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頁)
意的樣子?大家都知道我這些日子以來很乖巧懂事聽話,而且很勤奮,不信你去問高嬤嬤和袁嬤嬤。”眼看著張儀正兩條略顯凌厲的眉毛輕輕放平,緊繃的下頜也漸漸放鬆,她輕鬆自如地換了個話題:“你前些日子送過來的那塊玉佩我很喜歡,我給你做了個荷包,也不知你喜歡不喜歡?”
張儀正卻不曾似她所想象和期望的那般越來越放鬆,反而是看著街邊民居房頂上的積雪沉默下來,許久方道:“我出來得早,你的荷包我還沒看見,想是還在我母妃那裡。你本來是還想往哪裡去的?”
許櫻哥笑道:“本來也就想回去了。”
張儀正突然回眸看著她用一種不容商量的口吻道:“既然已經偷溜出來了又何必那麼早回去裝乖巧?”
許櫻哥有些許吃驚,青玉卻從這二人難得一見的和平中看到了某種希望,便小心翼翼插話道:“二娘子本是還想沿著這安康坊的小巷再遊一遊的,不知三爺是否有空?”她覺得許櫻哥大概是想同過去做個了結,這樣的機會以後不會再有,不如趁今日一舉兩得。
總是要在一起過日子的,這時候如果能得到有效的溝通,對雙方都是件好事,總不能一直擰巴著。許櫻哥便不拒絕。微笑著看向張儀正:“三爺有空麼?”
張儀正有些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何必明知故問。”
馬車沿著安康坊的小巷漫無目的的往前行駛著,張儀正眼睛看著前方淡淡地道:“我想警告你,以後沒事兒離安六遠些。”
許櫻哥微笑:“我本來就離他很遠。”
張儀正豎眉不耐煩:“我說什麼你只管聽著就是了,怎麼這麼多話?”
許櫻哥再笑:“遵命。不過他要離我近,我總不能說,你滾遠點兒吧?上京城又不是我家的。”
張儀正發怒:“他不走,你總能走吧?”
許櫻哥還是笑:“哦。那我走。”
張儀正生氣地把頭扭開,好半天才低低出了一口氣。悶悶地道:“他是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壞東西,你不是他的對手,知道麼?”
許櫻哥繼續笑:“哦。知道了。”
“……!”張儀正瞪著許櫻哥,許櫻哥微笑而無辜地看著他:“……?”
“咳……”張儀正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看著窗外不在意地道:“這條街挺眼熟的,是了,我記得去年上元節我出來觀燈,曾在這條街上看到過你。”
許櫻哥眉毛好看地皺了起來,她當然記得這條街。就是在這條街上,崔成藉著人多好遮掩。偷偷地去牽她的手,而她沒有鬆開,至今她還記得崔成微溼的手心和燦爛討好的傻笑,那樣的小意溫柔真是再也找不到了。許櫻哥忍不住微笑起來:“原來三爺是在那時候就認得我的。”
“是,很早就認得你了,所以曉得你無情。”張儀正的回過頭,看著許櫻哥緩緩道:“我記得。當時你身邊還有一個少年郎。他是誰?”
沉默,一片沉默,青玉緊張地掐住了掌心。擔憂地看著這二人,這是要算舊賬?可是又算是哪門子的舊賬呢?那時候許櫻哥還不曾認識張儀正,兩個人本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張儀正這會兒追究這個未免也太無聊了些。可惜無聊歸無聊,這個問題卻不能避讓。
一陣狂風襲來,把墜著鉛墜兒的棉簾子吹起一隻角,一團雪片趁機打著旋兒飛入到車廂中,許櫻哥放下懷裡的手爐,伸出一隻瑩白纖巧的手準確無誤地接住了那團雪片,眼望著那團雪片低聲卻十分清晰地道:“那是崔成,我從前和他定過親。”
雪片接觸到她掌心的溫暖,很快便化成了一滴水,許櫻哥長而密的睫毛半垂而下蓋住了她的眼睛,聲音很低很穩定:“崔家捲入郴王案中,所以退了親,他死在去年的秋天,埋在城外的亂墳崗子上,沒有墓碑。康王府既然和學士府議親,想必這些情況三爺都是早就知曉了的。”
張儀正往車廂後頭挪了挪,將自己的身影和表情掩入到陰影中:“我看到你和他牽手。”
許櫻哥照舊不看他,語氣很平靜,卻帶了一種不易察覺的冷淡:“是在牽手,那時候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認識三爺是誰,也沒想過要嫁給你,更不知道你在一旁看著我們。”這就是他在香積寺裡辱罵她和趙璀是姦夫淫婦的原因?她可不信他原來會因為這樣便替人打抱不平。
張儀正不說話,許櫻哥也不說話,而是把手上的那滴雪水輕輕倒掉,取了一旁的銅箸認真地撥弄著手爐裡的灰。
青玉的心彷彿是被一根細利的銅線提著,越提越高,勒得越來越緊,她覺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