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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南安太妃和北靜太妃對視一眼,這訊息要是傳出去了誰還敢和賈家結親,可這事也不好管啊,眼看著賈母驚慌失措的樣子,不覺勸阻道:“老太君,你還需細細的查,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多謝太妃良言,鴛鴦,趕緊找人護著林丫頭和致哥兒。”賈母想到這事總要有個替死鬼,便哀嘆一聲,“老身不服老不行了,外孫女竟然讓人在眼皮底下給害了。”
“是”鴛鴦聽到太醫所言心裡沉重得很,人人羨慕高門大戶,可進來後才知道萬般不由己,但願她能平平安安的撐到出府。
不管賈母怎麼想對策,林家兄妹悽悽慘慘的模樣被不少人看在了眼中記在了心裡,待日後回想起來才恍然大悟,原來林賈兩家的仇早已結下,也難為林家的兄妹兩個還能雪中送炭了。
第十五回聽流言賈母發作
要說這幾日京中最流行的話題是什麼,只要是個人就知道。既不是已經過去的和親,也不是將到的春闈,而是榮國府仗勢欺孤女。真是男人聽了嘆氣女人聽了落淚,都知道林如海是一代忠臣,操勞了一生還死在了任上,留下幾歲的女兒養在了外祖家,財產也悉數留給了女兒期盼將來有個好前程。結果在外祖家前後八年竟落了個終身不孕的結局,那藥竟然下了有六年之久,也就是說人家老子剛死就開始算計人家孤女了。有人就問了就說了一個姑娘家分些嫁妝嫁了就行了,幹嘛要做這絕人子嗣的事,然後就有人答了,人死這事不久掩住了嗎?於是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了,怪道林府接二連三的請大夫,原來是為了給林家姑娘治病。
“林鐸,外面的人都這麼傳嗎?”林致瑜沉著臉一拍桌子,“這是要逼死姑娘嗎,這個名若是落實了姑娘還怎麼出門。”
“大爺,姑娘的身子真的治不好了嗎?”林鐸再怎麼恨姑娘不爭氣,也從沒想過姑娘會遭此劫難,二十來歲的漢子瞬間紅了眼眶。
“全京城的大夫咱們都請了一半了,看來是沒有希望了。”林致瑜握緊拳頭,“妹妹這筆帳早晚要算,當務之急是堵住流言,妹妹好好一個女孩家那能讓人隨口亂說。”
“那該怎麼辦?”林鐸一時間全無半點精明。
“附耳過來。”林致瑜如此如此交代一番。
於是京中有了賈府仗勢欺孤女後續,說賈府怕是風水不好,瞧大房死了前妻夭折了長子,娶個繼室未有子嗣,娶個兒媳只有一女,二房倒是子嗣豐盈,可惜有出息的長子早早死了,嫡次子是個長在脂粉堆裡好吃胭脂的紈絝,庶子就更不用說了那就是隻凍貓,連累嫁出去的女兒也是子嗣艱難,留個女兒送到賈府還落了個終身不孕的下場。
一時間打聽賈府的人前仆後繼,連賈家襲了爵位的大老爺卻住在偏院,掌家的二房太太的親戚打死了人都被扒拉了出來,瞬間便蓋過了林家姑娘不孕的傳言。
“這話到底是誰傳出去的!”賈母看一臉羞愧連衙門都不去的二兒子,握著佛珠的手猛然一緊,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流言必是從林府傳出去的,可一想到不能生育的外孫女又覺得不可能,這種事誰家不是遮著掩著能讓人傳閒話,又想到林家小子初到京城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想來還是從府中傳出去的,臉上頓時難看起來。
“老大,不是為母的偏心老二,你看看你整天不是尋花問柳就是淘換古董字畫,但凡有老二一半上進也不會一事無成了。”賈母嘆了口氣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敲打著大房的人,“還有老大家的也是,管家的可是你大房的媳婦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將來當家的不還是你們大房,何必爭一時的長短。”
賈赦並邢夫人一言不發的聽著賈母訓話,面上不顯心裡結成了冰,京城中有哪家襲爵的住在偏房,有哪家的上進了二十幾年還是沒一點實權的五品官。璉兒媳婦倒是管家,可庫房的鑰匙卻在二房和鴛鴦的手中,一分錢沒撈著不說倒貼了多少嫁妝,還有林家多少家財他們大房見也沒見誰知到花哪裡去了。
賈母看賈赦夫妻兩個越看越不順眼,於是一揮手讓他們兩個下去,然後接著敲打起王夫人來,“老二家的做過什麼老婆子也不說了,改了便罷否則家法可不認你是誰的母親,老二你也要同南安王和北靜王多多走動,寶玉大了便帶上吧。”
“是,老太太。”賈政想到被母親轟走的大哥大嫂,心裡一陣得意,他有個做娘娘的女兒還有個含玉的兒子,大房有個兒子還不是給二房跑腿的。
王夫人更直白的顯出喜色來,狐媚子的事看來是揭過了,她當家太太的位子照樣坐得穩穩的,於是也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