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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來。許櫻哥俏皮地挑了挑眉,用眼神詢問他要如何?張儀正沉默地接過她手裡的眉筆,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靜氣細心描畫起來。不會是惡作劇吧?許櫻哥睜大眼睛看著他,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描畫。
張儀正被她看得頗不自在,卻是耐著性子畫完了,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看鏡子:“如何?”
這畫得也太適合她了!便是她自己也不過就是這水平。許櫻哥怔住,目光十分複雜地看向張儀正,調侃道:“三爺這手藝也太好了,這平時沒少練吧?”
張儀正瞥了她一眼,把眉筆往妝臺上一扔,默不作聲地轉身進了淨房。
許櫻哥討了個沒趣,卻也沒覺得有多丟人和多氣憤,對著鏡子靜靜地看了許久,穩穩地將一朵鮮紅精緻的石榴宮花簪在了鬢邊上。石榴多子,多子多福,想來已經年邁的帝后都會喜歡這份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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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禽獸
上京的秋天和春天總是多雨,到處都透著一股溼寒之意。許櫻哥把目光從太極殿頂的鴟尾上收回來,探詢地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張儀正。入宮覲見,第一便要見這位年號天福的皇帝,然後才是皇后等人,可她們來了這麼久,在這太極殿外等候了整整大半個時辰,卻還不見這位據說十分寵愛張儀正的梟雄皇帝接見。
張儀正早就等得不耐煩,接到她探詢的目光便無聲地表示他也不知道。好容易瞅著大太監黃四伏出來,忙攔住了低聲道:“怎麼回事?”
黃四伏謙卑地賠著笑:“聖上正議國事……”
帝國最高領導人在商量國家大事,張儀正又能怎麼樣?也只能安心等待。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去,雨停風歇,天邊竟然浮起一泓淺淺淡淡的彩虹,把莊嚴陰暗的宮殿也襯得美了幾分。但沒人有心思去欣賞這雨後初晴的景象,張儀正越見煩躁,許櫻哥則站得腰痠背痛,兩口子對視一眼,打算各想各法。
許櫻哥才尋了個泥塑木雕一樣的宮女,正想借尿遁歇一歇,就聽身後有人輕聲笑道:“真不巧,竟然遇到你們。”卻是一身銀甲戎裝的安六翹著薄薄的唇朝他二人走了過來。
許櫻哥一看到安六就暗生警惕,下意識地往張儀正身邊靠了靠。張儀正滿意地看了她一眼,揹著手朝安六炫耀而做作的一笑:“哈哈……真不巧,竟然遇到你。”
安六完全無視張儀正,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許櫻哥。微笑著道:“許二娘子好養氣功夫,就是氣色不太好,可是過得不太如意?你們成親那日可真熱鬧,我本想去。但臨時有軍務在身,竟不得去。現下想來,真是可惜了。”
她已成親。若是論起年齡大小,他好歹也該稱她一聲弟妹。她便是過得不如意,氣色不好,又與他安六有何關係?要說安六不是故意挑釁許櫻哥絕不相信,張儀正從來不是能吃這種虧的主,何況還有新仇舊恨,她下意識地悄悄握住了張儀正的手。但幾乎就是同時,張儀正便已經踏前一步反唇相譏道:“幹你鳥事!”
他比安六整整高了半個頭,還壯實了許多,安六誇張地一怔,又誇張地往後退了一步。滿臉壞笑討打樣的大聲道:“嚇死我了,小三兒,何必呢,咱哥倆好久不見,六哥不過是和弟妹打了個招呼,你就擺出這副要死要活的模樣來!便是再疼媳婦兒,再著緊媳婦兒,也不要這樣麼。我們可是兄弟,至親骨肉。你不會似打韓老二那麼打我罷?”
張儀正不傻。當然聽得出來這話裡話外所含的惡意,雖拼命忍著不動手,可是也氣得微微發抖,眼睛發了紅,只顧死氣沉沉地瞪著安六。許櫻哥顧不得其他,一揚下巴作迷惑狀:“三爺。這位是?”
張儀正一直緊繃的肌肉方放鬆了些許,微笑著諷刺道:“這是咱們上京城最有名,最風流,男女通吃的禽獸安六爺。他正名兒叫張儀安,因府中行六,故而叫安六,你雖該稱他一聲六哥,但這可是個殺人不眨眼,害人不留情的主兒,記得離他遠一點。”
許櫻哥一本正經地對著安六爺福了福。
安六爺也不生氣,笑了一笑,貼近他二人輕聲道:“三弟妹好生無情,翻臉便不肯認我,你記不得靈犀閣了麼?當時你不肯嫁,寧肯從靈犀閣上跳下去,幸虧我發現及時才抱住了你……”
許櫻哥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磨著牙微笑著道:“您記錯了,這般好姻緣,這般好夫君,我又如何會不肯?六哥便要開玩笑也不帶這樣開的,這壞人姻緣的惡事做不得。”
安六哈哈一笑,再往前一步,抱著胳膊看著她只是意味深長的笑,聲音越發低沉:“不會記錯,當日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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