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撞地跑向兔子,地牢的欄杆有些參差不齊,我可以將我的手整個伸到兔子那邊去。當我觸碰到兔子的肩膀,連我的手指,都能夠感覺到兔子是真真切切存在,我能夠感受到他身體溫度的時候,我覺得我要喜極而泣了。
我又想哭又想笑,還害怕兔子看見我的藍色眼睛,我微微向右側著身子,然後我在極其複雜的情緒之下,擠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真好。你沒事。”
兔子的身上髒兮兮的,身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可是他的眼睛還是那樣亮晶晶的那樣漂亮。我喜歡這樣的兔子。
兔子皺著眉頭:“抱歉,我被抓住了。”
我強行將兔子的手拉到我這邊來,他的手很漂亮,我喜歡男人有漂亮的手。我用我的雙手握住他的手,我想問他很多事情,可是問題太多都哽咽在我的喉嚨裡,讓我問不出來。
兔子的手心是滾燙的。兔子看見我的藍色眼睛,一如他遞給我傳家之寶的時候一樣,看不出一點吃驚。
我在自己的衣服裡試探——傳家之寶的玉佩還在。
我將漂亮的玉佩輕輕握住,我再用我的雙手握住他的手,我非常誠懇地看著兔子:“我很感動。”
兔子也非常誠懇地看著我。
我被他亮晶晶的眼神照射得異常侷促,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變得有些結結巴巴了,我想表達的是:兔子,我決心向你敞開心扉,讓我們真誠以待吧。結果我的心跳在耳邊咚咚的,讓我腦子裡的漿糊徹底燒糊了。
話到了嘴邊便直愣愣地成為了:“我們來談情說愛吧。”
兔子皺緊了眉頭很不滿——果然是因為我說得太奔放?那是當然吧……那種蠢話……
於是我很緊張很關切:“怎麼?”
兔子繼續皺緊他的眉頭思考了很久,然後他展開亮晶晶的笑容——在這樣明顯的訊號之下,我確信,他的腦內劇場已經播放完畢了。
他說:“還是以身相許比較好。”
我當然可以料到他的腦內補完劇場情節,於是我的耳朵自動忽略了他的回答,可是他的狗血劇場論點再度爆發了:“照理說,收下傳家之寶的深閨小姐,應該會欣喜若狂又異常嬌羞地立即答應吧。”
“照理說,會欣喜若狂又異常嬌羞答應的人,是媒婆吧。”我掐他。
我艱難地再度恢復到我認真嚴肅的表情:“我是一個有擔當的女人。所以,你放心大膽地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說完之後我才意識到我的話語很像是,在夜半時分與正太翻雲覆雨過後,第二天醒來抽著煙的吐著菸圈的,對著驚慌失措正太,滿臉不在乎的御姐。雖然我哪裡來什麼御姐氣質?藍眼睛的話還差不多。
不過兔子顯然沒有注意到我內心的感情變化,他沒有說話。
我看著他:“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屋頂之夜過後的事。
兔子沒有說話。
果然,他還是不願意將他的事和盤托出吧。
我當然是知道的,我們之間始終存在的隔膜,我當然也是知道的,這種隔膜是怎樣造成的,是以理所當然形態造成的。
我不瞭解他的過去。他不瞭解我的過去。
那種說著“啊,我們要拋下過去,忘卻過去,積極面向未來的挑戰”,那畢竟是少年漫畫或者臺灣本土偶像劇臺詞。
除卻狗血劇裡失憶情節,除卻隱居山林的白鬍子多得可以打個蝴蝶結的世外高人,平凡人是不大可能做得到的。
“過去”或者“記憶”,難道可以是一種包裹,隨便打個結,就可以從自己身體裡扔出去的麼。
我是一直這樣認為著的:人,是由無數個零散的“記憶”和“過去”,拼湊而成的。
我和兔子的隔膜是相互的,不管他願不願意告訴我他的過去,至少我要做出我的努力。我嘆一口氣。
再笑嘻嘻地看著兔子:“你不願意說,那你要小心你的夢話哦。”
“我是很有素養的刺客。”兔子昂起腦袋很不以為然,然後驕傲地瞥了我一眼,“你才是那個愛流口水,愛發怪音的人。”
嗯?我注意到了這句話的重點。
我很嚴肅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睡覺會流口水這種事。”
兔子心虛地轉過頭。
我更加嚴肅了:“你偷窺過我吧。”
兔子心虛轉過的頭更偏了。
我放開兔子的手,雙手越過圍欄到了兔子那邊去,我艱難地摸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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