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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只好起身去搭溶兒的脈,除了氣息似乎流轉得特別順暢之外,別的也沒什麼,素玄剛才在這裡,一定有給他打通經脈,他氣息通暢也是正常。
秦長歌緩緩放開兒子的手,突然不想再試探,霍然回身,正迎上楚非歡遞上的茶,秦長歌不接茶,抬頭直視著他的眼睛,道:“非歡,你有什麼瞞著我?”
煙氣嫋嫋裡楚非歡秀麗眉目水波般微微一動,然而那一動直視漾開了一絲平靜地笑意,楚非歡目光坦然的看著她,輕輕道:“長歌,此生我從不願意對你有所隱瞞。”
“不願意不代表沒有。”秦長歌毫不放鬆,突然伸手抓住了楚非歡的袖子,“非歡,不要隱瞞,不要,這許多年我們風雨共渡直到如今,是生是死是好是壞都一起闖過,你根本沒有理由突然拋開我不讓我參與。”
她仰起臉,目光直直落進楚非歡瞳眸深處。
楚非歡靜靜看著她,眼前,他所愛的女子,素來堅韌強勢,智慧天縱,如今卻第一次在目中露出哀懇的神情,而這哀懇,是因為擔心他。
縱使她也許不能給他永生愛戀,也許不能和他共歷紅塵,也許不能全部給予身心。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
他所愛的人,亦有關懷回應與他,已經足夠。
人生至此,可謂無憾。
楚非歡微笑著,俯下身,唇如蝶翼,落於秦長歌微顫的長睫。
他清淡如佛手柑的氣息,如飄落的輕煙悠悠籠罩了女子明麗的容顏,夜風吹起他的發,絲綢般掠過秦長歌肌膚,再掠起秦長歌鬢髮,那般纏綿的糾結在一起,悠然飄飛。
明月之下,滿室輝光之上,秀麗男子一一珍重吻過明豔女子的雙眸。
秦長歌閉目,良久,眼角微微浸出溼意。
聽到他淡淡道:“重來這一世,你為我流過兩次眼淚,我不捨,卻也自私的滿足,長歌,今生今世但望你不要再為誰流淚。”
秦長歌沒有睜眼,手指緩緩撫過他衣角,半晌道:“那需要你給我承諾。”
沉默了半晌,隱約聽得楚非歡似是笑了笑,道:“我的承諾是,對你,我永不放棄。”
門聲微響,他開門出去,秦長歌始終沒有睜眼。
就這麼先閉著吧。
體驗這一刻,黑暗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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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玄在府中住了幾日,深居簡出,竟是專心專意的教包子武功,包子被操得神魂顛倒五內俱焚,時時悲號日日撓牆,太師府後院的那堵牆被他苦大仇深的撓掉了一層牆皮,並且隨著他經脈的打通功力的猛進,牆皮越發慘遭荼毒,以至於秦長歌不得不命令將牆壁加厚,比城牆還厚上一塊磚,給你撓,你用力撓!
蕭玦倒是樂得那小子被支開,整日沒事就泡在太師府,一大早報到三更後回宮,恨不得在皇宮和太師府只見葉造座飛橋,好讓他和長歌“暗通款曲”。
正月十一這日,他來得更早,習慣性的直闖秦長歌閨房,也有點順便偷香之意,不想還沒來得及裝模作樣的敲門,門突然嘩啦一聲拉開,秦長歌衣著整齊神清氣爽的出現在門口,笑吟吟地盯著他看,道:“早啊,陛下。”
“早啊,長歌,”蕭玦悻悻答,“你今日怎麼起這般早?”
“昨夜我接到了邊境軍報,估計你今日來得一定早,”秦長歌行到樓下書房,哪裡掛著整幅內川大陸典圖,“北魏和東燕結成同盟,整合兵力號稱百萬,揮師北下,直壓杜城百丈山,揚言要北魏逝去的國土全部奪回,並瓜分西梁,嘖嘖,多麼豪氣萬丈的口號啊,激動得我一宿沒睡著。”
“得了吧你,我看睡不著的是哪個吹大氣的,”蕭玦順手在典圖上標出黑紅兩色箭頭,冷笑道:“百萬雄師?胡扯!北魏剩餘兵力滿打滿算不足三十萬,東燕能湊出七十萬?就算能湊出這麼多,以白淵的性子,會以傾國之力為他人做嫁衣裳?糊弄誰呢。”
“陛下你一遇上戰事就特別精明,”秦長歌笑,“微臣真是不勝欣喜。”
“你又諷刺我,”蕭玦佯怒,一把扔下筆就來呵秦長歌癢,秦長歌素來怕癢,忍不住笑成一氣,她身子搖晃輕盈嬌俏,蕭玦呵著呵著忽覺心猿意馬,落手便忍不住想有些不老實,秦長歌立即發覺,啪的一聲開啟他的狼爪,一閃身躲了開去,道:“別鬧,嚴肅點,你也太不把人家兩國討伐大軍當回事了,小心驕兵必敗。”
“我早已在杜城部署兵力,”蕭玦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