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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彷彿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緊緊捏著帕子,開始無聲地喘氣。
張儀正突然笑了一聲,道:“聽說你們青梅竹馬,許大學士持家甚嚴,我在香積寺中看到你連趙璀想單獨和你多說兩句話都說他是想害你,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其實對那姓崔的……”
銅箸輕輕敲擊在鑿花的銅手爐上,發出“當”的一聲輕響,許櫻哥抬起頭來看向張儀正:“三爺很在意?”
張儀正對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澄澈寧靜,還未婚便有了肌膚之親。明明是一件應該令人羞愧的事情,偏偏她的臉上就只有光明正大和理所當然。張儀正抿了抿唇,抬起下巴不屑地道:“誰在意這種小事情?難道你以後還敢和別人糾纏不清麼?”
許櫻哥微側著頭,下頜的線條被窗外透進來的雪光照得十分柔和美好,她微微笑了笑,輕聲道:“雖然不知三爺何故要問起這件事來,但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的事情,他已經死了。不必再提。”
張儀正帶了幾分諷刺道:“那趙璀呢?他可還活著的。”
“趙璀麼?”許櫻哥沉沉嘆了口氣,把弄好的手爐遞到他懷裡,用一種疲憊無奈的聲音道:“雖然家裡曾經想過這門親事,但始終是不曾到那個地步,並且他也沒牽過我的手。這中間的事情三爺比我更清楚。我雖今年春天才認識三爺,卻覺著三爺彷彿認識了我很多年。”
手爐很溫暖並且絕對不燙,張儀正卻彷彿是被滾熱的炭燙了一下似的,驚得一讓一推,“吧嗒”一聲響,手爐從他懷裡滾落下去。砸在車廂地板上,爐罩並著裡面的炭火盡數滾落出來。車廂裡頓時瀰漫起一股東西燒焦的味兒。青玉低呼一聲,忙忙地蹲下身去收拾。
許櫻哥沉默地看了張儀正一眼,將車簾子掀開些許透氣。
“不過是看你好看所以就記住了。”張儀正萬分鄙夷地道:“俗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趙璀更不是個好東西,那種人你也敢嫁?若是人不知,說不定還以為你二人狼狽為奸害了崔成呢。”言罷將一雙長腿高高翹起。擺出一副荒誕不經的模樣道:“說來,崔成才死不過半年,你便和趙璀談婚論嫁。你算是有情還是無情?”
蹲在地上收拾手爐的青玉瑟縮了一下,卻是被燙著了。
“三爺究竟是希望我對崔成有情還是希望我對崔成無情?崔家叛亂是鐵案,斬他的是大華律,更是他父兄的貪婪。”許櫻哥探手在雙子的座位旁抓了一把積雪遞給青玉,淡淡地道:“我好歹也是三爺未過門的妻子,我與趙璀狼狽為奸,三爺卻還要娶我,那你是什麼?三爺若實在很在意,其實可以請旨退親。”
張儀正的眉頭擠在了一起,憤怒地道:“這個時候了說什麼退親?你總想著退親幹嘛?”
許櫻哥看著他十分認真地道:“因為你對我不好!若不能退親,那三爺便是想同我做怨偶?相看兩相厭?三爺問我從前的事情,我也有從前的事要問三爺,聽說那次我險些墜馬很同您有些關係?”
“誰說的?誰挑撥離間啊?”張儀正像鬥雞似地瞪著許櫻哥:“你聽誰胡說八道的?誰?!”
“大概是胡說八道,我卻覺得是真的。”最好的防禦便是進攻,許櫻哥看到張儀正從臉到脖子都漲得一片紅,不由滿意地微笑起來:“我今日有問有答,為的是日後能好好過日子。三爺不肯退親,便說明你是想清楚了的,要是等到我進了門,你再用這些事情這些人來找茬,我總是要尋王爺、王妃主持公道的。想來不會有人說我沒道理。”
冰涼的雪覆在青玉被燙傷的手上,緩解了火辣辣的疼痛感的同時也令得她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她可憐地看著張儀正和許櫻哥,低聲央求道:“三爺,二娘子,總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停車!”張儀正不等車停穩便跳下了車,翻身上馬,狠狠瞪了許櫻哥一眼,冒雪打馬飛馳而去。
許櫻哥靠在車廂壁上輕輕出了口氣,拉過青玉的手檢視傷勢,低聲道:“還有兩個月。青玉你做好準備了麼?”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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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進入結婚。緊趕慢趕總算能在春節假結束的最後一天進入婚期,O(∩_∩)O~
第114章 紅櫻
二月十二,宜嫁娶,祭祀,祈福,定盟,交易。
天未破曉,許櫻哥便被喚醒,沐浴、更衣、絞臉、梳妝,再被一群熱情而親近的婦人灼熱的目光和說不完的吉祥話所湮沒。雖是兩世為人,她卻是第一次嫁人,故而昨夜和今早都有些睡不著覺,這會兒更是緊緊繃著臉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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