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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帶為舞,驚世一舞。
不帶女子柔媚之姿,摒棄男子陽剛之烈,擁有中性卻廣大的美,如這輪毫不曖昧的清涼月色般,騰起,翻轉,搖曳,劈落!
木懷瑜以爪為棍,橫擊飛帶!
擊飛的飛帶橫貫長空,秦長歌一個翻身躍上,身姿輕盈若羽,腳踩飛帶,若天女降世,衣袂飄然飛過木懷瑜頭頂。
木懷瑜如蒼鷹般騰起,不能再張開的鋼爪揮舞起巨大的光牆,隆隆推向秦長歌后心。
“嚓!”
極其輕微的一聲。
躍動的火光裡有什麼一閃。
木懷瑜半空中的身子忽然僵了僵。
隨即他有點踉蹌的跌落,卻腳一歪跌入地上一條裂縫!
慘呼聲起!
而秦長歌一笑回首,半空中一翻身髮帶又在手中,反身一掄霍的纏繞上木懷瑜的脖子,背對他一勾,硬生生將木懷瑜勾了過來!
橫掌一拉,將呼吸瞬間窒息的木懷瑜灌倒在地,秦長歌扯進發帶,在血色月光下,慢慢,一笑。
那一笑睥睨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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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眾人,早已和木懷瑜一樣,瞬間把呼吸丟掉了。
這叫什麼打法?
為什麼所有情況都出乎意料?
該噴射機關的鋼爪沒有發揮作用。
木懷瑜好好的突然不動。
那揮空的幾鞭子,更是不知奧妙。
只有寥寥幾人,看清了從秦長歌偽裝栽落石臺後的剎那戰局。
只有更少的人,才弄明白了那鋼爪的奧秘。
早在秦長歌劃斷靴尖黑絲,第一次試圖搭上右邊鋼爪卻被木懷瑜摧毀時,鋼爪便被秦長歌盯上了——那黑絲完全是假象,關鍵是要將那白白的東西送入鋼爪,那個東西很有粘性,進入鋼爪後粘附期內,隨著鋼爪不斷開合,漸漸被來拉開的到處都是,沾滿堵塞住了鋼爪內發放毒針毒水的機關孔眼。
而秦長歌栽落石臺,撈取樹枝雜物堵塞剛抓時,還做了另一件事。
她撈取樹枝葉時,袖筒裡滑落一枚三掕刺,被她順手嵌入樹身。
她永遠未雨綢繆,在好久以前的某件事中便為下一件事做鋪墊,以至於沒有誰能摸清她的行事規律,那些潛藏在平平無奇舉動中的細微動作,如浮雲琢磨不定。
隨即她一鞭激得木懷瑜飛起,腳踏髮帶誘使他該換方向,再一鞭抽上樹身,將三稜擊飛而出。
方向正對著木懷瑜後心。
木懷瑜哪想到她人在前方後背無人處卻又暗器飛出。
他中刺,栽落。
正栽在秦長歌第三鞭鞭打裂開的地面上。
那裂開的地上,秦長歌剎那間已經撒上一把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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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精準殺人?何為利用一切條件手段層出不窮的殺人?秦長歌早在前前世,還是十四歲少女時,就曾手無寸鐵,只用山崖上一切事物,就將自己的大師兄逼下覺崖。
區區木懷瑜,何足道哉?
能栽在開過皇后的“自然殺人法”下,他應該覺得榮幸。
特別是那白色的粘物,那是祈繁終於研究出來的唯一一款口味正常的糖,粘性極強,秦長歌和包子都愛吃,打算開發研究成口香糖在風滿樓試推廣,她口袋裡隨時都有這糖。
口香糖使用第一人,木懷瑜的好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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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髮帶鬆了鬆,秦長歌現在還不想殺木懷瑜,她俯身,盯著木懷瑜終於露出驚惶之色的雙眸,輕輕道:“誰叫你來的?”
一邊問,一邊將木懷瑜拖到樹前,他前方是素玄,右側是蕭玦,左側是自己,後方是樹。
那誰,在我問出答案之前,我才不給你滅口的機會。
木懷瑜盯著她,嘴唇蠕動。
秦長歌附耳過去,半響微笑,道:“好,你懂事,我留你一命。”
她緩緩直起腰,環視全場,接觸到她目光的人都不由自主一縮,聽得她淡淡道:“你覺得還有比的必要麼?”
木懷瑜臉如死灰,諸人也默然,都覺得到了這地步,實在沒有繼續的理由了,江欽,難道還會是素玄的對手?
熾焰至此,已是大勝。
看著木然不語的木懷瑜,和生出畏縮之態的江欽,秦長歌一笑,橫腳一踢,道:“帶著你的人,滾罷!”
碰一聲木懷瑜偌大的身子被她直直踢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