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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子聽了王琪鶴的這些故事,摟住劉欣萍笑得前仰後合。說,姐夫,你可太有才了。現在,想要在報紙上發表文章,那得靠關係,用人情。市報用晚報記者的稿子,晚報用市報記者的稿子,還有兄弟報紙的、作協的、領導的,等等吧。你也不想想,副刊就那麼大的地方,能有你業餘作者的份。除非你是李白、杜甫,否則就靠邊站吧。更何況,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用稿紙投稿,太老土了。那些編輯一個比一個賴,一見手寫稿,就扔到垃圾筐了,誰也懶得給你打呀。這麼吧,你寫個東西,我替你開開張。
果然,有了玲子的幫助,王琪鶴在短短的兩年內,就發表了幾十篇作品。後來,還弄了個市作家協會會員的本本。老天開眼,“北大菜籽”終於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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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五年,是王琪鶴和劉欣萍關係最融洽的五年。五年間,王琪鶴在劉欣萍的調教下,日益進步,成績斐然,這一切讓劉欣萍倍感欣慰。最主要的是他們的孩子——鬧鬧的出生,為這個家庭帶來了無窮的歡樂。
孩子是夫妻關係的紐帶,是家庭生活的加油站,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因為孩子,我們多了一份責任,更多了一份愛心。假如上天再多給我們一點愛的權利的話,我們依然會把這份愛加到孩子身上。我們依然會對孩子說——孩子,我愛你,你是我的全部。
坦率的講,劉欣萍是一個典型的賢妻良母。作為妻子,她溫柔賢惠,莊重大方;作為母親,她任勞任怨,慈愛善良。她為了丈夫的成功,包攬了家裡全部的家務。從吃喝拉撒睡到柴米油鹽茶,樣樣都打理的井井有條。每天,她總是家裡第一個起床的人,又是最後一個休息的人。她為了這個家可以說是嘔心瀝血,無怨無悔。同時,她也是這個家裡最充實的一個人,因為她的心裡充滿了夢想,她要靠自己的努力,讓兒子和丈夫過上最幸福的生活。
但夢想畢竟是夢想,夢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有時候看起來是一小步,實際上卻是咫尺天涯。當劉欣萍最終從夢想中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原來都只是個美麗的錯誤。家還是那個破舊的家,王琪鶴還是那個卑微的王琪鶴。五年來,自己最大的收穫就是多了個好兒子——鬧鬧。匆匆五年,恍如一夢,不覺白了頭。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些年,王琪鶴雖然表面上改變了許多,可骨子裡依然是那種不求上進,隨遇而安的性格。他最崇拜的並不是什麼比爾·蓋茨、沃倫·巴菲特,而是中國的陶淵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是他一生的夢境。儘管在妻子的努力下,他曾試著改變自己,可那畢竟只是無奈的選擇。每每看著妻子操勞的背影,他總是感到無奈和感動。他暗暗地流淚,既是為了妻子的辛勞,也是因為自己的無能。可這一切的一切,又究竟怪誰呢?!
鬧鬧上幼兒園以後,夫妻倆單獨面對的機會多了起來。劉欣萍又開始重新審視起自己的丈夫。她常常一言不發的盯著王琪鶴,一看就是半天。看的王琪鶴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天知道自己哪裡又錯了。王琪鶴髮現妻子現在的睡眠也不好,經常是半夜醒來,一個人盯著自己發呆。第一次醒來,見劉欣萍這樣,嚇了王琪鶴一跳,還以為是劉欣萍病了。後來,經常這樣,也就習慣了。他能猜出妻子犯得是什麼病。可解鈴還須繫鈴人,心病還須心藥醫,妻子的病該怎麼治呢?
一次,王琪鶴看劉欣萍心情不錯,就小心翼翼地說,我昨天看了個故事,挺有趣,給你講講?
劉欣萍不置可否,於是,王琪鶴就講了起來。
說以前有一個禪院,三伏天,禪院的草地枯黃了一大片。
“快撒些草籽吧,好難看啊。”徒弟說。
“等天涼了。”師傅揮揮手,“隨時。”
中秋,師傅買了一大包草籽,叫徒弟去播種。
秋風突起,草籽飄舞,“不好,許多草籽被吹飛了。”小和尚喊。
“沒關係,吹去者多半中空,散下來的才會發芽,”師傅說,“隨性。”
撒完草籽,幾隻小鳥即來啄食,小和尚又急。
“沒關係,草籽本就多準備了,吃不完,”師傅繼續翻著經書,“隨遇。”
半夜一陣大雨,弟子衝進禪房:“這下完了,草籽被衝起了。”
“衝到哪兒,就在哪兒發芽,”師傅正在打坐,眼皮都沒有抬:“隨緣。”
半個多月過去了,光禿禿的禪院長出了青苗,一些未播種之院角也泛出綠意,弟子高興地直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