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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皇上,康震心中的不滿之意更甚,“好男兒怎能都落到了他皇家?此事太師心中怕是掂量著呢,老夫倒是有些不信,待事態平息,老夫定要上京去問上一問,若是那燕王真如傳言一般,老夫定要讓太師退了這門親事,到時便可定了你與疏疏的好事,你可願意?”
李晏心中疑難,有些遲疑:“此事……”
康震卻是捏住了他的七寸:“若是將此事定下,你便是一家人,這營中之事也不必忌諱了。”
李晏心中瞭然,雖心中不願,卻不能忽略康震在威遠軍中的威望,便笑道:“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晏兒但憑祖父做主。”
爺爺應該明白他的心思。
康震大悅,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好!好!”
或是李晏答應了康震的條件,或是康震自己決定與朝廷的僵持到此為止。翌日,康震便親自帶著李晏去了營中,商談平叛之事。然眾副將皆是親歷文帝三年大旱之事的,皆不願出兵。
不過,此事倒也沒有拖上許久。因遲遲不見成效,路翎領兵相助戍西軍,欲將西郡王一網打盡。朝廷既動,若威遠軍還是按兵不動,便可被按上“叛逆”的名頭。李晏竭力將其中利害關係將與各位副將聽,使得眾副將有所動搖,康震一聲令下,威遠軍終於傾巢而出。
發表於出關“世子爺果然高明!”小侍一臉喜意,“那路翎已經出了京,咱們可趁此良機攻入京城,一舉將狗皇帝拿下!”
燕春流披著金黃色的狐裘,慵懶地靠在榻上,聞言頭也未抬,纖長的手指撫過細軟的狐毛,淡色的薄唇輕輕吐出一句:“你以為路翎是本世子調出京的?”
小侍頓時傻了眼,驚道:“莫……莫非不是世子爺……”
燕春流不答,白皙圓潤的手指撫過做工精緻的金絲穗子,只一雙素手,竟使那小侍紅了臉顫了心。
“你以為這狐裘如何?”淡淡的一句。
貼身小侍不敢直視他光彩逼人的容顏,自然看不到他斂下的雙眸中的殺意,只訥訥讚道:“奴才還從來沒見過金黃色的狐狸呢,那金黃色的狐狸可是個稀罕物,這樣一件狐裘大氅至少花費三十張皮子,其毛色鮮亮,必然是取的毛相更甚一層的公狐皮,貴氣逼人,絕非凡品。伏日國此次可是大手筆呀!”
燕春流聞言輕笑幾聲,聽在小侍耳中極為悅耳。
燕春流指尖一挑,優雅地掀開狐裘一角,輕聲道:“世人總愛看光鮮豔麗的外表,卻常常忘記了腐朽骯髒的內在。”見小侍低著頭不敢看他,他又是一笑,道:“本世子允你抬頭看一眼。”
小侍誠惶誠恐地抬起頭,剛好看到狐裘掀起的那一角,一眼便驚了,詫道:“這……這莫非是軟甲?”
燕春流似是心情極好,又是一笑,燦花了小侍的眼。
“的確是大手筆,外皮是難得一見的金黃色狐狸皮,內裡卻是金絲軟甲,只這一件大氅便值一座城。”燕春流說罷,眼中殺意盎然,語氣頓時寒如冬雪:“他伏日國好靈的鼻子,跟著東易的風吹呢!”
小侍總算機靈,聽出燕春流語中的怒意,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言。
燕春流卻未發怒,只道:“你以為他路翎走了,京城就虛空了麼?若是京城沒有固若金湯,他路翎敢走?燕王無雙啊,人走了還擺了一道。那京城的五萬人馬必是精銳,還不知擺著什麼陣等著我往裡跳呢!”
“世子爺,難道咱們又要放過良機?”小侍一臉惋惜。
“路翎一動,戍西軍不敢怠慢,滅掉西郡王不過彈指之間。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威遠軍那必定也有所動搖!”提到這個,燕春流終於抑制不住的滿臉怒氣,喝道:“都是廢物!一個李晏都攔不住!”
小侍嚇得一顫,不敢擔下失職之責。
“若是沒有李晏,威遠軍不會因一個路翎而動,就算康橋陳書上京也只是穩住朝廷,不是試探,而是敷衍。而路翎不敢離京太久太遠,自然伸不到楚州和幽州去,那南方就平不了!可那些廢物偏偏就沒攔住李晏!康家無論怎麼說都是李家的親家,康震是李晏的外祖父,若是李晏巧舌如簧,康震未必不動心。”燕春流端起茶盞,握得緊緊。
“世子爺,那咱們就這麼等下去?”小侍慌道。
“只有等,本世子不打沒有把握的仗,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否則後患無窮!如今只希望北方爭點氣!”
小侍聞言自豪道:“論起北方,世子爺儘可放心,有天險在前,又有盛總管操持在後,那燕王再厲害也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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