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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幾日得了風寒,連父皇的壽宴都未能參加。”
“哦?”燕瑞輕笑,“病得這般湊巧?”
“自然不是湊巧,他生病之前可是見過肅親王府的人。”無雙冷了雙眸。
“肅親王世子倒是想得遠,知道這壽宴必定不平靜,早早讓兒子避開了去。可若是這般關心兒子,又為何將他留在京城?”燕瑞有些不解。
“不知,但必有深意。”無雙蹙眉。
“無雙兒,你說戶部尚書一職該由誰擔任呢?”燕瑞笑問。
無雙走近書桌,問道:“可是有人遞了摺子?”
燕瑞搖搖頭,道:“今日才是第一日,他們一要摸清狀況,二要探出我的意思,三要等我消氣,四要看司尚書的意思。到了明日,便會有人忍不住上摺子,到了後日,摺子會更多。不知司尚書能否撐到後日。”
“那麼就秋隱罷。秋侍郎的女兒正是皇兄的側妃,為官多年,積累了一定的人脈,且與司尚書私交甚好,最為合適。”
燕瑞撫掌笑道:“我也是這個想法。‘戶部尚書’一職最是引人垂涎,寧王想要,清流也想要,可是這份權利咱們要牢牢地抓在手裡。對我們而言,溫桑是最適合的人選,但溫桑年紀尚輕,且已連升幾級升至侍郎,僅靠‘駙馬’的名譽不足以讓眾臣信服。單乘舟死了,寧王在戶部的手斷了,這幾年他一直想重新插足戶部,咱們決不能鬆懈,不能給他可趁之機。秋隱雖然不是我的人,卻算是我的岳丈,應該分得清輕重。”
“娘娘,本家送信來了。”惠芳稟道。
“什麼信?”太后放下碗筷,緩聲問道。
正值午膳時分,太后剛用完,惠芳便道有信來了。
“回娘娘,是口信,宮中戒嚴,為防萬一,便送了口信。”惠芳忙道。
太后拭嘴角的動作滯了滯,忽然嘆道:“惠芳。”
“太后娘娘?”惠芳不解。
“就從宮中戒嚴之事便可看出皇上如今的勢力。”
“您是說?”惠芳驚道。
太后離開餐桌,走進寑殿,道:“太子還沒有那麼大的力量,這些勢力都是皇上培植出來的,皇上還沒駕崩,這些勢力便只是暫時聽令於太子,若是皇上大去,這些勢力便會完全屬於太子。寧家要加快腳步了,一旦讓太子繼了位,得到這些勢力,寧家想再一手遮天就難了。”
惠芳忙道:“大爺想必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命人送信進宮的。”
“皇上昏迷不醒,寧家卻連一張紙信都送不進來,再不賭上一把就難翻身了。”太后嘆息片刻才問:“口信說了什麼?”
“回娘娘,說的是皇上中毒之事千真萬確。”惠芳如實稟報。
“承遠這是在跟哀家表態了,他昨日就該得到確切的訊息,卻今日才送信,可見是想了一日,終於下定決心。時間不等人,若皇上真的大去了,太子光明正大地繼位,那寧家花的工力夫都白費了。”
“娘娘,莫非是要在已有的皇子中選一個?”惠芳問道。
太后閉目沉思片刻,道:“把寧妃叫來罷。”
“是。”
“姑母。”寧妃小心地行禮,心中忐忑不安。太后已經許久未召她來長德宮了,如今宮中不安定,太后在此時召見她到底是為了何事?
“起來罷,到哀家身邊來。”太后朝她招招手。
寧妃聽話地走過去坐下,太后撫上她的手,關切地問道:“芙蓉可有訊息?”
寧妃搖搖頭,有些憂慮道:“還沒有,也不知有沒有平安誕下麟兒。”
“不用擔心,必會母子平安的。梁國距離大燕有些遠,信沒那麼快傳到。”太后勸慰道。
寧妃點點頭,問道:“姑母叫臣妾過來可是有事?”
太后放下另一隻手中的佛珠,嘆氣道:“你大伯今日來信了。”
“大伯?”寧妃驚愕,“大伯為何不進宮求見?”
“宮中發生了何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戒嚴,哪裡輕易容人進宮,更何況皇上與太子都忌憚寧家,更是小心防範,寧家如今連一張紙信都傳不進來,只能傳口信。”太后低聲嘆道。
寧妃聞言詫異,“怎會如此?寧家……”
太后微微頷首,道:“寧家已不是二十年前的寧家了,皇上也不是二十年前的皇上。寧家沒有皇嗣在手,勢必要吃虧的。”
“皇嗣?可是皇上已經……”
“所以只能在已有的皇子中挑了。”太后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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