動物吃飯前在自己的食物上嗅氣味一樣的可愛,他臉頰稍微有些燙,對著許綰說:“我出門噴了點兒香水……”
許綰也跟著臉紅了起來,明白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丟人,頓時把頭低下了。
蘇嶽連忙拉著她的衣角,說了句:“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就只噴這個味道的香水。”
許綰沒告訴蘇嶽,她聞了好幾遍,並不是真的喜歡香水的薄荷味兒,而是對蘇嶽身上甜香的味道更感興趣,像是長期吃糖的小孩兒身上才會有的那種,無害、浪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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