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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著我說,高手對戰時是有殺氣存在的,有一種劇烈的壓迫感。我不需要去管對手的名字身份他的正邪,我是個有組織有教養的殺手,我唯一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殺掉目標。
那個誰是我的上級,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知道他養了一條大狗叫大白,可是大白一點都不白,是一隻黑漆漆的狗。
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我就是孤身一人了,教我劍術教我識字的人,就是她。她長得很好看,越看越好看。
她每次稱呼我的時候,都叫“你”。我想說我的名字不叫“你”,可是我已經不記得我的真名了。我的身邊沒有孃親,沒有爹,我住在一個大大的宅子裡,我的身邊都是一些比我大的陌生人。
他們的眼神都很兇惡,他們無血不歡,我經常被他們打得很慘,打得吐血打得鼻青臉腫,我只能夠瑟縮在角落裡,他們都很害怕那個誰,就連看見大白,那些人都只能夠畢恭畢敬的。
我問過那個誰,那些人都是什麼人。
她說:“是你的對手。”
其實潛意識裡我想把她當成我的娘,我抓住我的衣角說:“他們都欺負我。”
她說:“我知道。”
可是你為什麼從來沒有來救過我呢。我不敢這麼問出口,因為我害怕她兇巴巴的眼神。那時候我五歲。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底就是知道著,如果我真的這麼問出口,她一定會毫無猶豫地拋棄我,任我被那些壞人咬爛嚼碎。
她的眼睛是藍色的,她的口音一直都怪怪的,她說:“我教你劍術吧。”
我用了五年,去成長成為了一個無血不歡的人。我還是沒有名字。
十歲的時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殺人,在那一個夜晚,我用一把匕首,殺光了宅子裡所有的人。好多血,柱子上,床上,灶臺上,到處到處,都是那些壞人的血。
我坐在那些渾身是血的壞人身上,看著他們驚恐的眼神,一刀一刀,漫不經心地剁碎了他們的頭骨,聽著他們刺耳的尖叫聲,和刀墮入肉體的悶響,我的心裡沒有任何恐懼,沒有任何遲疑,我心中唯一有的,只是在好奇著:明明血的味道那麼甜,為什麼這些壞人的血就那麼髒那麼臭。
啪啪啪。有什麼人的鼓掌聲。我往回看。果然是那個人,她和大白一起來的。五年過去,她還是一點都沒有變,連大白都是,明明對狗來說已經是步入老年了,它還是那麼精神矍鑠。那個誰的眼睛還是那麼藍,像天空一樣清澈的藍色。
她說:“很精彩。”她的口音已經不是當年那樣怪怪的了。
她和大白走近了我,她們一點都不介意我現在血娃娃的樣子,我的頭髮上,臉上,衣服上,到處都是那些壞人惡臭的血液。
她摸著我的臉,她說:“你知道我最喜歡你的什麼地方麼。”
我搖搖頭。
“你的眼睛。”她說,“明明生長在黑暗之中,還是擁有著這麼明亮的眼睛。”
我定定地看著她。
她說:“從今天開始,你有名字了。”
我很期待地看著她。
她說:“兔子。”
我對這樣的名字非常不滿意,我更想諸如“飛龍”“顯貴”這樣大富大貴的名字。我說:“我不想要這樣的名字。”
她就笑了:“你看你現在殺紅了眼的樣子,像不像一隻眼睛血紅的兔子。”
從我十歲的這一天開始,我有了名字,我叫做兔子。
自從我成為兔子的這一天開始,我殺了很多人,有很多高官,我聽說過,有貪汙的高官,有得罪皇帝的高官,有邪教的成員。我不記得我到底殺了哪些人殺了多少人,卻從來沒有被朝廷通緝過。
不管我到了什麼地方,藍色眼睛的她總是有方法找到我,給我各種各樣的任務,給我很多很多銀子,我問過她的:“你叫什麼名字。”
她卻只是慘淡一笑,然後說:“你不需要知道。”
她本身的這個存在,就是一個謎。我不知道拿那麼多銀子來作甚,沒有殺人的日子我每天都很閒,我喜歡去聽說書,我喜歡那些故事,那些有英雄有壞人的故事。我想成為英雄,不過想一想我所做過的一切,好像都是壞人才會做的。英雄應該是劫富濟貧不計回報的,哪裡是我這樣的。
我想我是喜歡她的,可是我又暗暗地知道了些什麼。比如說我從來沒有被朝廷通緝過,比如說我知道她常常暗中出入皇宮,比如說每一次她都會給我太多銀子,多得不可思議的銀票。我終於還是知道的,她聽命於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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