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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他二人再這樣糾纏下去,得趕緊尋個妥當的地方早日把許櫻哥送出去才是。
曲嬤嬤跟隨康王妃多年,對其已是知之甚深,聽了這句話不由得的心裡便一顫。她與許櫻哥自來不合,許櫻哥好壞對她都沒甚影響,她可以坐看許櫻哥的笑話甚至於是死亡,但想了想還是提醒道:“王妃。三爺是個死心眼。”
果然康王妃看向她的眼神多有柔和之意:“是,小三兒是個死心眼。你去叫毛寅過來!”
曲嬤嬤屈膝行禮要告退,又聽康王妃道:“阿曲,你以後要一直都這樣才好,我沒個人可以商量,你別讓我說話的人都沒有。”
曲嬤嬤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多虧自己適才沒有說錯話。退到廊下,正遇著趁了夜色匆匆而來的秋實,便道:“如何?”
秋實蹙眉道:“三奶奶還好。三爺卻是暴躁得很,我捱了一下。”
曲嬤嬤就壓低了聲音:“這兩日他們沒……嗯……吧?”
秋實紅了臉小聲道:“到底是國喪期間呢,沒人敢亂來。”
許櫻哥始終是個聰明人,每每總能踩著底線來,說實話。這樣的人委實是命沒生好,不然當初世子妃的忌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曲嬤嬤靜默片刻,道:“進去吧,王妃等著你的。” 轉頭走出去,瞧見陰影裡立著張幼然,便堆了笑道:“三娘子這是來給王妃請安?”
“嬤嬤好。”張幼然有些窘迫地捏緊了手裡的帕子,卻還是堅定地道:“聽說三嫂病了。我想去看看她,不知母妃現下可有空閒?”
曲嬤嬤神色古怪地看了看張幼然,別人都知道躲著,她倒往前頭湊。不過這也算是有情有義,合了康王妃的胃口。現下老皇已崩,新皇唯有這一個適齡出嫁的“女兒”,想必這張幼然日後的前途差不到哪裡去。便空前地和顏悅色:“王妃今日忙著,三娘子不如明日再來。”
張幼然咬了咬唇。又在宣樂堂的門前立了片刻才悄悄離去。康王妃聽說,默了片刻,道:“讓她去吧。”
因為服侍的下人精簡到再不能減少的程度,以往還算燈火輝煌的隨園安靜冷清,除去主屋之外便只餘下廊前門口的燈籠還亮著。許櫻哥懶洋洋地躺在窗下的白藤躺椅上,清冷的月輝透過紗窗灑落下來,越發襯得她那張本就素白的臉泛了些透明,張儀正走將進去,有些猶豫地將手放在她臉上撫了撫,道:“可吃過晚飯了?”
許櫻哥調皮道:“沒呢,就等著你一起來吃。”
張儀正見她眉眼生動,眼裡的陰霾已似是散去不少,心情便也跟著輕鬆了幾分,悵惘興奮中又多了一種奇怪的踏實感和飽足感,彷彿直到這一刻,許櫻哥才算是真正成了他的同夥。於是不知不覺間唇角便帶了幾分笑意:“還好?”
許櫻哥依戀地將臉往他掌心裡貼了貼,低聲道:“還好,沒逼著我吃藥,盡數倒在了花盆裡,就是這樣冷冷幽幽的,有些寂寞啊。”不過隨便抱怨了兩句便又轉換了話題:“你從哪裡來?”
張儀正笑笑,貼著她的耳朵輕聲道:“早上在宮裡同父王鬧了一場,剛才又同母妃鬧了一場。你這裡如何?”
許櫻哥同是輕聲回答:“他答應了。”
張儀正“唔”了一聲,默默將事情又捋了一遍,再次與許櫻哥就某些細節商量了一遍。
“三爺,奶奶,晚膳好了。”秋蓉低眉垂眼地遠遠站著,聲音小得不能再小。
許櫻哥就嫣然一笑,起身去拉張儀正:“咱們去吃飯。”康王妃命人給她開的藥可以不喝,直接倒花盆了事,她的用具吃食照舊乾淨得很,張儀正每日可以歸家陪她……雖然這寬容建立在她必須配合並實現諾言的基礎上,但想必經過張儀正今日這一鬧,分別很快就在眼前。
不出張儀正所料,七日後,賀王敗退,康王登基大典,舉城歡慶。站對了隊的人歡欣鼓舞,排隊領賞,做不完的事情,站錯了隊的人痛哭流涕,懊悔不完。
康王府作為新皇潛邸更是驕傲而又喜慶熱鬧,主子們趕早入了宮,下人們也以各自的方式慶祝著這揚眉吐氣的一天。他們都有意識地避開了隨園,因為三奶奶許櫻哥的病情越來越重,張儀正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再加上某些不能輕易言說的緣故,誰也不敢不長眼睛地往隨園周圍湊,便是要辦差經過。也是特意要繞遠一些才覺得安心踏實些。
欽天監推算出的日子的確是個好日子,不冷不熱,雲淡風輕,正是離開的好時候。許櫻哥靜悄悄地站在隨園裡,不捨地將房舍花木看了一遍,轉頭看著垂著兩隻手靜悄悄立在一旁等候的毛寅道:“毛總管,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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