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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坐下用膳,李晏也不顧忌地一同用膳,江夫子看著一臉坦然的臉皮極厚的李小公子,暗自咬牙,真是不知尊卑的小子,再想到遠在京城的李太師,有其祖必有其孫,想到此,江夫子不由使勁嚼了嚼嘴裡的飯菜。
江夫子先前是同路翎一同用膳的,事實上江夫子並無軍職,只因他是燕王殿下的夫子,全軍上下對他皆極為禮遇,因此路翎便邀他一同用膳,路翎的膳食在軍中除了燕王以外便是最高等級,因此江夫子雖然嫌棄飯菜粗糙,但心中卻是平衡的。
與路翎同食半個月後,江夫子無意中見到了無雙的膳食,與無雙精緻的膳食相比,路翎的膳食即便是賣相都是慘不忍睹。此時他才知道無雙的膳食是鉤子與龍衛單獨烹製的,許多材料更是從京城起便一路帶著的,可見皇帝陛下多麼寵愛這個幼女。
膳食相差太多也就罷了,最讓江夫子惱火的是,李晏那個臭小子竟然明目張膽地與無雙同食!李小公子給江夫子的理由是,身為燕王隨侍的李小公子理應為燕王殿下試毒。是的,即便在淑蘭殿中,所有膳食皆由近身之人經手,無雙的膳食也要經過兩輪試毒,先是銀針,再是人。李小公子說鉤子與龍衛皆是有用之人,故只能由他這個無職位的閒人試毒,既然試毒,那便是所有菜都要嘗過,是以一同用膳也是必然的。
一向伶牙利齒的江夫子卻無法反駁李小公子這番厚顏無恥的話,心中憋屈卻又奈何不得,只得以“燕王夫子”的身份要求一同用膳。
晚膳之後,無雙沉思。臨近五月,若在京城,天氣已經熱了,容國地處北方,自然要涼快些,尤其是夜晚還是比較涼的,只是樹林多,蚊蟲也多,江夫子不堪其擾,抱怨良多。無雙的帳裡已經點了驅蟲的藥草,是以江夫子賴著不走,即便如此,江夫子俊俏的臉上仍被叮出不少紅點。
“啪!”拍死一隻蟲子,江夫子終於對閉目養神的無雙哀怨道:“江某此次隨殿下出來吃了這許多苦,殿下可有賞賜?”
無雙不語。就在江夫子以為自己又被忽略的時候,無雙睜開眼,緩緩說道:“夫子,你說,若是父皇會如何對你說?”
江夫子頓住。若是皇上,必然是笑容滿面地說:“江陵,你是無雙的夫子,你不照顧她還有誰能照顧她呢?所以,隨無雙出征吧,你會感覺到更多樂趣的!”
想到此,江夫子不禁打了個寒戰,瞥一眼無雙,心道果然是皇家出產的小狐狸崽子,竟然用皇上制他,皇上早就把他當作無雙的奶爹了,自然要他跟著無雙。
夜半,那黑壓壓的似會吞噬一切的樹林中快速地閃出幾道黑影,黑影動作極快,在這濃墨般的夜裡並未引起士兵的注意。
站崗計程車兵因白日的加快趕路皆有些疲頓,黑影探查一番,互相比了手勢,一同向無雙的大帳靠近。從背後突然伸手捂緊哨兵的口鼻,直接割喉,哨兵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便已氣絕。黑影小心地將哨兵的屍體拖到暗處,互相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即向相反的方向奔去,剩下三人則是逼近無雙的大帳。
帳中,無雙突然睜開眼,握起劍。
三個黑影見遠處煙起,互相比了個手勢,二人走帳前,一人走帳後。帳前二人極快地將兩個守衛殺死,進入帳中。帳後那人則是取出一個瓷瓶,將裡面的液體倒在帳上,那一塊帳帷竟慢慢溶化,轉眼之間便已化出一個大洞,那人從洞入帳。
三人直接衝向床邊,一人極緩極緩地掀起帳子,床上竟空無一人!就是此刻,帳中突然亮起,三人轉身一看,一白衣女子竟坐在書桌之後看著他們,一旁的隨侍不急不慢地拿著火摺子點亮燈。女子長髮披散,卻掩不住她的英氣,她面色冷然,聲音冰冷地問道:“何人找本王?”
三人這才明白眼前之人便是燕王,並無言語,舉刀攻上前去。無雙面色不變,絲毫不動,那三人還未攻上她身前便被龍一阻住,五個龍衛將三人團團圍住。那三人想必是專職殺手,武功極高,但在五個龍衛的圍攻之下逐漸不支。
突然,一人破頂而入,舉劍向無雙刺來,此時帳外已喧譁起來,此人正是方才在帳外向相反方向奔去的那二人中一個,不知為何去而復返。無雙看著朝自己攻來的刺客,雙目微沉,卻毫不閃避。
只見身旁的鉤子手中銀光一閃,那劍生生停住,原來竟是一根銀鏈,鏈首有一巴掌大的三爪銀鉤,此時正抓在刺客握劍的右手上,銀鉤尖銳,刺入皮肉,鉤子略一使勁,銀鉤刺得更深,刺客手中的寶劍一顫,卻掙脫不開。鉤子再一使勁,三爪中的居中一爪直接刺穿刺客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