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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燭吃了一驚,這些日子來跟著閻魔學習易術,雖然對於閻魔的虐待狂本性有些吃不消,但數月下來,秉燭對這過於嚴格的師傅多少也生了感情。
現在忽然說要中止,感覺還挺不捨的。
「反正你現在大致也能接住我的招了,接下來我得動用神格的能力才能折磨你,但這樣就沒意思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有天忍不住手癢殺了你。」
閻魔說著和秉燭的感傷完全無法配合的話,他把下顎枕在交扣著十指上,看著秉燭上了手銬的右手又說。
「不過停課倒是其次,做為你的師傅,我有個重要的任務要交託給你。」
秉燭一怔,隨即坐直了上半身,「師傅請說。」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待在土地廟裡,相信也聽說了,有個麻煩的人妖要來歸如,大概就在這幾日吧。」閻魔冷哼了一聲。
「喂,久羊……」
久染忙扯了一下兄長的衣袖,示意似地望了他一眼。但閻魔完全不為所動。
「本來就是人妖,叫他人妖有什麼錯了?就像神農是阿宅、七妹是歐巴桑,還有八弟是神棍一樣,我都是實話實說而已,我還沒叫他偷窺狂咧!一天到晚偷聽別人的秘密,就算他是個啞巴還是讓人很不爽。」
秉燭夜話 155
「本來就是人妖,叫他人妖有什麼錯了?就像神農是阿宅、七妹是歐巴桑,還有八弟是神棍一樣,我都是實話實說而已,我還沒叫他偷窺狂咧!一天到晚偷聽別人的秘密,就算他是個啞巴還是讓人很不爽。」
秉燭見久染一臉擔憂,一副擔心待會就有雷會從天上劈下來似的。但閻魔已經轉回頭來,用指尖點著桌面開口。
「我不在歸如的期間,我要你監視那隻雲螭。」閻魔說。
秉燭愣了一下:「雲螭……?是說忌離哥嗎?」
「嗯,人妖來夜巡,連帶會帶來不少牛鬼蛇神,每年都是這樣。本來歸如四周是有大寺設下的術場的,那是黃道術場,跟著天理變應的,從四千六百年前天門開後就沒有變過。也因此大寺刻意防範的人,決不會讓他們混進歸如。」
閻魔撇了一下唇。
「但是因為暗訪的緣故,人妖想要廣開言路,和那些低賤的物種混交情,說到底他就是靠這一招騙到這麼多信徒的。所以難保不會有大寺頭痛的人,偽裝成|人妖的信徒,和人妖一起混進歸如來。」
秉燭有些不解:「呃……可是,這和監視忌離哥有什麼關係?」
閻魔似乎猶豫了一下,把背靠回輪椅上才開口。
「你知道,最近有逃犯混進歸如的事嗎?」他問秉燭。
秉燭點了點頭,那天顒衍和那個金髮男對侍的畫面歷歷在目。想到顒衍,秉燭胸口不知為何又是一陣刺痛,忙喝了口茶掩飾過去。
「那個逃犯,過去曾是那隻雲螭的忠僕,他混進歸如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那個小云螭劫走。」
「劫走?」
「嗯,若是讓那隻雲螭回到西海,後果不堪設想,大寺顏面掃地事小,讓這麼大一個囚犯從服役中脫逃,大寺為了維持威信,勢必要主動討伐水族。到時候不是動用一、兩個寺卒便能解決的事情,絕對會掀起戰爭。」
「戰爭……」
秉燭眯起了眼睛,總覺得這辭十分虛幻不實,卻又十足驚心。
「嗯,大寺也不是沒和妖神的族裔戰爭過,兩千多年前和獸族就有過一次,據說這也是土地廟那隻神獸之所以出生的原因。」
閻魔輕描淡寫地說著,他也不給秉燭追問的機會,逕自說了下去。
「總之,我要你做的事很簡單,那就是確保那隻雲螭留在土地廟裡。任何接近雲螭的人,你別問是誰,殺掉就對了。」
久染忍不住開口了:「久羊……」
「怎麼,做得到嗎?其實也不是要你做什麼殘忍的事,不過就是按照我的指示,對那隻雲螭做一點合理的監控行為罷了。」
閻魔不讓久染有發言的機會。秉燭露出猶豫的表情,閻魔又說:
「你知道,要是那些逃犯真劫走雲螭的話,雲螭是在歸如土地廟服役,勞役犯脫逃,土地神也難辭其咎。更何況那些人可是逃犯,為了劫回他們主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代表大寺的歸如土地神?」
他皮笑肉不笑地揚了一下唇。
「你向我學習易術,不就是為了幫上那個人類土地神的忙?那麼現在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