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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的這個莊子才能探查到,姚氏與許衡商量後索性成全了她。
姚氏閉上眼睛:“這些日子雖不曾見她與何人往來,但還得越加小心謹慎才是。”
蘇嬤嬤笑了起來:“夫人放心。她翻不出浪花來。”
過了約半盞茶功夫,許櫻哥含笑走了進來,姚氏招手叫她過去,語重心長地道:“這是你小時候養病呆過的莊子,你從3歲起,在這裡一直住到6歲,可還記得?”
許櫻哥一怔。心想自己去許府前不過是在這裡住了兩個月的光景,見過的人少之又少,姚氏和蘇嬤嬤又不是不知道,怎地這時候突然說起這個來?可也知道姚氏不是嗦之人,便把多年前就背得滾瓜爛熟的那一套說出來:“自是記得的,我還記得乳孃就埋在後山上呢,我正想明日去看看。”
姚氏點點頭:“很好,她雖是僕。但好歹照顧了你那麼多年,又是因照料你才染病死的,她沒有後人,你給她燒些紙錢香燭也是該的。我已讓蘇嬤嬤替你準備好了香燭紙錢,明日便讓莊頭陪你去。”邊說邊朝著窗戶邊看過去。
許櫻哥順著她的目光瞧過去,卻什麼都沒看見。正在納罕間,就聽紅玉在外間道:“三夫人來啦?飯菜都好了,夫人才使綠翡去催呢。”接著就聽冒氏跟著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那笑聲,竟然就在窗外。
許櫻哥的心“突”地一跳,抬頭看向姚氏。姚氏輕輕嘆息了一聲,朝她點了點頭。難怪做得如此刻意……她還以為這次出行就真的是來散心休養的。誰想也是身負重任。許櫻哥苦笑起來,眼看著笑嘻嘻走進來,眼神閃爍不定的冒氏,恨不得質問冒氏,她到底礙著冒氏什麼了?怎地就如此容不下她?
冒氏面上含笑,心裡暗自冷笑,姚氏這種刻意的提醒和安排也做得太拙劣了些。這許家二娘子可謂是孤煞星轉世啊,六歲歸府前身邊伺候的所有人都死光光了。需知這世上之事,雁過留聲。總有蛛絲馬跡可循,掩蓋得了一時,掩蓋不了一世。
姚氏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冒氏的神態,暗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就憑你這點本事也敢在我面前翻筋斗?你還差得遠呢。
眾人各自肚腸,除了天真爛漫的梨哥和什麼都不知道的許擇外,其他人這頓飯都吃得味同嚼蠟。待得飯後眾人散去,許櫻哥回房坐了片刻才又折回姚氏房裡,姚氏看見她也不驚奇,招手叫她坐下,沉聲道:“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此行專為一件事而來,最近你三嬸孃在打探你的出身來歷,你自己警醒些,前些日子家裡亂七八糟的,你的心情也不好,我就沒和你說,現下一切安排妥當,你只管按著我說的做就是……”
次日,許櫻哥按照姚氏的安排,上山給那位從未謀面,卻擔了虛名的乳母上墳,又同幾個據說小時候伺候過她的媳婦子說笑了幾句,各有賞賜關懷。冒氏冷眼旁觀,過後便以各種理由去尋這些人說話解悶,姚氏先不管她,瞅準機會拿住冒氏的一點錯處大發一頓脾氣,尋了個由頭要趕冒氏回去。本來眾人以為冒氏怎麼都會大鬧一場,結果冒氏卻只是坐著哭了一回,意思意思地略略反抗了一回便乖乖地領著許擇回了上京。
冒氏去後不久,姚氏便跟著回了上京,換了孫氏前來領著兩個女孩子住在農莊中靜養。許櫻哥每日伴同孫氏抄抄經書,與梨哥一起做做針線,偶爾指點一下梨哥畫畫,過上幾日,再聽聽來送東西的許揭說說有關京中的各種八卦傳聞,日子倒也過得安寧快樂。
八月初的天氣,風雲多變,前一刻還是陽光燦爛,下一刻便烏雲滾滾,狂風四起,電閃雷鳴,暴雨如注。鄉下的莊子遠遠沒有上京城裡的大學士府那般講究地鋪滿了漂亮整齊的青石板,而只是夯實了的黃泥地,雨水一激,難免成了黃湯湯的一片,叫人腳都下不去。
天色越來越昏暗,那雨卻仍然沒有停歇的意思,草草吃過晚飯後,孫氏便打發眾人回房歇息。主屋的燈一滅,整個莊子便寂靜下來,除了風聲雨聲雷聲外什麼都聽不見。時辰尚早,許櫻哥睡不著,歪在燈下看了一回書,睡意不但不曾上頭反倒引起無數心事,索性披衣起身推窗看雨。
一陣狂風襲來,牆邊那株槐樹被狂風吹得枝葉翻飛,幾乎要折斷一般,叫人看了便由來生出一層害怕。白紗燈籠中的燭火一陣亂晃,險些熄滅,青玉忙放下手裡的針線活俯身護住燭火,紫靄打著呵欠去關窗,嗔怪道:“一場秋雨一場涼,這麼大的風雨,二娘子還敢立在這裡吹冷風,若是有個頭痛腦熱的,可不是我們伺候不力?”
青玉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倘若人家不知,只當您還沒想開,一病纏綿至今呢。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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