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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東西飛出去打中年輕人的車子,大概是傷到車體還是怎麼樣,年輕人就下車來理論了。”
喝!這不是明擺著欺負老人家嗎?“不可原諒!”程聞人往後轉、準備主持公道去。
“嗨,你要去哪裡?”她對著他的背影問。
“教導那個小子行車安全以及敬老尊賢的重要性。”
“呃……可這裡是警察局耶!膽敢在這裡作威作福,年輕人的身分可能不低哦!”易言之,這又是一樁大麻煩。
“我知道。”他也沒興趣扮正義超人,只是做不到見危不救,怕良心受鞭笞。
“這樣啊!”她看著他步入事發現場與年輕人理論。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經過,他那張性格的俊臉越來越紅,眼底的不耐則深濃如夜。
“看來那名年輕人很難擺平。”有點小後悔自己累他麻煩不斷,她想著,要不要乾脆由她出面,花錢消災?
“一定會被他罵。”程聞人個性耿直,約莫是受不了這種事的。她想了又想,下車跑進警局找剛才萬分禮遇他們的局長去。
“對不起局長先生,剛剛停車場裡發生了一點小擦撞,能不能麻煩你過去看看?”換作平常,她是不敢這麼囂張的,不過今早局長異常謙卑的態度,讓她肯定有人在暗中幫忙打點一切;有關係不利用者是傻瓜,所以她當然就多加利用嘍!
“小小一個刑事隊長也敢這麼囂張?”直到擦撞事件落幕,他們倆開車上路後,程聞人滿腹怒火依舊高漲。“他以為他是誰啊?可以顛倒是非、指黑為白?”
“他心疼他的車嘛!”莫晴安撫他。“我看見那輛賓士車的牌照旁掛著一顆綵球,八成剛買沒多久,就這麼被刮花了,難怪他生氣。”
“他若寶貝自己的車子,就該小心開它,橫衝直撞的,不撞壞才有鬼。”
“剛買新車太得意了,一時失誤,也是人之常情啊!”
他瞪眼,噴出兩道怒火。“你到底是站在誰那邊?”
“我不過是就事論事,你何必生氣?”她是無辜的好不好?
“那我問你,是車重要,還是人重要?”
“何者為重,但問人心。每個人對每一件事的評價都不一樣,比如你,紐西蘭那樁意外發生後,你是氣自己受傷比較多,還是氣魔術表演被破壞比較多?”
“呃……”該死,他居然辯輸了,一時之間還找不到話回她。
她見好就收,回他一朵嬌柔笑花。“剛才離開警局的時候,他們給了我幾顆巧克力糖,你要不要吃?”
“不要!”他大嘆口氣,被她的沒神經打敗了。“你怎能如此心平氣和?那傢伙這麼混帳,你都不生氣嗎?”
“如果生氣能改變事實的話,或許我會生氣。”她邊剝糖果紙、邊說。“但事實是,已經發生的事便成了定局,沮喪、懊悔、憤怒又有何用?”
“天哪!你到底幾歲?”豁達大度像位七旬老者,完全沒有年輕人的火氣,讓他……心裡滿是疑惑,不知該敬佩還是該憤怒,只覺得充滿濃濃的無奈之情。
“二十五。”
瞧她舔著糖果紙的可愛模樣是有像,不過內在更勝五十二就是了。“你從沒生過氣嗎?”他忍不住好奇。
“當然有啊!”含進一口甜甜苦苦的巧克力,她陶醉得眼都眯起來了。“不過我儘量想開就是了,成天想著無法改變的事,只會讓自己痛苦;人生不過半百,快樂是一天、悲傷也是一天,而我選擇善待自己。”
好超然的想法,聽得程聞人整個人都呆了。
“想必你的日子過得十分快活。”無慾無求、無憂無慮,簡直可以成仙了。
“是不錯啊!”她低喃,嬌柔的嗓音更添入幾分低啞,變成一種無邊媚惑的頻律,直直蕩進他的靈魂深處。
他情不自禁轉頭望了她一眼,盈白如玉的側臉冶豔依舊,幾絲秀髮在清風的作弄下掩住她的臉龐,萬種風情自然流露。
真是媚,直媚入骨子裡了。
可他已不再會像初見面時,誤認她是名風騷放蕩的女人。因為她的眼神、言談還有舉止,在在流露出高貴的氣質。
“我欣賞你的豁達,但可惜我本性剛烈,要磨到如此圓融,大概還須二十年。”易言之,他還是會繼續發火、跳腳、死不認輸;請她多多包涵。
莫晴但笑不語。他不知道她從小就必須學著“看開”,得不到的東西再怎麼強求也是求不到的,不如乾脆地放棄。
她學了二十五年,才懂得什麼叫捨得——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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