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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空氣中彷彿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有些東西在冷卻,最後結成冰。沒多久,電話那端傳來他清洌的聲音:“我有事,要先掛了。”
沒等她回應,他便收了線。郝妙知道,他生氣了。
以他的性格,開口要求她已非易事,更何況已經兩次了。被拒絕了兩次,應該不會再有第三次。這回不知道他又要彆扭到何時。
嘆氣,扔下手機,郝妙重新躺回床上。視窗透著微光,還有外面招牌霓虹燈閃爍的光影,忽明忽暗,就像她現在的心情,她看不清這段感情的未來。
他驕傲,自大,是個高高在上的王子,有著令人豔羨的光環和背景。像他這類人,從來就只能遠觀。郝妙沒想過有天會跟個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根本沒來得及細想,便和他糊糊塗塗地開始了。
只是要短暫的戀愛關係,還是希望能發展為永遠呢?郝妙完全沒底。事情一路發展下來,她不但失了身,還漸漸把顆心掛在他身上。對於他的要求,她一向有求必應。但要離開M城,離開父母,那便萬萬不可。說她沒大志,什麼都好,在這個土生土長的地方,她但求能憑自己努力,給父母安定的居所便滿足了。或許很多人會以出國為榮,但她不是。更別說要二人關係還沒明朗化的情況下,跟著他東奔西跑。
不知幾點了,被突然吵醒,睡意全消。她無意識地盯著牆角,胸口像被石頭壓著,很是沉重。還是別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是嗎?
郝妙掖掖被角,把身子往溫暖的被窩裡縮去。合上眼,腦內盡是他病得蒼白的臉。他這人倔得要命,只怕會把身子累壞。
怎麼辦?她睜開眼,茫然地瞪著漆黑的天花板,首次覺得,愛情真是個讓惆悵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我變成了一條廢柴,碼不出字來了!
32
這段時間郝妙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對著手機發呆。那晚透過電話以後,終於又在三天後盼到他的來電。
她一股勁的把這些天想好的話語吐出來,像個羅嗦的老太婆,將自己不能答應去法國的原因一一列明。
他就只淡淡地傾聽,沒有插話。最後,才淺淺地說了句:我知道了。
郝妙呼吸微微一滯,想說的話只在舌尖溜了個圈,竟找不到話語回應。
心裡總覺得虧欠了他,之後發現他的手機已正常開通,於是一天總會發十來條簡訊試探問候。知道他忙,所以偶爾才盼得他一兩句的回覆也沒怨言。
倆人通電話的次數不多,一週就那麼兩次,有時候郝妙相思難耐給他打電話,要不是時差不對,便是他正好有事。
這種情況是郝妙始料未及的事情,當初原以為他不在,自己可以喘口氣。可是現在她想他,好想好想,怕他吃不好,怕他會累壞。這種思念如蝕入了骨髓,每每靜下來便揪得她的心臟緊緊的痛。想見他,想聽他的聲音,那怕只是電話接通了不說話,只要聽到他淺淺的氣息,也滿足。
也不知怎樣度過這樣的日子,十二月就過了大半。
M城的冬天來得晚,十二月的天氣仍和暖如初秋。不過偶然會來股冷空氣,一天內降個十來度是正常事,彷彿只有透過這樣,才能讓人感受到冬天的真正來臨。
臨近聖誕節,一股超強冷空氣突如其來,前天還穿短袖,第二天便要出動羽絨大衣。郝妙被這忽暖忽冷的天氣打敗,連著幾天鼻涕連連,連郝媽媽的中藥醫療攻勢也沒用。感冒茶灌了不少,情況也沒見好轉,加上葉文遠演奏會舉行在即,每天密鑼緊鼓地練習,她已有一週時間沒聽到他的聲音,心裡更是鬱悶難消,整個人就像萎蔫的植物,無精打采。
外面街道的商鋪為了迎接即將而來的節日,已經掛滿了各種聖誕裝飾。就連郝家麵店也迎景地在牆上貼了幾個聖誕樹的貼紙。
郝妙因為生病請了假,躺在床上聽著不知從哪傳來的聖誕歌曲,突然相思成狂。把手機拿出來,拔了他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他才接聽,彼端的背景有點吵鬧,隱約還聽到一道尖銳的女聲。
“什麼事?”
“……”冷淡的聲音,帶著幾分疏遠,郝妙縱有千言萬語,也被弄得意興闌珊。她頓覺委屈萬分,多日以來的思念和不安,差點因為他這不慍不火的態度而崩潰。
“沒事,只是因為……”想你了。但她最終沒把這三個字說出來。
因為感冒,她的聲線沙啞,電話那端的人皺了皺好看的眉頭,等了一會仍未見她接下去,於是不悅地道:“怎麼了?”
“沒,你在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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