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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仔細收斂在一起。
秦長歌沒有上前去幫忙,就讓這對從來不曾分開過的生死兄弟,好好的走完最後一次的同行的路吧。
從此後,天上人間,碧落黃泉,他身側再沒有他。
祈繁將骨灰收攏好,直起腰,突然腿一軟栽倒在地!
秦長歌一驚,連忙扶住。原以為他傷慟過度導致昏暈,不想身側蕭玦突然也晃了一晃。
他即將栽落時,被及時睜開眼睛的楚非歡一把扶住。
秦長歌一把祈繁的脈,皺了皺眉,又去伸手把蕭玦的脈。楚非歡已經靜靜道:“他中毒了。”
想了想他又道:“也不能說是毒,倒像是一種陰毒暗勁……傷人元氣經脈,應該就是陰家這一門的武功。”
說完見秦長歌並無憤怒之色,有些詫異。秦長歌已經冷笑道:“玩毒物的人,和那些不正常的東西混久了,怎麼會沒點陰詭手段?陰離不擅政治,不代表他不擅殺人……不過很遺憾,我擅長政治,也擅長殺人。”
楚非歡看著她,心有所悟,“你在內丹上做了手腳?”
秦長歌頷首,道:“玄宮那種地方,陰離班晏那些人,無論如何不能不妨著一手。”
她閉目想了想,道:“是了……先前我聽阿玦說時,總覺得哪裡不對。現在想來,陰離要阿玦將珈藍碎成粉末,是想察看他的內力,他其實對我們已經生了警惕之心,不想放虎歸山,隨即他以無力維持珈藍粉末懸浮為由,讓祈繁和阿玦輸真力給他。也不知他用了什麼古怪法子,在那時便催動了這門陰毒手段,潛入了他兩人的經脈中……”
冷笑一聲她道:“南閔重誓。他是給了踏香珈藍,也將我們送出了宮,他沒有違誓。因為他算準,我們還會乖乖回去,我們再回去,可不算在誓言範圍內了。”
她拍拍膝上的灰,陰冷的道:“我偏不回去。”
楚非歡把了把兩人的脈,道:“陛下畢竟隔了一層,受損要好些,而且他們兩人都極審慎,當時大約都有運氣防禦……萬幸。”
話音未落,遠處一聲長嘯,運氣調息的蕭玦突然睜開眼,順手一把將祈繁攙起。
秦長歌目光一亮,立即用腳踢過去一大堆泥土,堆在燃燒後剩下的焦炭上,做成墳頭的形狀。
楚非歡立即起身,將受傷較重還未醒來的祈繁往“墳頭”前一放,做出長跪的姿勢。
三人配合默契的瞬間將偽裝完畢。蕭玦深深吸一口氣,蒼白的臉色立即回覆了幾分紅潤,目光也亮了幾分。
秦長歌擔心的望著他,道:“你不要緊吧?撐得住嗎?”
蕭玦朗然一笑,不以為然的道:“死不掉。陰離那傢伙詐我,怎麼能不讓我詐回去?”
秦長歌無奈的笑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便可不受陰離挾制,陰離只能聽我們的。只是阿玦,你千萬別拿身體不當回事,若是有什麼不好,咱們便讓陰離佔點便宜,總之不要逞強。”
“不行,”蕭玦傲然答:“沒有人能耍了手段陰我之後,不付出點代價!”
話音剛落,黃影如流光曳過,黃底紅色妖蛇圖案長袍的陰離已經出現在山包上,僵木的臉色隱隱有鐵青之色,看見蕭玦好好站立當地,祈繁背對他“傷心長跪”,看起來都好得很,臉色越發難看了幾分。
秦長歌笑吟吟一招手,道:“大祭司是來送我們出南閔的嗎?”
陰離哼了一聲,目光對幾人上下打量,神色微微有些疑惑。
秦長歌打個響指,先前趕到守候在一旁的接應車隊出現,當先一輛馬車駛過來,正好擋住陰離能夠看見祈繁的視線。秦長歌將手背在背後對趕車的凰盟屬下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悄悄從車後將祈繁弄上車,自己上了另一輛馬車,坐在車轅上微笑道:“大祭司,我怕你消化不好那內丹。丹上塗了七八層毒藥,藥性又複雜,藥物又少見,我還真怕會搞錯了,還得回去才能找出合適的方子來……這南閔山窮水惡,人心如獸,我膽子又小,很怕又落入陷阱,只怕要勞動大祭司親自送我們一程了。”
蕭玦一掀衣袍,一步跨上車轅,進入車內之前回身一笑,琅琅道:“大祭司,不要想著交換了,你玩的把戲,我們根本就沒上當,你想要解藥,還是老實給在下趕車罷!哈哈!”
當初從昶城起程時是十一月,然而當昶城雄偉的城池遙遙在望時,已是次年二月初。
三個月的光陰,彷彿轉瞬間便逝了無痕,然而有些刻在心上的傷口,永難平復。
北地山水在攜了幾分春意的風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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