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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練習別的東西。”
“欲速則不達,你明白嗎?”
“知道啊,你上回說過了,越急事情越做不好!”她吐了吐舌頭。
翟承堯讚賞地點點頭,“那你還記得馬致遠的‘落梅風’嗎?”
又要考她了!她實在不曉得又要佯裝忘記還是乾脆念出來,免得他為了加強她的記憶又重新說那詞兒。
“人初靜。月正明——”他說出前兩句,試著提醒她。
文戲雪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順口接道:“紗窗外至梅斜映,梅花笑人偏弄影,月沉一時一般孤另。”
他頗感驚喜地凝視著她,“你全記起來了! ”
她啼笑皆非地睨他,“我的爺啊,你在我耳朵旁念這詞兒都不下數百遍了,我若還是記不得,就真成了智障。”
“那太好了!那你一定也還記得和這散曲一樣富有情趣的詞是不?”
“我知道!”文戲雪用力地點點頭,就怕他再次成了“嘮叨男子”,她開始念起來。
“我記得,但念這詞兒舌頭都打轉,好累哦!”
“慢慢的,你就會習慣了。”
是啊,她會習慣他這時的溫柔俊臉,她凝視著他在心中暗道。嘆息一聲,她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我是不是得去撥那兒根弦了?”
一想起她彈奏琵琶的“魔音繚繞”,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每當她練習琴藝時,連僕人都受不了地拿起布團塞住耳朵。
“不用了!我想琴藝的部分,找個幾天我帶你到林蔭山間練習去。”
聞言,文戲雪撲哧一笑,“是不是我彈奏的聲音太嚇人了,所以才要到山間去練習?”
他莞爾一笑,“你還有自知之明嘛!”
“自知之明?什麼意思?”偶爾她還是得裝一下糊塗。
“那是指你也知道自己的琴藝不怎麼樣的意思。”
她明白地點點頭,突然又注意到一個身影靜悄悄地站立在外面的長廊,用一雙熱情的目光射向她。
她抿抿嘴,假裝沒看到。只是她著實沒想到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讓翟承宣那個紈絝子弟居然捨得不去外面晃,而常留在家裡。
翟承堯當然也看到了,只是由於兄弟兩人的心結仍深,因此翟承宣總是離他們一段距離地看著文戲雪。在他們倆相處時,從不曾接近對談。
“我的爺,我最近聽到小玉不小心說出翟少爺對外說要娶我,這是真的嗎?”她故意要看看他的反應。
他愣了一下,沒料到她也會知道這件事,“哦——你也知道我們兄弟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可是他常常遠遠地看著我,當然,你走開後,他就直接地找我聊了。只是每回他找我時我都好累了,所以沒多久我就回房了。可是——”她故意麵露疑惑,“我們也對談了幾次,他沒有說過要娶我啊?”
“你想嫁人了嗎?”他反問她一句。
她想了想,搖搖頭:“我只是名乞兒,這妻子要做什麼,我根本也不知道。”
“那如果承宣真的要娶你,也不介意你什麼都不懂,你會嫁給他嗎?”問這問題其實很愚蠢,可是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問。
文戲雪聳聳肩,“我不知道,只是現在在這兒漸漸習慣了,尤其姑姑對我極好,疼我就像個女兒呢!而你也對我好,所以如果跟承宣成親,就能永遠地留在這兒,那好像也沒什麼關係嘛!”
“你……可是你喜歡他嗎?”他的心猛地一緊。
“不討厭吧!因為也沒有聊些什麼,所以說不上討厭,不過——”她突然賊兮兮地朝他一笑,“你們兄弟兩人,我比較喜歡你,如果你願意娶我,那我肯定願意。”
沒料到她會這麼說,他一時呆若木雞。
見狀,文戲雪哈哈大笑起來,“我開玩笑啦!你是響叮噹的翟爺,我是一名乞兒,兩個人怎麼連在一起嘛!”
是啊,這樣的兩個人哪能成為夫妻呢?這個念頭一閃過腦海,令他不由得嚇了一大跳,他怎麼會這樣想呢?
難不成在朝夕相處之—下,他真的對她起了情愫?
見他一臉驚慌,她凝視著他,好奇地問道:“你在想什麼啊,我的爺?”
“沒——沒什麼!”他站起身,從書櫃上抽出一本詞選遞給她,“你看一看,若有什麼不懂的或不識的字再問我。”
一見他又恢復了神色,文戲雪揚揚眉毛,乖乖地接過書,反正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早已察覺他這個人有時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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