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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虎過河前便開始有些情緒低落,王川看在眼裡,只能暗笑。
關心則亂,看來比虎也不能避免。他聽聞淮矢部的人過得好,就以為這些人過得和河部落的人一樣了,自己沒有了用武之地,這些年從河部落學的東西都白學了。他卻不知道所謂的好也有很多等級的。在沒有見過更好的生活之前,誰不為眼前的進步沾沾自喜?但這就到頂了麼?
除了腿腳不便的驅虎人,眾人在過了河後都信步而行。下淮湖和瀆水之間有一個三角的江岸,這裡地勢頗高,淮矢部的人便依著這個地勢分散住在這裡。
在王川看來,這個部落所謂的富足也和其他部落差不了多少。住的是挖土而成的低矮洞穴或者岩石草木搭起來的簡陋棚子。孩子們成群在河邊大呼小叫在分食新抓的泥鰍黃鱔。人們的臉上菜色和病容共存,傷病的人趴的草地上等死。大家使用的武器還是以石木為主。偶爾見到一些骨器,還沒有比虎當年用的那三件好。
就這麼一個地方,別說一天三頓了。王川估計組織一次共同進餐都會有很多人看不到食物。
比虎看到那些正在分食後連著草根大嚼的孩子,忽然就找回自信了。河部落已經多少年看不到這樣的場景了?看來這些人所謂的好也不過如此而已。我比虎回來了,就要把真正的好的給你們。
看著看著,比虎的腰就挺了起來。再次想起王川關於王朝和一統天下的說法,心裡變得火熱一片。
老虎聞到傷病身上的血腥氣,舔了舔嘴巴就要走過去。這把前面帶路的幾個青年嚇得不輕。
比虎喝停老虎,問道:“怎麼回事?可是我們部落的人?怎麼不弄回去醫治?”
前面的青年道:“早上有人來湖裡偷魚,被我們現了打了一架。我們殺光了他們。但這人是新加入我們部落的,沒怎麼聽我們指揮,自己盲衝亂撞,傷太重,被人打斷了手腳。領看過,說是就算好了也會因為手腳不能用餓死。就沒讓神巫看。晚些等他死了,我們再做理會。”
手腳傷了,多半是救好了也殘廢的意思。殘廢在史前幾乎就會餓死。寬當年傷了腳之後,就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這就是史前的生存法則。
新加入部落的人,還不聽指揮弄成這樣,自然沒什麼人可憐他。
比虎聽聞傷者呼痛的聲音還算響亮,讓驅虎人看著老虎,自己推開人過去檢視。傷者傷的確實挺重,手骨被人扭斷,骨頭都刺出皮來了。大腿上被紮了一個洞,也深可見骨,此外身上還有幾處劃傷,皮肉外翻。
比虎看了看,跑回來拿醫藥包,同時對王川道:“川長老,幫幫我,這人沒有傷到大動脈,或者還能救回來。”
河部落現在外出有便攜醫藥包,除酒精外,另有治傷藥等磨成粉末備用的,有高溫消毒後密封在小陶瓶裡繃帶麻布之類。王川等人一路征戰不停,各有負傷,這些東西一直都有備用。
留下驅虎人看管眾獸,壯牛也跟著過來幫忙。三人都學過傷口處理。壯牛給那人處理劃傷,比虎處理大腿,王川小心將那人的手骨接回去。這人手骨沒有碎裂,長好了可能不會影響行動。
淮矢部的人聽聞比虎回來了,紛紛過來圍觀,沒多久,三人身邊便圍了老大一圈人。眾人看得好奇,不明白比虎從哪裡弄來這些不咬人不傷人的猛獸,也不明白他對著一個將死的人在幹什麼。有人看到比虎那塗抹酒精的動作,暗暗猜想是不是要把這人醃了,不由推開幾步。
王川三人還沒有把病人的傷口處理完,人群之外便衝進幾個人,帶頭男子身材高壯,只比比虎瘦些,進了圈子便對三人喝道:“哪裡來的崽子?敢胡亂動我部落的勇士?”
壯牛手裡的活最先做完,正幫著打下手,其他話沒聽懂,崽子二字卻因為比虎說過聽懂了。他抬頭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對著來人道:“就衝他這話,回頭我就要揍他一頓。”
壯牛知道來人聽不懂他說什麼,因而這話是說給王川等人聽的。
王川對來人看都沒看一眼,吩咐壯牛準備熬藥,處理完傷者手上的傷,接受了比虎手裡活,示意比虎先和來人應對。來人要是這裡的領,自己一行救治這個人的做法就等於挑戰了對方的權威,接下來怕有一番爭論。
比虎洗了洗手站起來,先四下看了一眼,認出周圍許多熟人也都蒼老衰弱了許多,還有很多自己想見的人不在人群裡,不知道是不再還是沒來,才知道自己走了的這些年,歲月給自己的部落增加了多少傷害,讓他有些後悔回來晚了。
比虎對著周圍人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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