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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助警方調查,我當然很樂意。”謝天麟懶洋洋地道,聲音優雅而冰冷,“請跟我的秘書約時間。另外,我投訴這位阿SIR。”
他的目光落到單飛的身上,“或許你們O記的探員有這種特權,擅闖市民的辦公室?”他用淡淡地諷刺的語調說。
“非常……抱歉。”單飛微微欠身,“投訴科的同事會接待你。我的警號是一八三九五。”等他抬起頭時,面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其實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投訴——算了吧,這半年他的記錄壞透了,就好像在瘋狂地證明某些人的眼光非常差勁,居然選他做員警之星——他只是有點累。二十四小時的焦慮和緊張,耗盡了他的全部體力,這還不算內疚、痛苦和……失落的開銷。
那天單飛最後一次操練腦細胞,是在中午看到鑑識科提交的報告時,報告上說在盧錦輝的外衣上發現了幾根纖維,看起來就像是價值不菲的波斯地毯的絨毛,他立刻想起謝天麟奢華的車座靠墊。
但他並沒有愚蠢到跳出來證明,說自己某年某月某日坐過謝天麟的車,取而代之的是略微暗示了一下有錢人變態的愛好,很快就有人提起地毯,單飛估計在五分鐘之內,他們會將注意力轉移到謝天麟的豪華跑車時,他請假回家去補眠。
他的大腦已經有了消極怠工的跡象,他很慶幸,沒在開車回家的時候死於交通意外——他打賭會有人將他的死因歸咎為謀殺,現在實在是非常時期。
洗了個熱水澡之後,他喝了點烈酒。他家裡並沒有準備安眠藥這類的東西,但他必須讓自己在接觸到枕頭的同時就喪失意識。
他不想考慮任何問題,任何人。
於是,他飲下了一杯之後,又再倒滿了一杯。
烈酒,SWING?
FUCK!
不,他喜歡伏特加。
是的,紅酒也好,啤酒也好,總之不是威士忌。
他感覺很好,在喝到第十五杯的時候,他已經成功地忘記了那個該詛咒的名字;但是在第十八杯的時候,他覺得難過得想哭;不過在伏特加被喝光,他只能用紅酒代替的時候,他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感覺如此難過,只有無法描繪的灼痛在身體裡隨著酒精燃燒。
幾乎將他化為灰燼。
最後他失去意識,問題是還沒來得及爬上枕頭。
貪杯的下場就是,被人粗魯地從床上揪起來臭罵的時候,還要忍受劇烈的頭痛和乾渴。
“你這混蛋!打電話也不接!你他媽的知不知道大家都急瘋了!”葉利的面容幾乎有些扭曲變形,“我們以為你他媽已經摔成肉餅了!”
單飛沒精打采地抬起頭,很明顯神志並不是特別清醒,不然他不會在這種危急時刻說蠢話的。
“不,首先要這樣……”他舉起手,兩指抵著太陽|穴比了一下,“可是,你們還沒把槍還給我。”
葉利掙扎在把他的頭浸在浴缸裡還是掐死他之間。
單飛四下搜巡著,拼命回憶自己最後一次見到礦泉水是在哪裡。應該是廚房,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極其緩慢地向廚房行進,不時地被自己絆住,但幸運的是,他還始終保持著用下肢行走的姿態,並沒墮落到四肢著地的地步。
葉利很懷疑他是怎麼頑強地活到現在的——在非常時期,沒人替他防護,甚至連像樣的防身武器都沒有的時候,醉到失去意識。
又或者,他從前從未如此。
這要歸功於謝天麟。
打破了頭葉利也想不明白,單飛為什麼會……對謝天麟認真。他不是個瞎子,在謝天麟的辦公室裡他就看出,單飛受到了傷害。
他從前從沒認真,為什麼這一次會,而物件偏偏是謝天麟?!
那是一個無惡不作的變態,他可能對單飛做任何事——惡毒得常人無法想像——除了喜歡他。
在單飛帶翻茶几之前,葉利拎住了他的衣領。“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葉利咬牙切齒地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單飛覺得自己非常無辜,他只不過是企圖從兩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茶几之間穿過去。
“我在自己家裡,可以選擇行走的路線吧?”他不服氣地叫道:“把我放開!”
“你是不是應該清醒了?”葉利把單飛拎到自己面前,“阿輝的死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單飛感覺吼叫聲令自己的頭痛加劇,“小聲點,我能聽得到。”他抱怨著,“這說明還有……除了阿輝之外。如果沒有得到這個訊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