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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她又想起報上那張他滿臉鮮血的照片。“莫非你上回在紐西蘭那場受瘋狂愛慕者騷擾,因而發生意外的表演就是……”
“正是她們的傑作。”他咬牙切齒。“我們費盡心血排練魔術,務求給觀眾最好的視覺享受。然而她們為了接近我,竟打暈我的助理冒充上臺,輕輕幾下便毀了我的表演;偏偏我還不能報警捉她們,因為她們的父母都是有錢有勢之輩。所以說我最討厭富家千金了。”
“呃……”她頭皮一陣發麻。“可是……也有好的富家千金啊!”
“舉個例子來聽聽。”
“比如說……”應該有哇!可偏偏此時她腦袋卻一片空白。
“我倒可以再舉個富家千金不好的例子給你聽。”他冷嗤。“比如那位無故失蹤的佟小姐。昨晚是什麼場合?即便訂婚儀式採秘密進行,但以佟家與櫻田門的財勢,現場一定安排有保鏢。你想想,在那重重保護下,要無聲無息綁走一個人該有多困難?除非當事者亦參與其中。”
“這個可能性我也想過,但訂婚是喜事啊!佟小姐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誰曉得那些白痴千金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反正他是打定主意討厭富家千金討厭到死。
“那……”她無話可說,但求上天保佑她的真實身分別曝光得太早,否則可有好戲看了,唉!
並肩走出警察局,程聞人和莫晴兩人都一臉呆滯。
還以為這趟來做筆錄,一定會被削得體無完膚,畢竟他們得罪的不是旁人,乃是臺灣最有權勢的男人,佟耀生。
可天曉得,他們居然是一路被請進警察局長辦公室,又是咖啡、又是蛋糕的,慢慢談了一小時,交代清楚昨晚的誤會,然後就被送了出來。
“你猜我們會不會走錯地方了?”莫晴還處在出神狀態。
程聞人還真的回頭把警局門口的掛牌一字一字詳細看了個清楚。
“沒錯啊!”司馬臣昨晚交代的就是這個地方嘛!“莫非有人幫我們疏透過了?”
“誰這麼大本事擋得住佟老的怒火?”慘了,該不會是她家老佛爺親自出馬吧?
“難不成是老頭和老闆?”他猜道。畢竟他認識的人中,就這兩人本事最大。
“大概吧!”她祈禱好心人是司馬臣和老闆;因為若勞動到她家老佛爺,她可就有苦頭吃了。
“回頭再去PUB跟他們道聲謝。”
“好!”而且要儘快,因為她的公寓燒掉了,今晚無家可歸,希望能借助老闆的人脈幫忙尋個棲身所。唉!如果能回家該有多幸福,偏偏她不敢。
“那你現在要去哪裡?”他甩著車鑰匙問她。“或者我送你回家?”
呃……回哪個家?公寓嗎?早燒光了好不好!“我想先回公司交代一下。”她隨口敷衍道。
“我送你去。”
去公司?不要啦!她老媽正坐鎮公司,萬一不小心把她的身分暴露出來……想起他對富家千金的超級厭惡,她鐵定會被罵到臭頭。
“快點啊!”他站在停車場入口喊她。
“這……”如果只讓他送到公司門口呢?隔開他與公司員工,這樣身分應該就不會曝光了吧?
“呆站在那兒做什麼?”他索性走過去拉她。
“我……”怎麼辦?“賭一睹吧!”眼看也沒辦法了。
“你說要賭什麼?”他專心開車門,一時沒聽清楚她的話。
她沒有反應,注意力被對面一樁……算車禍吧,給吸引了過去,暫時沒空聽他說話。
“上車了,莫小姐。”待他為她開啟車門,準備服侍她入座,卻發現她又閃神了。“莫小姐——”
她太入神了,耳朵暫時休假。
“回魂嘍,莫小姐!”程聞人真搞不懂,女孩子為何都這麼容易發呆?
“嗯……噢!”雖然心緒不寧,但腦子總算開始運轉了,她下意識地回應他,被他拉著坐進乘客座;不過目光還是收不回來。
“你到底在看什麼?”他好奇地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過是一老一少在對話,有什麼好看的?”
“是沒有什麼好看的啦!我只是在想,那年輕人到底說了什麼,怎麼老先生要一直道歉?明明錯的又不是老先生。”
“這麼遠的距離你也聽得見?”相隔約一百公尺耶!
“怎麼可能?”莫晴失笑。“不過我有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那老先生走過年輕人停車的地方時,年輕人突然倒車,老先生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