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他如同陌路。一年,怎麼不能忍受,何苦每次都要和他抗衡?
她這樣決定了,卻仍然睡不著。畢竟床邊有人的這種經驗於她來說很陌生,她便輾轉。頭慢慢地疼了起來,她忍著,在薄薄的曉霧映滿了窗的時候,她終於有點受不了,抬著胳膊揉了幾下。於是,她驚醒了他。
“這麼早?”他含混不清地說,彷彿很適應她的存在。
她心裡生出惱怒,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妓女,嫖客的床上換了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女人對於他們來說,存在的本身就是合理的,沒有陌生,也不用適應。
這種想法刺激著她,讓她一分鐘也不想再在這張床上待,於是,她坐了起來。突然的用力讓她有些暈,爾後,他也醒了。
她下了床,“去哪兒?”他問。
“天亮了,回家。”她言簡意賅地回答,畢竟,她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糟。
“回家?”他仍然躺在床上,聲音懶洋洋的。
她很想發火,但她沒有。可是她也下定決心,無論鹿鳴這次告不告訴她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釋出那個訊息,她都不再問。
她不是賭氣,而是無能為力。
鹿鳴笑了下,打了個呵欠,“穀雨未,你真是很難教的一個人,大早上起來就鬧氣。”他言語輕鬆,彷彿昨晚像狼一樣的人不是他。
穀雨未不吱聲,抱起衣服走向浴室。當她再次出來的時候,鹿鳴正把被子拉到鼻下,嚴絲合縫,只露出半個頭,模糊的光中,看不清他的臉色。
穀雨未拎著自己的包要走。鹿鳴在後面說:“手機在桌上。”
她愣了下,眼神掃過那個手機,還是那個破手機,她才不稀罕他的東西。
“不想聽年報的事了?”鹿鳴似乎在故意氣她。
“愛講不講。”穀雨未盡管這麼說,還是慢了下來。
鹿鳴又打了個呵欠,“說你傻,你就是傻。昨天,就在你等在樓下的時候,正谷已經發出宣告瞭,鑑於目前的特殊情勢,其已向交易所申請,推遲出年報。”好像怕氣她不夠,“那個時候,其實我們公司大廳裡有最新的資訊播報,這種訊息是隨時播出的。”
穀雨未轉過身來,聽鹿鳴用鼻子哼哼地說:“年報不會有問題的。”
“你早知道會這樣?”穀雨未冷冰冰的。
“這你管不著。”鹿鳴笑了。
穀雨未又要走,鹿鳴的話又把她定住了。“不想知道下一步怎麼辦?”
穀雨未生氣,鹿鳴有辦法一招之內就把她置於死地。可是,她不能不聽。於是,她又停了下來。
鹿鳴嘻嘻笑,“穀雨未,你真的很好玩兒。”鹿鳴的這聲笑聽起來很單純。林瀟娜嘴裡的大理石男、她在床上認識的那隻狼、那個經常無所謂廉恥的流氓好像都與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可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笑聲的實質有多麼邪惡。
但是,再邪惡她也要與之打交道。她確實怵頭接下來要怎麼辦。
鹿鳴後面的話似乎被突然關上了閘,再也沒了聲息。穀雨未等了好久,實在忍不住,“你說呀。”
鹿鳴又笑,“想知道?好呀,上來陪我躺一會兒,我悄悄告訴你,別讓人偷聽了去。”
穀雨未簡直氣得要死。偷聽?他還真有聯想力!就他住的這個地方,前面是院子,後面也是院子,最近的鄰居也在五百米以外,連個蒼蠅都沒有,誰來偷聽?蟎蟲來偷聽?微細菌來偷聽?
她轉過身就要發作,一看他那半個頭,嘴巴又閉上。鹿鳴就是想辦法讓她生氣。
“來不來?”他催促。
穀雨未無法,只好慢慢走過去,站在床沿,“你說吧。”
這次她看清了,鹿鳴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很無辜的樣子。他伸出下巴,“我說的是你上來陪我躺一會兒。”
穀雨未恨得咬牙,她氣乎乎地撩開被子鑽進去。“行了,說吧。”
“難道你在床上還穿著外衣?”
穀雨未恨不得拿起枕頭把他的頭按住,讓他永遠都不得再發言。可恨不得就是恨不得,不是真的做得。
她只好開始解衣服。外衣脫了,他一聲不吭。穀雨未只好脫薄毛衣,再裡面就是薄薄的內衣了,他還是不吭聲。穀雨未無奈。
“你有完沒完?”
“啊?”鹿鳴似乎是剛剛醒過來。“哦,上床嘛,就要像我這樣。”他出其不意的撩開被子,穀雨未連忙閉上眼睛。
“要我動手?”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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