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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不過真的很疼啊。”
“那我補一刀好了。”我嚴肅地看著她。
她連連擺手——我不知道她居然可以在受了這麼重傷的情況之下,做出擺手這樣劇烈的動作,她一手擦著她嘴角的血,然後有一句沒一句地跟我閒聊著。
當然。與其說是閒聊,不如說是她一直在強制地跟我說話。我本來是想轉身就走離開這個將死的可憐女人,只是我看著她那雙藍色的眼睛,我又起不了身了。
直到現在我都記得那個晚上的情形。有幾次她都是突然頓住。然後死命拖住我的手“再見。不對。這不是道別的吉祥話,反正我走啦。祝你早日生個可以打醬油的兒子,其實女兒也不錯的,千萬不要重男輕女啊,我告訴你其實孩子的性別是由男方決定的……哎呀總之我走了。”
要死還那麼多話。
最最異常的是她說了這些過後暫時地暈過去後居然還是沒死。
於是她繼續堅強地跟我提起她的事情,比如她的那隻狗,然後她一聲尖叫,她說“啊!我的狗!不會被當狗肉被那些村民吃掉了吧”。
我不知道一個要死的女人還可以這麼堅強地尖叫。
其間的話語包括:“我考八大美院的志願遠大於嫁到這裡”。
我不明白八大美院是什麼意思。她說“所謂八大美院,就相當於是你們這的考科舉,嗯,反正就是美術的科舉,美術,就是畫畫,嗯,在這繞了一圈,我還挺想報考國畫系,反正聽說國畫系怪人多,連爺爺年紀的學生都有,不過基本的素描色彩似乎也要考的?我還沒有報考過八大美院我也不知道”。
話好多的女人。
總之重點是她死了一個晚上都沒有死掉。
她見自己實在死不掉了又捨不得再挨一刀,於是她拉著我的手說“既然我沒死成,快,給我找郎中吧”。
那個晚上。到了現在我居然也記憶猶新。
那個晚上過後我居然真的幫她找回了她的狗,相對於男女喜歡男女愛情那些噁心的東西。我看中了更重要的東西——
她怪異的體質。
雖然那時候我的手滑了一下不過身為一個女人的她也不可能那麼好運氣,折騰了一個晚上還不死。
難道。這才是她被歸結於妖孽的原因?
據說女人會為她心愛的男人死心塌地,那我要將她的價值榨得一點不剩。
於是在那之後的一個月我對她很好,好到我不信任我原來擁有這樣的演技。一個月後她居然就可以一切痊癒,連傷口的顏色都幾乎淡了下去——我下的手,我插的刀,這樣驚異的體質,那我的判斷不會錯。
那我要更需要利用了。
又是之後,我在雲翻雨覆時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我需要你。”
她足夠蠢。她信了。
然而云翻雨覆過後我對她說我的身份之後,她沒有我想象中那樣欣喜若狂或者大驚失色還是怎麼樣,她只是自嘲地笑了笑說:“啊。原來我遇見了種馬。為什麼不是在經過花園的時候偶然遇見愛上了我呢。”
她摟著我的脖子,她的藍色眼睛是閉著的,我卻沒由來地感覺到了她的悲傷,她說:“我想回家啊。”
這似乎是由一張擁有奇怪符號的字條引起的。我看不懂。她看見過後卻一副震撼的樣子,足夠憂傷的樣子。她這樣摟抱著我的脖子。
她的聲音涼涼的。她說:“可是我似乎回不去了。”
那是一個小女孩塞給她的紙條。那小女孩臉上的笑容卻異常邪惡,她的懷裡抱著一個奇怪的洋娃娃。她塞給了白檀喜這張奇怪的字條。
我裝作一副足夠擔心的樣子摟抱著她:“上面寫的什麼呢。”
她說:“我回家的方法呢。”
我沒有問是什麼。
然後她把我摟得更緊了:“我似乎是不夠愛你的。不過你似乎是需要我的。”
她的話一向很多,可是這個晚上我居然沒有嫌棄她的嘮叨。
我突然有一種挫敗感,這個晚上的翻雲覆雨,與其說是她愚蠢地愛上了我,不如說是她的一種自暴自棄。
不過我不需要介意。我只需要將一切道具利用得一點價值不剩便好。
我笑眯眯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委婉地告訴她我希望她能夠去學武功,然後為我做事,除去那些為我阻礙的絆腳石。
她卻也笑眯眯地抬起了腦袋:“你似乎是在利用我呢。”
我那時候一個心驚。可是她又開了口:“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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