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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一指杜城百丈山方向,“百丈山築長圍,那裡山勢險峻,‘斷腸崖’尤其一線逼仄,有進無出,我特意命令他們在築長圍時將崖縫填埋了一半,更加成了羊腸道擠身崖,而那裡是敵軍必經之地,僅是那裡,我就能叫他葬數萬軍!”
“戰略重視,戰術藐視,你倒深得毛太祖之精髓。”秦長歌微笑,“那麼,我們先把眼前事兒解決吧,比如……婚事。”
“啊!”蕭玦大喜,呼的一下衝到秦長歌面前。“你願意再做回我的皇后了?”
“你說什麼呢,想到哪裡去了?”秦長歌莞爾,“不是你昨天說要和我商量文昌公主下降的事麼?我說的是文昌的婚事啊。”
“哦……”蕭玦宛如被抽了筋般,無限洩氣的雙肩一垮,怔怔的發了半天呆方懶懶道:“也就是那些事罷了……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了。”
“嗯?”
“文昌下降,最近搬回宮休養並等待出閣,她有和我說,明霜的父親來找過女兒,文昌也不著調該怎麼答覆人家父親,先把他安置了,現在還住在上林庵外的一處草堂裡。”
秦長歌怔了怔,明霜死了,自己借用她的身體,卻讓她的身份也早早“死去”,如今她的親屬尋上門來,是殘酷的告訴他女兒已死的真相,還是盯著明霜的這個皮囊去安慰下老人?
“你別用明霜的身份去,”蕭玦猜出她心中所想,悻悻道:“我聽文昌說,明霜父親提起她在家鄉是有未婚夫的,還指望明霜被放出宮去完婚呢,你去了,萬一給綁了回去成婚可怎麼辦?”
“這世上誰綁得了我?”秦長歌一笑,“走,去看看。”
卷二六國卷第七十八章拆牆
秦長歌第一眼看見明霜父親明宗華的時候,便怔了怔。
這人的臉,怎麼看起來隱約有點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她站在廳堂外,隔窗看見那個老者,拉著個男子,謙恭的對文昌道:“公主,聽說宮女期滿五年是可以放出宮婚配的,霜兒在宮中也滿五年了,可否請公主代為幹旋,將霜兒放歸?”他指了指身邊一個精壯少年,吶吶道:“他也等了五年了……”
文昌抬眼看了那給她請安的少年一眼,露出憐憫的眼色,掉開目光沉吟不語,她身邊的嬤嬤卻是個知情的,笑道:“明老爺,以往咱們聽說過,您費了好大心思才將姑娘送進宮,如今怎麼又急著想她出宮?”
“唉……”明宗華嘆息,老臉上每條皺紋裡都寫滿懊悔,“是我鬼迷心竅,想著攀龍附鳳,現在看來,也沒指望了,總不能耽誤孩子一輩子。”
他苦笑著道:“當年霜兒出世抓周,有個遊方道士上門求乞,拙荊心軟,送了些他吃食銀子,當時那道士吃完便指著門內道,你家新添小女,此身貴不可言,原是九霄蓮華會,天女掌中花,赴此紅塵,只為以身事主,後面又古古怪怪說了許多,我也不懂得,但是此身貴不可言卻是明明白白的,自從便多了妄想,誰知道士胡言……”
他嘆息著不再說,屋外蕭玦和秦長歌對望一眼,蕭玦突然將秦長歌一拉,拉著秦長歌退到屋後,低低道:“換回去換回去。”
秦長歌皺眉看他:“幹嘛?”
“你這個樣子,”蕭玦指著今日沒有化裝的秦長歌,憂心忡忡的道:“你去認了,明霜她爹一定會要你跟著回去成親,我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秦長歌沒好氣,“是你自己不忍心,說還是以本來面目見她爹算了,現在又反悔,世上沒你這樣的賴皮皇帝?”
“是個男人都要在這事上賴皮,”蕭玦振振有詞,“我不著調他把那未婚夫也帶來了,如今人就在面前,萬一今晚就要你們洞房花燭怎麼辦?”
秦長歌忍不住一笑,卻也皺起眉,如今確實是個兩難的問題,靈魂上,明霜已死,身體上卻依舊存在,這樣如何向人家交代。
想起明宗華那句“此身貴不可言”,心知他定是理解錯誤,將“此身”理解為“此生”,道士冤枉啊,其實人家算得極準,明霜這個身子,現在可確實是貴不可言了。
照他那語言,可憐明霜,竟是生來就是為了借人家皮囊的。
“不然這樣,”一直在苦苦思索的蕭玦突然眼睛一亮,“他不是希望女兒攀龍附鳳嘛,我就給他攀啊,我告訴他,我納明霜為妃,這不皆大歡喜了?”
秦長歌皺眉,仔細打量了一下明宗華的氣色,突然嘆了口氣,道:“好吧……大約這做別人女兒的日子,也不會久了,只是終究可憐了那個等待五年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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