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就聽說少主被大寺給捉了,罪名是蓄意殺害無辜人類,其中一個還是襁褓中的嬰兒,俺才知道原來當初那對母女已經死了。」
椒爪飲盡了瓶中最後一滴小米酒。
「後來連俺都被大寺追捕,大寺的寺卒確實有一套,俺也不想給海主添麻煩,所以沒回去西海找水族庇護。若是少主想待在大寺裡的話,俺也不能置身事外。」
知誠看著金髮男人高大的背影,他似乎又開始掉眼淚了,因為椒爪用手用力抹了抹臉,酒瓶摔在地上,往前滾得老遠。
「聽見少主被大寺判處極刑時,俺實在無法接受。少主是……少主死去的孃親自雙手捧著,託到俺手上的。那時候少主的孃親還對我說:這孩子的命就交給你了。但是俺不但讓少主被人誘拐,也沒法從大寺手裡保護少主,俺實在……俺實在是……」
椒爪越說哽咽得越厲害,知誠還沒想到該怎麼安慰他,椒爪便忽然回過頭來,牽起還在發愣知誠的手,一把攬住他的肩頭。
「來吧,知誠兄弟,今晚本將軍就拋棄輩分之見,喝個痛快吧!……」
***
「呃……所以說,現在是什麼情況?」
秉燭拿著繪著玫瑰花紋的瓷杯,看著端坐在他對面的閻魔,以及同樣以優雅的姿態喝著大吉嶺紅茶的久染,一時不知所措。
()免費TXT小說下載
端午連假過後,歸如高中的遶境園遊會也近了,秉燭幾乎整天都忙於班上的吃茶店事務,上閻魔課的時候,好幾次因為嗑睡而被閻魔扔過來各種物體秒殺。
而且現在顒衍被神農獲准放回土地公廟了。自從上回在公園裡情不自禁吻了顒衍後,顒衍似乎對他特別在意,走廊上擦肩而過時,顒衍都會露出尷尬的表情,一邊閃避一邊卻回頭偷瞅著他。
這讓秉燭有些迷惘,雖然他承認顒衍對他的態度改變,不再把他當單純的孩子看,這讓他多少有點滿足感,覺得自己被重視了。
但他同時也有幾分失落,比起剛進土地廟時,顒衍看到他就罵、對他的裝扮嫌東嫌西,卻又無法剋制地受他廚藝吸引的樣子,秉燭分不出來哪一種是他喜歡的模式。
這就是尚融說的……所謂的「越線」嗎?秉燭好像漸漸能夠明白忌離的顧慮了。
不過狀況最僵的,還是莫過於顒衍和竟陵。
兩人似乎都鐵了心不再理會彼此,完全處於冷戰狀態。秉燭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看見顒衍站在竟陵房門口,想敲門卻又縮回了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秉燭的錯覺……總覺得自己有被利用的嫌疑。
因為顒衍只要在竟陵看得見的時候,就會故意跟自己走得近一些,最近秉燭每天出門都和顒衍一道,回土地廟時,也常常只有兩個人同桌吃晚飯。但只要竟陵一回房,顒衍就立刻像個憂鬱的老人一樣,一個到陽臺抽整晚的菸,不管誰喚他他都不理。
拜此之賜,秉燭晚上翻牆出去上閻魔的課也越來越困難。雖說秉燭總覺得顒衍心裡早就有底了,那個男人,對於感情以外的事全都敏銳到令人懼怕的地步。
「哎呀,就像剛剛久羊說的,一直學習而沒有休假會讓人變得疲憊的,偶爾像這樣,師徒一起喝茶聊個天也不錯啊。」
久染的聲音打醒了沉思中的秉燭。秉燭見閻魔坐在一旁,喝著手裡加了貝里詩奶酒的咖啡,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唇邊還掛著淺淺的微笑。實在很難跟平常那個心狠手辣,拿路邊的卡車扔他還一副若無其事的師傅連結在一起。
而且說真的,秉燭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他只記得自己和往常一樣,在放學後的深夜到亂葬崗找閻魔上課,但閻魔卻沒有在那裡等他,反而是久染的兩個跟班,戴著墨鏡的天干和地支。
這兩個墨鏡男朝自己走過來,一個抬手一個抬腳,也沒多做任何說明,就這樣把秉燭用車子產地直送到這個來路不明的地方。
那是間套房一般的公寓獨房。整個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床上罩著白色的床單。桌布是墨綠色的,床腳的地方有臺電風扇,除此之外還真是什麼都沒有,連電視等等的家電都不曾看見。
而在房間另一端,有臺休眠中的電腦,就擺在一張陽春的電腦桌上。電腦前擺著一張秘書椅,這已經是整個房間裡最複雜的擺設了。
秉燭注意到電腦桌上擺著一座相框,裡頭有張黑白照片。照片裡閻魔坐著輪椅在中央,而站在他身後,對著鏡頭微笑的,明顯是和現在一般年輕的久染。
秉燭不知道這照片是什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