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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中似有火花濺起,楚非歡目光中憤怒一閃而過,最終淡淡答:“如您所願。”
無奈啊……如果自己武功還在,何止如此?何必如此?
何至於明知結果多半如此,還是不敢冒險。將溶兒送進宮,促成他一家團圓?
往事舊懷抱,他人嫁衣裳啊……
……也罷,現在自己這個樣子,能給她什麼?倒是他,威權日重,心術也有所成熟,勉強能配得上她了。
自己的守護,還能多久呢?
楚非歡一抹寂寥如遠山,蕭玦卻很痛快的笑起來。
笑完之後卻又深深露出一抹寂寥悲傷之色,怔然半晌,喃喃道:“朕是快要流淚了……可是除了你的紅巾翠袖,誰的朕也不想要。”
他似喜似悲的一嘆,往後一退,坐到榻上,對包子伸臂一張。
“兒子,來,叫父皇!”
卷一:涅槃卷第一百零四章半面
天窗關上,萬籟俱寂,黑暗濃厚如釅墨,凝結成一團宛如實質。
困在黑暗中的人,漸漸被粘膩沉滯的氣氛包圍,猶如困於泥漿沼澤中的軀體,越掙扎,下陷得越快。
太陛天牢,相較於龍章宮那一番小小的爾虞我詐和帶淚的欣喜與溫情,此刻正如夜色一般肅殺而森冷。
泰長歌懶懶的四仰八叉的躺在鋪了稻草的鐵床上。
手壓在身下,慢慢的做著動作。
第二波暗殺,應該馬上回來,其實自己如果裝癲狂,按照最正常的程式把腦袋往牆上撞撞撞死,想必效果很好,可是泰長歌超級疼愛自己,捨不得自己的精貴腦袋擦破哪怕一點點油皮。
那就只好費點功夫了。
舒舒服服躺著,身下的稻草很厚,很軟,很韌性,很合自己的心意,待遇不錯啊……泰長歌疑惑的想,這草氣味清香,柔軟溫暖,觸感舒服的很,好像是赤河出產的龍絮草,這東西產量少,這麼一大捧,絕對比被子要鋼軌多了,太陛天牢囚犯待遇這麼高階?記憶中好像自己沒有這個規定啊?
又想了想,做小動作的手突然僵了一僵。
蕭玦!
你詐我?
泰長歌小火蹭蹭蹭的就冒出來了……你詐我沒有關係,你大腦開發有所進益咱也替你安慰,可是你既然開發了為什麼不開發得完全點?你真的以為太陛天牢這樣的地方絕對能保護我?
泰長歌將朝堂上的細微末節仔細的想了想,沮喪的發現,兒子這回大概真的藥姓蕭了……
無奈的嘆口氣,泰長歌撓牆,一失足成千古恨,賠了兒子又折名啊……
……唔……怎麼還不來?
這個人是個慢性子?還是喜歡做好充分完全的準備好對付她?
爬起身,泰長歌一不做二不休,開始在牆上畫圖。
南閩輿圖……歪歪扭扭如一個倒穿的靴子……一片鬱郁森森……遍地三目蛇妖……大片大片的波浪席捲而來淹沒群蛇……有人在波浪中掙扎呼號……張開的嘴裡用處蠍子蜈蚣和奇奇怪怪的蟲子……
泰長歌畫得線條簡單而妖異,圖案不復雜,卻隱隱有殺伐鼓動之感,滅絕妖世的力量彷佛在這些簡練的線條裡滋生,明滅跳動似要破壁而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個南閩彩蠱餘孽中的超級老大,看見這幅關係彩蠱教四年前覆滅之謎,關係你彩蠱那許多人的生死的圖畫還能無動於衷,你就不是人,你是範跑跑。
畫完,泰長歌手一甩,偏頭呵呵傻笑了笑,聲音撞在牆壁上,濺開來四處亂竄,滿室都是呵呵呵呵的又尖又詭的笑聲,聽起來頗為��恕�
然後,泰長歌爬上床,用稻草結成一個圈,一頭套上自己的脖子,一頭套在鐵床頭的鐵柱上。
黑暗中,她的身影慢慢坐起,坐成直角,草繩翻轉,隱約有什麼在絞緊,隨即,黑髮掩散的雪白頭顱,緩緩垂下。
夜靜無聲,皇宮深鼓,傳不入這一方闇昧天地。
……
頭頂天窗,沒有被拉開的聲響。
卻突然記起詭異的,慢慢浮現出一隻手的輪廓。
形狀優美,看起來也不大,以一種溫和的,彷佛只是在緩緩浸入水中般的閒逸姿態,現實出現輪廓,然後,穿破,伸了進來。
然而這不是水,這是明鐵。
明鐵能反射光線,卻極其堅硬。尋常刀刃都無法留痕,現在卻如稀泥般,被人輕若無物的穿透。
那手穿透明鐵天窗,輕輕蜷起,以一個流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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